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让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却在反应过来后皱起眉,更加僵硬的挺直脊背。
他尽量直视着琉璃的眼睛,摆出一副无惧的模样,却无法掩饰他眼里的紧张。
琉璃说:“一开始加入Dolrs确实是一个意外,收到一个带有网址和密码的短信时,我曾经以为是诈骗短信,带着想查明真相然后恶作剧回去的想法,我进入了Dolrs的论坛,结果发现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组织,好像是存在了很久,但事实上却是才建立不久的论坛,带着好奇心,我就小小的调查了一下,还曾接触过和你一起做这个‘恶作剧’的人,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龙之峰有些生气的握紧拳头,压低声音说:“但是你却利用这个玩笑,完成你的目的。”
“目的吗?”琉璃摸摸下巴,“嘛,也算吧。然后我们回归正题:你知道我的职业,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塞露缇这样的非人类,但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非自然的生物你虽然见过一些,但你知道的却只是九牛一毛,事实上,非自然生物的群体非常庞大,庞大到如果你能看见、能了解,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步。”
“什么……?”龙之峰彻底呆了。
琉璃说:“正因为如此庞大,并且好坏不一,所以有很多人承受着非自然的东西带来的痛苦,也有一些人利用非自然的东西做一些不轨的事。作为一名巫女,消灭这些非自然带来的不良后果,从我出生开始便一直是我的职责。”
龙之峰并没有被琉璃牵着鼻子走,“但这和你利用……”他忽然灵光一闪,一个模糊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琉璃,“难道……?”
“Dolrs是一个相当隐秘的网站,与非自然生物不能曝光的特点不谋而合,利用Dolrs的隐秘性和特殊性,我建立了一张联络网,有非自然烦恼的人通过Dolrs的渠道联系到我,我也能通过这张网让更多受到非自然影响的人,有一个渠道得知我、联系我,然后由我来这些非自然的解决。”顿了顿,琉璃又狡黠的笑起来说:“当然,这些都不是无偿的,甚至是非常昂贵的。”
“我家可不是富可敌国,而巫术的道具通常都稀少且昂贵,所以请求我做除灵等工作的价格普遍都不低。这就是你说的数额巨大的交易。”流利甚至版笔记本打开,让龙之峰大略的浏览了一下她的交易记录,上面大笔的收支让龙之峰都为之一振。
“这些我知道了。但是……”龙之峰想起那些被琉璃收进部下的人,“那些人呢?”
琉璃自然知道龙之峰指的是什么人。她笑起来说:“你知道群龙无首这个成语吗?”
龙之峰点点头,“我知道。”
琉璃说:“群龙无首,便无人能控制他们,他们想做什么的时候也毫无忌惮。我将他们都收进手下,一起控制住他们,他们便不敢做出任何有违我命令的事情,自然不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龙之峰说:“原来如此……我也一直不相信琉璃是一个想要将Dolrs的人控制在手里,做一些不法事情的人。但是你是怎么控制住他们的?”
“我是巫女啊,连妖怪都收拾得了,难道人类还收拾不了吗?”琉璃的语气非常轻松,拈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三两口咽下后说:“我有妖怪啊。一开始谁要是敢不服,就让妖怪们跑过去吓唬他们一下,任何人看见妖怪都会觉得生命被威胁,这时候只要提一条让他们活命,而他们本身又不会有多少损失的事情,自然立刻就会同意。”
“等人多了,都不用我威胁了,他们会主动成为我手下,对我谄媚,想在剩下的这群人里面挣一个大头,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我再时不时给他们点甜头,令他们搞点小范围的不威胁生命健康的活动,给他们来点他们想要的‘非日常’的生活,自然就没人想再闹腾了。”琉璃的笑容里有一种掌控一切的从容。
龙之峰犹豫一下后问道:“那门田先生他们……知不知道你?”
琉璃解释说:“我们在网络上交流过,但他们并不知道是我。之前我们并不熟悉,但我知道他们不惹事,我也没必要硬是让他们加入我,所以只提过一句,他们拒绝了,我便没再找过他们。”
等两个人把这些话题翻来复去谈完了之后,龙之峰终于松下一口气。琉璃把点心推给龙之峰,龙之峰也觉得有些饿了,就拿起一块点心吃起来,接着眼睛一亮说:“好吃!”
“当然,这是我妈妈的拿手点心呢。”琉璃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龙之峰随口问道:“那日暮桑呢?你料理也一定非常上手吧?”
“上手?”琉璃哈哈大笑,“不行不行,我虽然会做一些,但也就是差不多的地步,还经常不甜不咸的呢。我啊,也就中国菜做的还凑合,还只限于家常菜。”
“是吗?中国菜啊,真希望有一天能尝一尝。”龙之峰似乎有些期待的样子。
琉璃摸摸下巴,“不如明天我给你和纪田带盒饭好啦,做点中国菜给你们尝尝。不过只限于家常菜哦,复杂的我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