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再如何思量了。
他有了主意,便把燕珍拎在手里,跃下房顶,把他弄到自己屋子里。
“拿些伤药来。”
话音才落,几条人影倏忽来去,一会儿工夫,一个手下已经恭敬地托着一只托盘送上来。
白布烈酒伤药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小瓶巫伤命的秘制内伤良药。
白年命他们回原处待命,转身回到屋中,剥了燕珍的衣服,把一口烈酒喷在他手臂的伤口上,洒了药粉,包扎好,再给燕珍喂了一粒药丸。
燕珍乖顺地让白年摆弄他,只是在疼极了的时候,才像小猫儿一样哼哼几声,不惹人讨厌,只会引人怜惜。
完毕,白年打了水,洗净手上血污,还替燕珍也擦了脸上的血。
燕珍躺在床上,一头油黑的头发散在脑后,脸蛋因为失血更加苍白,还是少年雌雄不显的年纪,这样病歪歪地躺着,更像是个姑娘家。
忙完一切,白年把少年往床里侧挪了挪,自己和衣睡在外面闭目养神。吐纳方一周天,身侧那少年忽然转了身子,悄悄往自己身上靠。
白年心头一动,却没有动弹,仍是如旧。
候了片刻,燕珍似是壮了胆子,大胆地用没有受伤的右手拉住自己的手臂,缓缓地牵了他的手。
少年的掌心热乎乎的,还有些微的汗意,有一点颤抖地拉着自己的手指头,但却坚定地不肯松开。
白年困惑不解,以为燕珍梦魇了,便借着翻身抽出手,谁知自己才刚背向他,燕珍也犹犹豫豫地贴了上来,火热的身躯紧紧靠在白年的后背上,还把脑袋也贴上了白年的脖子。
热得灼人的呼吸喷在白年的脖子上,让白年不自在地往外挪,燕珍便也亦步亦趋,像块麦芽糖黏着。
就这样一个退一个进,眨眼就把可怜的白教主挤到了床边,只要再一寸就会被挤下床。
白年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忍无可忍,一把掀翻欺人太甚的燕珍,把他扔下床去,怒道:“你老实点。”
燕珍从地上爬起来,黑乎乎地看不清表情,用迷迷糊糊的声音疑惑地问道:“我……我为什么在地上……好痛!”
白年挥手点亮床头烛台,坐在床边Yin晴不定地看着在地上满脸懵懂的少年。
燕珍被他看得也不好意思再装下去,咬着下嘴唇,拖着残废的胳膊,一寸一寸地往白年脚下凑。
白年冷眼看他,在燕珍就要抱住他的腿时,一脚踹开他。
燕珍被他踹得再次吐血,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满嘴血地爬起来,冲白年甜甜一笑。
要是平时,他这样笑还算甜美可人,可他现在一脸血,笑起来就像恶鬼还阳一般,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还不自知。
“哼!”白年出了气,抬手取下帷帐的挂钩,青纱帐顿时隔开了两个心思迥异的人。
燕珍趴了好半天,才聚起一丝真气,慢慢在经脉中活动,勉强镇住胸口剧痛,提起气力,盘腿坐在地上,合掌运功疗伤。
晦暗烛火下,燕珍雪白的面孔上不时有青紫色细线出现,沿着脸部的经脉游动,然后顺着脖子钻入衣服之下。
让人惊奇的是,那青紫色细线所到之处,xue位上便有丝丝白气升起,燕珍的脸色也就好一分。
不一会儿,燕珍全身就像裹了一层白雾,待到浓雾散去,他缓缓睁开眼睛,灵动的眸子调皮地闪了闪,又恢复了猴Jing的本质。
只是这回他没有冲动地又跑上去找揍,而是坐在原地,颇有点纳闷地挠头。
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全身发热,老想往白教主身上凑呢?
一把无名火似是从五内莫名地燃起,瞬间点燃了他的全身,身体也不受控制,只想与身边那人亲近。
最奇怪的是,他居然硬了。
燕珍呆了一呆,仔细回想躺在白年身边的片刻,然后白净的脸蛋逐渐从一个雪球变成了红彤彤的柿子。
燕珍早就不是什么纯洁的好鸟,年纪轻轻就在青楼胭脂堆里打滚,耳濡目染了许多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从小就没被培养出来的廉耻与修养现在更是没有约束力。
他挥金如土,要什么有什么,唯有一件事不能启齿,那就是阳痿的毛病。
也不是没有找过大夫看,那群庸医收了银钱,却只会拈着胡须文绉绉地说:“小公子年纪尚小,莫要着急,等到初Jing自溢,阳元自足,那鱼水周公之礼也就水到渠成。”
我呸!
“老子我十三就偷偷洗亵裤了!”燕珍苦恼地想。
既然正经的大夫没有用,燕珍就想了不少邪门歪道,从青楼中取经,奈何一点起色也无。
但是方才,他只是躺在白年身边,就感受到了那种他听闻过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亲身感受到过的美妙滋味。
全身血ye没来由地沸腾,所有的理智都被烧干了,只想与他融为一体,狠狠地进入……
燕珍托腮,呆呆地看着床帏,肖想着床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