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抓起放在身旁的利剑。
上官逸阳忙摆了摆手,道:“小生不会拳脚,这种利器最好不要让我看到。”
“你不会功夫?”木槿心中好奇:“不会功夫的人也敢出来行走江湖?而且是孤身一人?”
上官逸阳低垂了眼睑,道:“我不过是出来看看风景,不做害人的事,人又怎么会害我?是不是,木槿?”
木槿横了他一眼,冷冷道:“那你我二人最好就此别过。我做了许多害人的事,别连累了你。”
“这样啊……”上官逸阳故意摆出了一副犹豫的姿态:“那恐怕真是要说再见了。”
木槿冷冷瞧了他一眼,右手紧紧握住利剑,左手轻撑了一下地,便跃身而起,几个起落,出了桃林,一声唿哨,那匹载着她来这儿的骏马便长嘶着跑到她身边。
上官逸阳见她远去,嘴角微微翘起,扶着桃树粗干站了起来,喃喃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越往北走,气候越干燥。木槿一个南方人并不太适应。荒无人烟的一片沙漠,一眼望不到尽头。木槿有些后悔,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向前走。如果前面没有客栈,没有果树,没有水,甚至没有人……她害怕了,她怕她没有死在那些老家伙的刀剑下,却死在了自己的执拗下。这种害怕连带着她胯/下骏马也慢了下来。
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有马声,也许就有人。木槿还未来得及下马,上官逸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荒无人烟的地界,恐怕不会有什么仇家追杀过来。我与你同行,也不怕受你牵累。”
木槿笑了,轻轻摇了摇头。那匹骏马又‘哒哒哒哒’缓缓向前走去。
上官逸阳与她并辔前行,左手解下挂在马上的水囊,递了过去,道:“你嘴唇干了,姑娘家,不论在任何情况下,还是水嫩嫩的漂亮。”
木槿犹豫了一下,右手接过水囊,道了谢。
上官逸阳又道:“你不必多心,我说了要娶个北方姑娘做妻子,这大漠深处我是一定要去的。说不定,我的妻子就在不远的前方。”
木槿轻笑出声,道:“你见不到这四周荒无人烟么?哪有人来这种地方找妻子的?”
上官逸阳奇道:“那你来这儿做什么?找丈夫?”
木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直言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讨人厌?”
上官逸阳不以为意,皱了皱眉头,道:“讨人厌总好过不咸不淡的。我这个人十分拎得清,除了你之外,我懒得讨旁人的厌。”
对于这位‘大少爷’,木槿真的是无可奈何,她说道:“再走下去,露宿荒野,也许还会饿死!”
上官逸阳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我倒是希望自己最终是被饿死的,只可惜……”他没再说下去,眉头轻锁,一双眼睛望向茫茫沙漠:“我想我们该走一段,马也会累。”他胯/下的那匹马仿佛听得懂他说话,长嘶回应着。
上官逸阳撇了撇嘴,索性翻身下马。
木槿也跃下马来,两人牵着马缰比肩向前走去。
“等等。”上官逸阳突然停了下来,绕到骏马右侧,从白布袋里拿出一双干干净净的白靴,靴底很厚。他将靴子递给木槿,道:“沙漠难走,换上这双鞋。”
木槿犹豫了。
上官逸阳将靴子放在地上,自顾自拉着骏马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也不知几时才能见到人烟,过些天要打赤脚,可怪不得我!”
木槿生生被气笑了,俯身换上那双白靴子,走在沙漠里,果然轻松许多。看来,他真的是早已准备好要来沙漠走上一遭,为了找妻子?对于上官逸阳,木槿渐渐好奇起来。
大漠中,金黄色的夕阳与金黄色的沙子遥相辉映,既雄壮又苍凉。木槿与上官逸阳背靠着背坐在沙丘上。万里黄沙,渺无人烟,相伴在一起的两个人再也顾不上男女之别。
上官逸阳看着远处的夕阳,将手中水囊递给木槿,道:“也许,我们不是饿死的,是渴死的。有饼却没有水,更可怕。”
木槿打开了自己的包袱,道:“没有水,还有酒。倘若实在走不下去,这些酒足够支撑我们走回去。”
上官逸阳起身坐到木槿对面,直视着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色问道:“木槿你真的是个酒鬼?”
木槿点了点头,拿起最上面的酒囊,拔出塞子,喝下一口酒,蹙起眉头,道:“我真是后悔没有带着自己酿的酒出门。”
上官逸阳不再阻拦,也拿起个酒囊,喝了一口酒,咧着嘴道:“你说这东西好在哪儿?”
木槿微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酒囊,道:“有些人喜欢一醉解千愁。”
上官逸阳追问着:“你呢?”
木槿苦笑道:“我酒量太好,很难醉。”
“醉了真的能解愁么?”上官逸阳用塞子塞紧酒囊:“不会酒入愁肠愁更愁?”
木槿点了点头,道:“是继续向前?还是回去?”
“走了这么久,回去未免可惜。”上官逸阳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