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回答,姬鸿渐半点不觉得意外。眼角余光偷瞟着那模样愈发好看的人,他心里痒痒,暗想着再这么放他在外几年又不知道要给自己惹上多少情敌,当下便不由得起了坏心。
“如此倒是简单。你那师弟的筋骨确实是练不得武功,不过较之你的情况却是简单太多。我与他输气,他不就也能像你一样了?”
怀里的人没了声,姬鸿渐自脖颈窝里抬头,对上那人恨恨的目光。
姬行涯咬牙道:“敢情父亲是看中了我师弟的姿色,想一尝鲜头所以故意想出来的法子罢?师弟的情况……与我又不一样……若是父亲肯治,师弟又何须用那种偏门法子。”
“救谁都好,就是不救那傻大块头的儿子。怎么?涯儿可是吃醋了?”
姬行涯闻言,脸倏地红了。
“才、才不是……只是不想看师弟被父亲给糟蹋……”
那话音越说越轻,着实没什么说服力。
姬鸿渐瞧着,心里欢喜又是喜欢得紧,他笑着拥紧姬行涯:“也是,这世间肯给我姬鸿渐糟蹋的也就我的涯儿了。”
姬行涯咕哝道:“我……又不是自愿……”
话说着,姬鸿渐便将他一下子压倒在身下,堵住了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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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半年,顾淳的邀星堡在魔教之中已是有一番立足之地。所谓树大招风,更何况顾淳牵涉在慕容家的事情里更是成了那些个黑幕们的眼中钉。
十月中秋日,一封信被送到了宫懿的手里。
信上内容简单得很,只说账簿被藏在了少林寺一处地方。
宫懿新仇旧恨压在心里,这几年来皆是靠着恨意支撑而活着的,一看到这信当即便失了理智要冲去少林。顾淳和姬行涯闻讯忙去拦截,好一阵子,最后宫懿一句“你不让我去,难道你也是害我爹的同伙之一么”教顾淳再拦不住,便只得跟着一起去少林。
顾淳去,姬行涯自然也去。
一切全如顾淳与姬行涯所料想的一般,这是个圈套。
才刚潜入少林寺,他们便被重重围困住。
出家人不打诳语,那帮贼秃倒是承认了账簿在他们手中。这不承认还好,一承认,宫懿便如同是发了狂,他们三人与那群贼秃起了冲突。
彼时宫懿武功其实尚可,可算不上高手。姬行涯受姬鸿渐的“教导”功夫也不差,可武功也是不敌少林的和尚。他虽跟着姬鸿渐双修,习了法,可他尚在下层且不说不能用法术,即便是上到上层,修法者不可施法对付凡人,他自然也不可能用上。
顾淳再是厉害却是双拳难敌四手,大家伙儿都受了伤,顾着要护姬行涯与宫懿的他便强拖着受伤的身子将他二人带出少林。
逃亡之际也不知道是谁施了毒手,三枚银针直射向顾淳,当即顾淳只闷哼一声然什么都没说,还是直到到了安全之所,顾淳将姬行涯与宫懿二人放下方才不支地喷出一口毒血。
顾淳交托遗言,传功给宫懿。最后埋顾淳的时候,姬行涯与宫懿方才从顾淳身上翻出三枚银针。乍看寻常的银针偏是姬行涯认得,是无名阁的针,上面残留着的气是姬鸿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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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鸿渐正是从前一天夜里开始闭关,这厢才没过一天,姬鸿渐便直觉姬行涯出了事。
当即哪里管得着闭关的事,姬鸿渐忙戴上了他的鬼面具正赶着要去寻姬行涯,可他还未出药材铺姬行涯却找上了门。
姬行涯的衣衫破了好几处,上面有血印,样子看着狼狈得很,还未等姬鸿渐问话,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自姬行涯背后窜出。那人面色苍白无比,身上受伤地方颇多,浑身尽是杀气,那一对充满恨意的目光直射向姬鸿渐。
“师弟!?你怎么会……”
“我看你一看到这针面色大变就知道你应该是心里有数这针是谁的。看来你确实知道。”
姬行涯喝道:“我还没问!”
“世上谁杀了人还会自己承认的!?杀慕容家的人出来承认了么!?杀我爹的人出来承认了么!?如今这厮杀了我父亲,难道会承认么!?”
最后一个挚亲也死了,直被害死自家父亲的罪恶感压得喘不过气的宫懿歇斯底里地喝着,根本不管姬行涯地喝止便朝着姬鸿渐出手。姬鸿渐原是想看在姬行涯的面子上稍让让这小子,可一见姬行涯当真在怀疑他姬鸿渐杀人,当即姬鸿渐便有些气了。
他本就是在修炼阶段,上五阶之后每一阶的修炼都是艰险非常,一个不慎便会走火入魔。姬鸿渐这阶段本该是不能动怒不能动到真气的,可偏是此刻两者都聚一块儿了,招式来往间殊不知竟是有些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几年时间里顾淳也有在练功,武功自是长进了不少,如今又将全数武功传给了宫懿,加之宫懿早时习的功夫,如今竟也是不得小觑。虽这样说,可毕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姬鸿渐的功夫早是出神入化的境界,待到二十多招时,宫懿也渐渐开始抵不住了。
眼见姬鸿渐将要一掌劈向宫懿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