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干,两个人当时放下粮食就看到有人过来,怕是被发现就爬到了石榴树上。
这颗是石榴树不高,枝干又厚实,两个人原本是躲着,后来就躺在上面就一起看起星星来。
徐黛珠想起那一段虽然充满艰辛,但是彼此亲密无间到,可以互相信任的日子就觉得有些唏嘘。
赵臻的说的对,她就是有恃无恐,因为她知道赵臻并不是一个滥杀之人,更何况他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就是怒极了也不过是关她几天,这还是最坏的打算。
徐黛珠把手放在的唇瓣上,想着赵臻生涩的吻,她也是被自己吓到了……
当着方达走后,徐黛珠就着明珠打来的热水洗了脸,然后换了衣裳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原本以为遇到这许多事情肯定要睡不安稳,谁知道一觉睡的十分安稳,等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徐黛珠洗漱之后背了药箱,伺候她的丫鬟明珠说道,“我要出趟门。”
因为刺客的事情府邸里已经严禁进出了,特别是到了晚上,那基本就是落锁不让出了,但那是别人,放到徐黛珠身上就不同了,明珠知道徐黛珠是贵客,就是太子殿下在她跟前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十分的亲昵。
“姑娘,稍等,奴婢叫人去备车。”
赵臻从新包扎过伤口,脸上也敷冰消了肿,整个人已经看不出之前的狼狈来,这会儿正坐在书房和白少卿谈论事情。
“殿下这次要小心才是,据说那刺客的武功十分了得,曾经拿下过许多人的首级,很难对付,这几日殿下可不要再出去了,即使要出去也要让白将军陪着。”白少卿一向把赵臻的安危看的比自己还要性命还要重,这才急匆匆的把守在秦州的白嘉言叫了过来。
赵臻朝着一旁的方达摆了摆手,说道,“撤下去了,没有胃口。”
方达急的的嘴上快起泡了,赵臻午饭也没有吃好,晚饭竟然一筷子都没有动,想要劝几句,想起徐黛珠走之后赵臻在房间里失魂落魄的模样,又觉得是白说,被打了一个耳光竟然还心存不舍!方达只好忍着满腹的心事把装着食物的托盘撤了下去。
“那刺客被白将军伤了臂膀,应该会安分几天。”赵臻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温热的水滑过唇舌,带着茉莉花的香味,像徐黛珠身上的味道……,他强迫让自己心肠变得冷硬了起来,不去想之前的事情,“只是白将军不能离开秦州太久,我们还需这几日想办法尽快把刺客抓出来才行。”
白少卿打量着赵臻,见他脸颊只是微红,不见被打的痕迹,想来也是及时敷过脸了,心里头叹气,想着当真是一段孽缘,他当初那个计划也是无奈之举,却是在赵臻和徐黛珠中间划下更深的痕迹。
有时候越是历经事情,反而更容易加深情感。
白少卿觉得他不能在这么放任下去了。
原本以为时间久了赵臻就会忘记,毕竟貌美的女子很容易就找到,更何况这几年打赵臻主意的不少……,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赵臻的执念反而越来越深。
“我已经让人去盯着各地的药房了,只要那刺客来买过药,马上就能知道。”白少卿说道。
两个人又说了下其他的事情,方达领着明珠走了进来,明珠给赵臻行礼之后恭敬的说道,“殿下,徐姑娘要出门去。”
赵臻看到明珠的眼睛一亮,听了她的话神色又冷了下来。
明珠还以为赵臻不高兴,不会同意徐黛珠出门,谁知道赵臻却说道,“你去喊白将军来,叫他陪着徐姑娘出门吧。”
明珠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吧?竟然让大将军白嘉言去护送一个女子?不过等着她看到赵臻认真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没听错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竟然十分艳羡徐黛珠,果然她没来错,殿下当真是十分看中徐黛珠。
白少卿听了目光一闪,说道,“殿下,我正有事要跟白将军商量,我去喊他吧。”
赵臻说道,“也好,那就有劳白先生了。”
等着白少卿走后,赵臻目光沉凝的盯着案桌上的翡翠荷花笔洗看了半天,忽然说道,“青山,这几天你盯着些白先生,只要他和徐姑娘说过话,你都要让我知道。”
青山是赵臻的书童,才十二岁,个头不高,但是眼神灵动,看起来就特别的机灵,听了赵臻的话约莫猜到这是赵臻在担心徐黛珠,说道,“小的知道了。”
白嘉言很少回来,在晋州也没有宅子,回来就会住在太子府。
白嘉言正在系腰带,白少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叹气一般的说道,“徐姑娘想来是真的死心了,竟然打了殿下……,要不是以前的情分压着,殿下早就把徐姑娘关了起来。”白少卿扭过去看白嘉言,见他十年如一日的穿着黑色的短褐,说道,“大哥,你倒是换个颜色穿,怎么都是黑色的衣裳。”
“黑色耐脏。”白嘉言意简言赅。
“徐姑娘性子活泼,你别是看丢了,注意点。”白少卿见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引不起白嘉言的兴趣,最后无奈的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