色却比刚才更显惨白。
小江默不作声的转过身全身防备地看着谢联航,然后往墙角挪动了些许位置,与谢联航保持着生疏的距离。
谢联航当然注意到小江的小动作,也感受到他的防备,自责地拧起了眉头。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面对面尴尬地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焦躁的情绪在两个人之间弥漫开来。
小江瞪着谢联航,其实并没有像谢联航感受到的那样排斥,他只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而且也没在做心理准备,只敢躲在工作和游戏中逃避。
这家伙来干嘛!?两个星期了都对我不闻不问,突然跑过来会吓死宝宝的好吗!?这里可是公司,可千万别在这说什么喜欢来喜欢去的事儿了,老子还没整明白呢,回答不了你!……
“你不舒服?”谢联航看着小江刷得越来越白的脸,终究还是不忍心,先开了口。
“不!我很好!”小江挺起身,嘴硬道,谢联航连着两句关心他的身体,奇异地弥补了他这两周来越来越低落的情绪,但是口头上怎么也不会承认的。
“……”谢联航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小江的脸从灰白竟诡异地慢慢变得通红,更加确定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走近一步,伸出手想探探小江的额头。
“啪!”伸到半空中的手被用力打掉。
“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21.华丽的掉马
“没事的话,你可以滚了!”
话一出口,小江就后悔了,这句话是最近常用来应付过来探望的王市光和小胖的话,他们几人平时这么口无遮拦惯了,现在却恨不得把这任性的舌头给吞了,然后再把自己条件反射打过去的手给剁了,别说谢联航的感觉,他的手现在也是火辣辣地疼,他清楚地看到谢联航脸上错愕和受伤的表情。
谢联航缓缓地收回被拍掉的手,背到身后,在原地愣了片刻,看着小江惊诧又纠结的表情,很快转过身去,沉声道了声“抱歉”便离开了。
难以置信地瞪着谢联航大步离开的落寞背影,他的心竟揪得生疼,甚至忍不住想上前去拉住他,可是双腿像被钉在了椅子上,无力起身。刚才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根本没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谢联航,不知怎么就冒出那一句口头禅来,真没赶他走的恶意,现在心里乱哄哄地堵得慌。
小江因为这句话忐忑了两天,才察觉这两天他的日报谢联航都没有回复。
生气了?正常人都会生气吧。
小江一天上了十几次洗手间,每回经过大门敞开的主管办公室,里面都空无一人,甚至桌面上也一直保持着整洁,毫无人气!
快下班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了,抓着王市光问:“他人呢?”
“谁?”
“谢……耳朵!”
“老大周一开会说他回美国了,你没听到?哦你后半场尿遁了。”
“……”虽然知道了对方的行踪,但还是隐隐地有些不安,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回来?呃……我工作上有点事要问他……”
“不知道……好像……不回来了?”王市光皱着小脸,说得有些为难。
“!!!不回来了???特么谁说的?”小江傻眼了,事儿还没整明白,人就不回来了?一个核心部门地主管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没有继任者不说,连工作交接都没,这特么人干事?
“是、是是阿杜说的。啊,他在停车场等我,我先走啦。”王市光揪回自己的袖子,拔腿跑了。
留下小江一个人愣在空荡荡的过道里,彻底慌了神,花费两天做好的心理建设在崩塌,各种凌乱的念头不断闪过,却一个也没抓住。
他真的……滚了?
小江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两天,没有新领导来,他就把日报仍旧发到谢联航的邮箱,只是每天都在失望——没有回复。
这种失望积攒越来越多,慢慢的竟转化为怨念,这种怨念又转换为文字,写在一封邮件里并存为草稿,因为这是小江除了国内的手机号,唯一知道的谢联航的联系方式,每天都在尽力克制自己,不把这封邮件发出去。
“你特么什么意思?就这么跑了?”
“还有没有点责任心?项目还没完结!”
“那天我不是故意叫你滚的,对不起!”
“日报再不回以后我不发了啊!”
“真不是有意的,那只是我的口头禅”
“新领导有没有?公司还能不能好了?项目还做不做了?”
“呵,耍人很好玩是吧?”
“快把话给我说清楚!”
“行!道不同不相为谋!”
“各自回到正确的位置了,挺好。”
“说走就走,特么何必来招惹我?”
“就这样吧”
……
新的一周,后端组的组长组织了技术一部的周一例会,小江蔫头耷脑地坐在角落,听组长传达了谢联航的项目进度指导,自嘲地笑了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