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过了,我一个人带不活两个男孩,要我把你哥过继给他,我不同意他就见天地去族里闹……后来我问了你哥,问他愿不愿意给别人当儿子,他那会儿才十岁出头吧,扭扭捏捏地,说大伯家有大房子,每天都有鸡蛋吃……那会儿我就知道他以后会长成什么样的人,心里觉得没意思,后来就去改了族谱。”
顾明玉起初听着有些尴尬,不太明白纪爷爷怎么把这种事情也当他的面说,但转念想到,纪爷爷刚才在厨房时的表现,又觉得似乎猜到了什么,便插嘴道:“可是光改族谱,在法律上他也还是享有继承权吧。”
纪爷爷闻言笑了起来,俏皮地眨眨眼,凑过头来小声说:“所以我去派出所把户口也给改了,他大伯几年前得了癌,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怕养子不给他送终,跟我诉苦来着,我就说可以补一个领养手续,现在法制社会了,什么都得有文件不是?”
“那他自己不知道?”顾明玉又问,他还挺喜欢纪爷爷说话时那股亲热劲。
“他啊,初中都没毕业呢,哪懂这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文化真可怕?”纪爷爷嘴角扬起不屑地弧度,笑了没一会儿眼里却shi润了,“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当年……他爸可最是好学……”
像是掩饰一样,纪爷爷低下头大口扒饭,三人没再说些什么。
午饭过后,纪林远洗了碗上楼时,顾明玉正躺在床上,小黑猫趴在他胸口睡着了。
看见他来,顾明玉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问他,“你爷爷是不是知道了?”
“知、知道什么?”纪林远心虚得不得了。
顾明玉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有猫腻,眯起眼抬起手指着他,“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说的?”
纪林远背着身躺在他身边,含糊地说:“我哪有说什么。”
顾明玉伸手捏住他的tunrou,五指灵活地把玩,“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抗拒可是——很不好的哦~”
最后一个音节的音调简直要命,纪林远激动地发抖,翻转脸来,勾着顾明玉的脖子就亲他的嘴。
顾明玉按住他的头低笑,“不说不让亲,说了的话——有奖励,怎么样?”
最后一个字顾明玉是在纪林远耳边吐着气说的,他还补了一句,“医生说我现在正常生活没问题,只要不是太激烈的运动——”
纪林远竖起耳朵听了一下,他爷爷在院子里劈柴,哥哥嫂子和小侄子吃完饭就出门了——
“其实我什么也没说,但是我觉得他自己猜到了——有一次我那啥……喊了你的名字。这房子不隔音,我爷爷房间就在下面。”纪林远飞快说完,然后翻过身抱住顾明玉的腰,黑猫被他捏着后脖子丢下了床。
纪林远久旷的身体,听闻有奖励就激动得不行,这会儿自觉地完成,凑过去吻顾明玉。
顾明玉也正是激情飞扬的年纪,何况因为受伤他已经禁欲一个多月,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当下扣住纪林远的下巴,舌头强势地顶入他的口腔。
顾明玉的长相是偏斯文那一款的,特别是他戴眼镜时,整一个禁欲气质的斯文败类,可他的吻并不柔软,甚至可以说很强硬,他把纪林远压在床上,双腿挤进他的腿间,修长的手掌抓着他的后脑勺,按住他的头,强迫他抬起头承受他粗暴的吻。
另一只空余的手则按压揉捏纪林远结实的胸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带着侵略的意味,纪林远丝毫不能反抗。
他也不想反抗,他甚至抬起腰,挺起胸,发出粗重的喘息,健壮的四肢乖巧地摊开,任由身上的男人对他为所欲为。
他们粗喘着,直到院子里劈柴的声音停了下来。纪爷爷在楼下喊,“我去趟田里,弟弟待会儿记得去还人家摩托车。”
心虚地顾明玉闭着眼翻身躺在床上,纪林远比他惨多了,清咳了几声才找回正常声音回道:“好嘞,我记得了。”
纪爷爷以为他感冒咳嗽,数落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
等人走后,顾明玉闭着眼睛说,“你爷爷挺好的。”
纪林远:“嗯。”
前山村的日子平静而又惬意,顾明玉跟着纪爷爷去水库里钓鱼,那边的风景非常美,去过一次之后顾明玉就爱上了,整天拿个本子跑过去画画,有时候还去竹林。纪林远带他去爬崖梳山,虽然山很高很陡峭,但当顾明玉走到山顶,满目都是盛开的杜鹃花,这种绚烂的色彩极大的震撼了顾明玉,仿佛所有的忧愁与悲伤都被这美妙的大自然驱赶。站在山顶往下看风景更是美妙,不远处的水库如同一块绿色的宝石。远处有苍劲的松柏,也有高大的银杏,还有纪林远提过的枫叶。
“现在的崖梳山还不是最美的时候,秋天的时候金黄的银杏和绯红的枫叶才最好看。”纪林远说这话的时候简直与有荣焉,就好像炫耀自己家的私宅一样。
顾明玉说:“那就秋天再来看看。”
纪林远便笑了起来,“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又过了几天,顾怀立见儿子老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山里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