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这位小少年Jing神力过人,他梦境中事我虽不能窥得,却也能感受一二,他的心魔非寻常人所能承受,意志力远超过普通人。”
“难怪他是灭尽刀的主人。”海棠夕燃好香,又坐下来,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周伐,后者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一些,沉默的样子俊美过任何她见过的男子。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又看向海棠沁:“师姐,你的明池琴功力又Jing进了。”
海棠沁冷淡回搭:“师妹也要多加修行。”
海棠夕顿觉无话可说,默默地坐在蒲藤席垫上,一会又去看周伐。
海棠若芳慢慢睁开眼睛,“夕儿,这个男子并非可靠之人,你还是早些断了不该有的点头。”
海棠夕一惊,“师叔,我没有想不该想的事。”
海棠若芳看向周伐:“这位少年正被心魔困扰,痛苦非常,若这个男子有半点怜惜他的意思,怎么会到现在为止还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周伐心中一震,心想这或许是对方的试探,于是仍然沉住气一动不动。
果然海棠夕惊道:“他,他没昏睡吗……”
海棠若芳仔细地观察着周伐,点头:“我是试他,看来他的确不会武功。”
“他若是真会,也会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海棠沁突然道:“相由心生,这男人一看就是薄情寡性。”
海棠夕蹙眉道:“师姐,你学过几年面相就总把人往坏了想。”
海棠沁手指仍然拨着琴弦,“他们二人关系不同寻常,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海棠夕愣了一下,低声道:“周公子说他们情同手足。”
海棠沁摇头:“师叔,你留意到没有,昨天我们救他们时,这位少年全身赤裸,他有被人强行侵犯的痕迹,聚兴会的人是寻刀,他们怎么可能因为内讧去侵犯一个男人?周伐在说谎。”
“可是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你我都不知道啊,”海棠夕辩解着:“周公子当时也晕过去了。”
“你心中有他,自然处处信他,”海棠沁不再看她:“我无话可说。”
海棠若芳低声道:“夕儿你阅历尚浅,男人最是反复无常,更何况这位周公子身上颇有疑点,沁儿言之有理。”她停了一下,又说:“眼下我们最重要是找到灭尽刀,其他的事暂且不议。”
她重新闭上眼睛,将内力引导入云泥的xue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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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没有到过这里,他张望着四周,浑身的痛楚像随着这一次的苏醒而消褪,他不知道现在是在现实,还是在另一个梦境。
这间大堂十分宽敞,似是大户人家议事之处,云泥抬起头,看见正中悬着的匾额鲜樾纯宕笞郑喝室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云泥望过去,一个浓眉大眼的高大男子走进,对他笑道:“抱歉,我请你来,自己却迟了。”
云泥望着他,这个人让他方才慌乱的心情安定下来,他暗暗地掐了一下腿,痛。
看来不是梦。
他迎过去:“车桐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车桐含笑道:“这是神刀门南阳分会的仁义堂,我今天特地请你来的。”
云泥点头:“有什么事需要到这里来说?”
车桐抚着他的肩:“云兄弟,你我一见如故,而且……”他的手微微用力,接着说道:“我对你心有爱慕。”
云泥讶异地看着他。
“我希望小云你能接受我,”车桐靠近他:“我调查过了,你是孤身一人,正可以依靠我……”
云泥打断他的话:“你调查我?!”
“是啊,”车桐不介意他的口气,柔声说道:“我也算一表人才,家中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算得上家底丰厚,我对你一见倾心,日后必定会真心待你,此生此世不再另娶,定不辜负你……”
云泥摇头道:“我是男的,我不能嫁你啊。”
车桐脸色立刻Yin沉了,“你不嫁我,你要嫁他?”
云泥不明白他说什么,又隐约明白。
堂后走出一人,“车先生,我已经将他带来,有什么正好当面问清楚。”
云泥回过头,发现那人正是明翰。
他急急地看向车桐:“车桐大哥,这个人……这个人他不是好人!他会杀你……”
车桐抚着云泥的长发:“你在说什么,明翰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非常信任的人,”他看向明翰:“你将他带来了?真是深得我心。”
明翰笑着,清俊的脸颊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他拉住绳索将堂后的人拉出来:“车先生在想什么,在下再清楚不过呢。”
云泥望过去,只见明翰拉出的人,赫然是周伐。
他低着头,身上捆着绳索,一动不动。
云泥跑过去:“你怎么了!”
周伐仿佛没有魂魄般沉默,像一个空壳。
明翰替周伐答道:“车先生邀请你来这里,我当然就趁机抓了他,说起来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