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作主张?”
陆抒文:“没,你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我还是花点时间接受吧。”
季念靠在他的肩膀上:“但是我还要说一件让你更生气的事,我希望,我在这里的剩下的四个月你都不要再回来看我。因为,你每次来不管待几天你都会走,这样的话我会很舍不得你。既然这样,我希望你不要来。你不可能一直在这里陪我到剩下的时间结束,然后我们一起回文市,你等不到的。而且你让我怎么忍心,你在这里会很无聊,你所有的价值在这里都无法发挥,听我的好吗?我也舍不得你走,但是你在文市还有两个店,还有这么多员工,你不回去,他们不就失业了吗?这些道理你都懂对不对?。”
陆抒文:“我觉得,我在文市的一切都不及你重要。”
这句话让季念几乎要留下泪水,鼻头一酸:“我现在后悔来这里了,因为你。”
陆抒文闻言摸摸她的头,表示安慰。
太阳突然出来了,金色的光把水泥地照得发亮,季念:“我带你走走。”
陆抒文点点头。
季念起身进去室里跟他们打招呼:“我想带抒文出去走走,应该不会太晚回来,你们辛苦一下。”
周雨函:“没事没事,去吧。多久都没关系,今天应该是没多少病人的。”
季念:“多谢多谢。”说完转身,挽住陆抒文的手臂:“我带你去个我最喜欢的地方。”
季念在这里的第一个早晨,意外地起得很早,第一次在日光下看到这个小村子的全貌。这个村子的冬天看起来毫无生气。可能是在城市待得太久,季念格外喜欢这种景象,似乎这是一座枯黄的村庄,但是迸发着生命的热浪,季念马上换了鞋,兴奋地踏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人顺着泥泞的山路这样走,毫无方向,毫无目的。然后她就看到了这条河。
季念:“看到了吗,山下的那条河。是不是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么浪漫的河?”为什么她说浪漫,从他们站的这个角度看,这条河想一跳发着光的透明的丝带,跟着山的轮廓“哗哗”地绕着,陪着巍峨的大山“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景的时候我想的是我一定要带你来看看,但是那时候关系正是尴尬的时候,失落地觉得还是想想算了,能有这天,我觉得好幸福啊。”
陆抒文看着她,阳光没有辜负任何一块大地,把金黄洒在每个角落,也洒在他的脸上,陆抒文觉得此时她真是美得张狂,不自主地放开她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把她抓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伴着温暖的阳光,还有温暖的唇。季念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开始懊悔她为什么不早知道他对她的爱,如果早知道,那会有怎样的光景。
次日早晨,季念及时地收到快递公司打来的电话告诉她快递已到,这证明她可以送他一直到县城,于是两个人一早起来上了去县城的车,一路颠簸了五小时才到县城,陆抒文的航班还早,所以打算一起陪季念去快递单拿包裹。季念寄了很多书来,所以十分沉重,所以季念没有在县城多耽搁,直接让陆抒文送她到车站,提她买好了票,也给自己买了到市里的票,他先帮季念把沉重的包裹放到汽车后备箱,送季念上车,季念打开车窗对着还站在车的站台的陆抒文说:“好好赚钱,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陆抒文冷了一路的脸终于绽开笑容:“一言为定。”
季念的车缓缓开动,季念的泪水迟了一步掉下来,滚烫,灼人,灼心。
晚上六点,陆抒文抵达,给季念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他已平安到达,季念让他好好开店,安心赚钱,陆抒文站在家门口敲敲门,江瑶前来看门,看到他一脸的惊讶:“我以为你还要待几天才回来。”
陆抒文指指电话,示意一会再说,于是绕过江瑶,走去阳台上:“你说的,你回来就结婚,算话吗?”
季念略尴尬:“你觉得呢?”
陆抒文:“就算你说的是假话,我也当真了。”
季念笑得幸福,感觉自己快飘起了,后面的四个孩子看着她一脸春心荡漾偷偷在后面议论“姐夫的电话,绝对的。”
季念起身出门:“那你好好照顾身体,多穿点,别感冒了,我们还没吃饭呢,我要去吃饭了。”
陆抒文:“好,你先吃饭,我刚到家先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开业了,拜拜,想你。”
季念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转身看到江瑶靠在阳台的落地窗上,笑得一脸暧昧:“想你。”
陆抒文尴尬摸摸鼻头。
江瑶:“怎么那么早回来了,我以为你还要待几天。”
陆抒文:“具体来说是被赶回来的,念念说让我赶紧回来看店。”
江瑶:“然后你就回来了?一点都不像你的作风,我以为你会黏着她,不管怎么轰都要多待几天。”
陆抒文:“唉,我倒是想。”
江瑶哈哈笑出来。
次日,“抒店二号”先开业,陆抒文在门口挂上“私奔失败,被老板娘轰回来,提前开业,心情不好新春不降价,不打折,欢迎探望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