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把她们除掉,恐怕是发现了她们细作的身份,却苦于找不到证据向皇上禀明,只得铤而走险!”
解天愁冷着脸死盯着杜少康。
杜少康穷追猛打,继续道:“最后一个问题,雁荡山里到底藏了什么,让皇帝如此兴师动众?甚至不惜偷偷往里面运送火/药!”
“火/药!”这下解天愁真的惊了,他瞪着杜少康,仿佛像看鬼一样,“你说,皇上往山里运了火/药?”
见他竟然不知道,杜少康微微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原来解大人不知道!看来,定国侯府的圣恩真的是日渐稀少,难怪皇帝会把这件事交给卢瑾亮来办!”
没有理会杜少康的奚落,解天愁冷着脸问:“先生说的火/药一事,可否属实?”
杜少康但笑不语。解天愁无奈,只得道:“我只知道雁荡山中有些玄机,若是处理不当,恐怕整个京城的百姓都有危险!”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但从解天愁口中得到证实,杜少康还是觉得有些恍然。他看着解天愁道:“是什么玄机,恐怕解大人也不清楚吧!”
解天愁摇了摇头:“先生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是怎么知道皇上让卢瑾亮秘密往雁荡山运送火/药?”
“在下追查当年华山矿场一案,查到了扬州刺史冯慕言身上,知道他在府中收藏了大批火/药。冯慕言死后,卢瑾亮用官船将火/药运进京城,然后秘密往雁荡山中。既然能调用官船,沿途又能通过层层关卡,卢瑾亮手中肯定握着皇命!”杜少康看着解天愁,冷笑一声:“卢瑾亮到达扬州之前,是解忧一直守着冯府,难道解忧不知道冯府中有火/药?解大人既然连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发现不了,卢家送进宫的琴女是jian细这么机密的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解天愁仿佛被浇了一桶冷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杜少康已经站起身来,笑道:“枉我还以为解大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却如此糊涂!不但被人耍的团团转,还险些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卢瑾亮故意放出风声引你入瓮,就是想要让你惹出事来,然后再趁机除了你!一举两得!若是当日魏青真的落入卢瑾亮之手,恐怕解大人现在也没工夫给在下摆这场鸿门宴了吧!”
……
“小弟误中jian人毒计,险些坏了大事!多谢先生的搭救之恩!”短暂的沉默过后,解天愁以退为进,连忙给杜少康行了个大礼,“先生神机妙算,如孔明在世!解天愁自愧不如,以后的事,还要仰仗先生!”
杜少康假惺惺的将解天愁扶了起来,笑道:“解大人客气了,既然误会都说清楚了,以后大家要相互帮衬才是!”
“先生说的是!”解天愁扶杜少康重新坐下,又亲自给他添上热茶,才道:“多亏先生提点,小弟方才觉察出卢瑾亮的jian计!”
杜少康道:“不知解大人是如何得知那四名琴女是送进宫的细作?”
“只能说卢瑾亮早就有所准备,小弟真是防不胜防!”解天愁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给自己添上茶。
杜少康也不急,只等着他说。
解天愁慢慢品了一口茶,才道:“先生不知,武圣祖时曾立下规矩,凡是进宫的服侍宫人,户籍、身份、家中父母兄弟都要详细登记在册,凡是父母不详、身份不清者,一律严禁进宫。入宫之后,这些宫人也都禁止和外界联系,家书一年只能递一次,还要内务府确定内容后方可送出。就算是想给家里送银子,只需报上银两的数目,由内务府从宫人份例中扣除!”
皇帝这样做无非就是怕宫里人私自向宫外传递消息或物品。杜少康倒是能理解。
就听解天愁接着道:“文武百官更是禁止私自向宫里送人,就算是娘娘们想往宫里带一个合心意的陪嫁丫头都不行。”
“既如此,卢瑾亮为何能向太后进献那几名琴女?”杜少康问。
解天愁苦笑一声:“一来,这规矩毕竟定的早,这么多年,并未出过什么岔子,渐渐也就淡了。二来,去年苏惊鸿入宫觐见,太后见她容貌与当年苏家的二位小姐十分相似,心生感慨,便想起了苏霓裳前辈的那首曲子。”
难怪卢瑾亮一听说他是苏琴,立马就向他索要那首曲子。原来早就有打算呀!杜少康自嘲的一笑:他送上门去的还真是时候!
解天愁看着杜少康道:“可惜当时先生神龙见首不见尾,苏家找不着踪迹,而且苏惊鸿也不确定先生会不会弹那首曲子,这事也就作罢!太后每每头风发作,皇上甚是忧心,贵妃更是衣不解带的服侍太后。恐怕太后没少跟贵妃提起那首曲子的妙处!百善孝为先,若真有人能弹奏那首曲子解了太后的头痛病,就算需要十个琴女,恐怕皇上也会不假思索地传唤进宫吧!毕竟和太后的身体比,几个无足轻重的琴女又算什么?”
看着解天愁责难的双眼,杜少康道:“如此,倒是在下的不是了!早知今日,当初在下便去投奔定国侯府,让解大人在皇帝面前得这个人情,也省的便宜了那个卢瑾亮!”
解天愁从鼻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