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提前搬进来。按照龚一旬嘱咐的,他们要准备一张长条桌,上面还要盖上黄布,如果有八卦图最好了。除了桌子、黄布,还有香炉、香、黄纸、朱砂、蜡烛。在桌案前,他们用蜡烛摆出一个近六平米大的八卦,据龚一旬的解释,这是困住鬼魂的法阵,到时候他会施法将鬼魂引到阵中。
龚一旬继续刚才的法事,手里拿着一个摇铃边摇边念咒。其实他做的事也是月玄想做的,开坛做法请亡灵出来谈判。
郑飞现在张笛身边小声问:“他这样摇铃铛管用吗,别是个骗子。”
“放心,我也是打听很久才打听到他,保真。”
“希望是,他这一摇可摇掉我两万八。”郑飞想到这么贵摇个铃铛,回头再什么事都没处理,真替他的钱感到冤。
龚一旬开始边摇铃边围着法坛走,眼尖的郑飞发现他的走法不一般。正常人围着一个东西转圈,无非是左一脚右一脚。可这老道不一样,好像地上画着什么图案,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又踩回去。
作为好奇宝宝的郑飞凑到龚礼凌身旁,“兄弟,大师这是无酒自醉?”
龚礼凌瞥了郑飞一眼,“这叫天罡五行步,是按照……说了你也不懂。”
“切,不就是天罡北斗吗,电视上都这么演。”
“哟呵,你还真能说的出来,确实是北斗。利用天罡北斗的阵型,再融合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因地制宜施展这个步法,能更好的提升阵法威力,让周围的邪魔无所遁形,这可是我爸自创的,百试百灵。”
郑飞没听太懂,但是感觉很厉害,“说句实话,希望你别生气啊,真的有鬼吗?还有邪魔?”
“你们看不到自认为不存在,但这些东西的存在不就是等人发现的吗?”
张笛也凑了过来,刚好听到这句话,“说的好,没有鬼的话也不用请你们来了。”
这时,龚一旬绕道法坛后面,并放下手中的摇铃,开始画符烧符。郑飞和张笛看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龚礼凌知道,法阵已经启动,该请鬼魂出来谈判了。
三道符纸烧下去,屋内开始吹起一阵风,或者说一阵Yin风,但奇怪的是蜡烛上的火苗没有一个熄灭。
“蜡烛为什么没有熄灭?”郑飞奇怪的问,今天也算见识到奇迹了,他被风吹的都快睁不开眼睛了,蜡烛也只是随风飘动而已。
“灭了就完了,我们都要死。”
张笛一惊,“不会吧,你别吓我。”
“嘘,别出声,会干扰到我父亲。”
三人闭上嘴耐心等,只见龚大师再次拿起摇铃,开始念郑家死去的人的名字,摇一次念一次。这是郑飞事前告诉龚一旬的,其实他也不知道长辈的名字,还特意跑去问他的父亲。
“郑钧,沈莉,郑苏苏,郑守邦,魏莲琴,听到本道长的召唤速速出现。”
龚一旬重复这段召唤,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不一样了,仿佛窗外的任何光都照射不进来。蜡烛也开始摇曳,似乎随时都能消失。
郑飞揉揉眼睛,看清窗帘后面站着一个人后吓得脸色苍白,急忙用手偷偷敲身旁的张笛。张笛随他的视线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可郑飞已经吓得不敢说话。
龚一旬不知道重复到第几遍,突然拿起桌上的黄纸,快速在上面用朱砂画符,然后沾火扔向法坛。法坛上燃起一股烟,烟中似乎有一个晃动的人影。
这下连张笛也看到了,同郑飞一样吓得说不出话。他和郑飞是初中同学,自小认识一起住,所以见过郑飞的爷爷和nainai。而烟中出现的人就是郑飞的爷爷,和死前完全一样,花白的头发,穿着一件挎栏背心和短裤,因为他死的时候就是夏天。
“郑守邦对吗?告诉我为什么在这里徘徊。”龚一旬严肃地询问。
“郑守邦,你知道你已经死了吗?死人就该回最终的去处,不要再徘徊了。”龚一旬留心周围的动静,除了郑守邦的魂魄,周围还有几个,应该都是死在这间屋子里的人。
烟雾中的郑守邦没有回答,只不过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诡异而邪恶的笑。
龚一旬更加谨慎,看来是没得谈,“如果你不带着这些人离开,我帮……”
龚一旬的话还没说完,法坛内突然吹出一股烟,顿时吹灭一半蜡烛。龚礼凌下意识将郑飞张笛拽到自己身后,然后退到房门口。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郑飞慌了神,家中有暖气,可现在冷的他直哆嗦。
“你们先出去,就算我喊你们也不要进来。”龚礼凌来不及多解释,边说边将两人推出去。
“爸!”龚礼凌紧张地喊龚一旬,感觉的到事情不对,随手抽出别在后腰上的桃木剑。
“别过来,他们很浮躁。”龚一旬说完有对法坛内的冤魂说,“执迷不悟是有什么遗憾吗?或是杀害你儿子一家的凶手还没有找到,这让你们非常恼火不愿离开?”
这时,又一个中年男鬼出现,应该是郑钧。郑钧面色铁青,一双死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