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看天色——太阳才刚刚下山,不如去看看唐亦羽,难得他离自己这么近。
唐顾二人在城镇中一家客栈定下两间房,但是晚上,唐亦羽还是到了顾念棠的屋子里——订一间房他是无所谓,但阿念绝对会羞恼,虽然最后结果都一样,但是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心上人不高兴呢——偶尔的逗弄是情趣,经常让对方生气就太过分了。
所以唐亦羽如此体贴,顾念棠也不是扭捏的人,开门,拉着唐亦羽的手走进去,反手给门上了锁;唐亦羽则是十指甩出五枚灵石,布了一个阵法——隔声、绝影、拒探、禁扰。
杨舒曳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唐亦羽推开门,抚着顾念棠的脸亲吻他的唇,转而——阵法隔绝一切。
……他知道他们是道侣,且不说那天他们结契自己灵海一震,单单是今天和他们相处的一段时间也能看出他们相互间宛若鱼水,片刻不能分离。
杨舒曳一个人走在鳞妖楼黑色的建筑中间,抬头看着——无星、无月——星月也不喜人、兽、虫、蛊交杂斑驳的Yin森腥气,所以从来不照耀这片土地。
不算最近的丹心不稳,唐亦羽其实有过一次不成丹的经历——他曾用灵海生生融了一根琼骨,驱使着灵海中的灵力向琼骨中那股灵气中渗透,那灵气将自己的灵力包裹其中,又化而为一,只是可惜药鼎崩溃太快,自己当时灵海中灵力又不足以支撑到丹成,结果那枚丹药形神不全,滩成一团。当时最开始他并没有想要炼十级丹,只是顺势似乎可成,但中就是因为准备不足失败了——唐亦羽以为的失败。可实际上,那枚丹药虽然没有成型,但是已经有了灵智。
他隐隐约约刚刚感受到世界的温暖,却突然坠落到完全的冰冷中——他的身形未聚,他的灵力不足,他的五感未通;他对这世界分毫不知尚且来不及探究就已经被丢下;他正准备拥抱温暖却被遗弃不顾。
这是谁的错呢?
他浑浑噩噩、懵懵懂懂,他只记得那人身上天与地付的火光明亮,可是将他从冰冷的地上拾起的、助他化形的却是周身血腥之气稠稠、Yin森孤冷的鳞妖楼主甄罗——他用最苦的药养他,也用最甜的蜜哄他;他不喜欢活着的兽族,他喜欢自己的酒窝……
我的火不是我的,我的救赎透过我在回忆别人,我是什么?
——本来可以成为世间第一颗十级丹药的灵知,却只能借蛊虫毒物托身的怪物,与合执一样的怪物。
“有什么关系,反正魂魄离开后无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只能听我的了。”杨舒曳对着漆黑不见丝毫光的天空闪烁着两颗明丽的酒窝。
唐顾两人这一夜到没有感觉到丝毫异样,咳,也可能是因为情|爱|欢|好才真正令人身心灵海沉沦不愿自拔。
不过天一亮,顾念棠就感觉到似乎有圣明阁弟子在试图禀报信息,于是又急又羞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形态,迈出屋子。唐亦羽则是在一边帮着他穿衣服、束头发,在他出去之前,还在顾念棠的后脖颈处偷了个香,真是畅快惬意,哈!
不过盏茶时间,顾念棠就回来了,说道:“圣明阁弟子说在翁凉迷湖那边的城镇中男子、孩童急剧减少,并且出现许多非人非兽的怪物。”
“离这里不远,我们去看看。”唐亦羽神色正经起来。两人收拾一番,唐亦羽又召出飞剑,带着顾念棠向翁凉迷湖急速飞去。
结果大吃一惊!
虽然说是非人非兽,但却明显是在活人身上生生加了兽族的躯干,结果两者血ye相混、两者神智相斗,结果都变得昏昏沉沉,宛如行尸走rou!可是不仅如此,他们的战斗力又极强,凡是挡路的,无论是树木植株还是活人灵兽,全都会受到攻击,若是躲闪不及,便是可见筋骨的伤痕!
唐亦羽已经来不及多说什么,这大片神智不清的怪物绝对不能留,若不是在这有天然困阵之称的翁凉迷湖,恐怕早就冲出去,将普通人绞杀殆尽了。
唐亦羽右手两指立、三指屈,灵海一动,剑匣一抖,名剑慧途,应召而出!
顾念棠也没说什么,翻身从飞剑下来,飞林九叶,随令而动!
此间这种杂交的怪物约有几百个,他们大片聚集,臂力金刚;且不说数量之多宛若白蚁悍堤;兽族血脉暴腾,更长其威压灵力。
唐顾两人左右拼挡、身影迅即,可是这几百个并不是全无抵抗之力的木桩,而是各有奇能的异兽!
顾念棠身经百战、杀气凌凌气势一往无前;唐亦羽身形飘渺、招式灵妙、更有阵法为助。可是竟也左支右绌、捉襟见肘。
再加上顾念棠毕竟牵清诀使用时日不长、灵海又刚刚恢复,偶尔一时不察,便是一道血痕!唐亦羽虽然一向强大无匹,可是他已中离魂之蛊,不时总觉得灵海指引不顺,甚至愈发涩滞,一道爪影,便是五条血色。
不过二人毕竟是火木之灵,虽然灵力有限,却暗合天地之道,竟引动周围天然迷雾瘴气化为己用——唐亦羽虽灵海滞涩,但却能为顾念棠提供灵力;顾念棠虽稍显生疏,却愈来愈顺,甚至周围灵气混沌,如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