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杜奕欣,据说那天的饭很不好吃。
此刻,我还抱着钟邵,帮他擦去眼泪,这是我第二次见他哭,杜奕欣也是两次,这样很公平,更公平的是,我见的第二次,钟邵是因为开心才哭的。
这样很好。
我在遇见钟邵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会结婚,也没想过婚礼是这样的混乱,可这样也很好。
——THE END——
☆、番外
【番外】
杜奕欣篇.
一.
徐正义后来这样描述自己的高三生活:污浊的空气弥漫在三四十人的教室,冬天里,门窗紧闭,大家身上的校服都穿了一周没洗,几乎每个人的黑眼圈都很深,一副没Jing神的样子,抬起脸来,表情昏暗,感觉脸都脏兮兮的。
他每天的早读都迟到,匆匆忙忙去餐厅装了两个rou包来,刚要吃,那油腻的味道就让周围人哄他出去。他便在走廊吃,和班主任眼瞪眼,吃完回来后,教室里依旧是昏昏沉沉的嗜睡气氛,他便在第一节英语课倒下,趴在桌子上睡到了中午,枕着他同桌钟邵的手,拉着不放,睡得特别安稳,特别香。
我总是爱插手,将钟邵的手从他怀里抽出来,他发觉的时候,就会抬头看向我,睡意朦胧的表情,迷迷糊糊的,困惑地望向我。
他是我的后座,三年的后座,我常常看见他这样的表情,第一次看的时候,是第一次上英语课,他睡着了,我的单词书背到A篇,abandon,放弃,那一刻,我放弃了吻他的冲动,和他说,“老师喊你别睡了。”
他迷迷糊糊地抓抓头发,直起了身子。
我回过神来,也转过了身,继续背我的单词。那一天很闷热,我觉得自己喘不上气,那天晚上我在寝室,躺在床上打飞机,也是浑身燥热,热出一身汗来,脑海里都是他迷糊而诱人的表情,我的脑袋热得无法思考,只想要对着他的脸□□,快点发泄出来。
我开始注意他,他的锁骨下方有颗痣,刚从桌上直起身的时候,我可以透过他的领子看到。他嗜睡,醒来的时候就特别活跃,说话跳跃性大,很多人都跟不上他的节奏。我不太搭理他,偶尔搭话接上几句,不喜欢他哗众取宠的性格,我总是说些泼冷水的话,他也不介意,一直在笑,像个傻逼。
英语老师那时候要求大家每周都必须背一篇课文,背不出来就不准走。还要求组队,钟邵是高三才转学来的,徐正义一直没有同桌,于是我就成了他的队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说放学请我吃晚餐。
这算是贿赂了。
我欣然接受,却依旧故意难为他,“那你快点背完,我们早点去吃。我饿了。”
他简直鬼哭狼嚎,希望我饶他一命。
“杜少啊,我最讨厌英语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天上课就睡觉。”
我很公事公办地说,“都是为了你好。”
他不明白我的苦心,他自有他的道理,果然又要和我诡辩,“哪里好了!背英语有什么好的!”他大叫起来,“打个比方吧,有个国家叫做香蕉国,他们国家发达,人人都要和他们做生意,但是他们只和吃香蕉的人做生意,所以我们国家要每个人都吃香蕉!但是,吃香蕉,吃就吃吧!还逼我们天天吃!别人硬塞你嘴里的东西,吃着能好吃吗?难吃!和□□一样难吃!让我吃好吃的东西,叫做为我好,逼我□□,那叫变态!杜奕欣,英语老师已经是顶级变态了,你要跟随他做一个变态吗?”
我沉默了,从他拿出香蕉作比喻,我的脑袋里都是不好的想象。
这个想象让我无法应对他的诡辩,我怕我一不留神就会将自己的妄想都说出来。他冲着我笑,他一定认为自己又成功洗脑了我,他这一次的演讲说真的,非常糟糕,从比喻到逻辑都非常糟糕,唯一胜利的是,他的对象是我,而我知道逼他会让他不开心。
我妥协了:“你如果背了,我请你吃饭。”
他烦恼地皱紧了眉头,大概是觉得我固执,反问我,“杜奕欣,不是所有人都想当好学生的,你何必对我这么严格?你当自己是救世主么?”
我也反问我自己,我何必想要救他。
他爱学不学,他成绩差就成绩差,与我何干?
可我也很快明白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在我现在的年纪,不需要扯上生死,只不过是学习成绩而已,就足以让我和他分开。
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句号就画在毕业那天,这是一段有截止日期的关系。
我能想象高考之后的我们将会发生什么,陌路而已,我们去了属于各自的大学,从此踏上不一样的人生之路,距离越来越大,而他也离我越来越远。这或许就是称作命运的东西,离我和他是这样的近。
我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可以扭转命运。
也似乎只有学习才有这个力量。
可他紧皱着眉头,我的强势无处施加,我又想到了那个词,abandon,在很后来他也试着学过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