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移开,然后没话找话地报了一下刚刚量度得出的宁子归尺寸,最后得出结论:“你是不是瘦了?”宁子归说:“我明明是fit了。”那宁子归有些不服气,又有些不甘心:“你难道刚刚没注意到吗?我的马甲线!”傅丞确实没注意因为他没敢注意。那宁子归颇为不甘,又把衣服给撩起来了,露出了雪白雪白的肚皮,还有浅浅的川字的线条。傅丞原本正想说“只要是瘦子都有马甲线”,并打算解释男人体脂低马甲线不稀罕之类的原理,但当他一看到那白腰身,这些话立即随着他不自觉地吞咽动作一起吞回了肚子里。
傅丞挑的几件衣服,宁子归都试了一遍。宁子归大概是刚刚脱过一次衣服还量过身体了,现在倒是完全放开,一点不觉得害羞,态度自然得很。倒是傅丞自己心理建设不行,眼神一直飘。迟钝如宁子归都察觉到异常,宁子归忍不住问:“是不是刚刚晚饭,你喝太多酒了?”傅丞抬头看着天花板:“没有。”宁子归盯着他,发现傅丞连耳根都是红的,摇了摇头,心想:醉了的人爱说自己没醉,没想到丞哥也这样啊!
宁子归回忆一下,刚刚也就喝了点红酒,还有大半杯倒自己身上了,傅丞也不会就这么就喝醉了。
宁子归又想,会不会他哪儿不舒服了?
越想越多,宁子归想着还是快点回家好了。他指着自己身上穿的那一件,说:“那我就选这件好了。”傅丞这才正眼看他:“嗯。其他的不好么?”宁子归愣了愣:“也不是……”傅丞说:“那就都要了吧。你就穿着这件出去。”说着,傅丞拿起工具盒上的剪刀,直接就把傅丞衣服上的吊牌给剪了。
宁子归也实在颇为惊讶,但也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傅丞推着走,到了柜台那儿结账了。宁子归倒很好奇:“你自己买也要付钱吗?”傅丞听了,笑了笑:“是啊。但员工折扣还是有的。”宁子归也逗笑了。
二人从商店里出来,似乎也是无事可做了。宁子归心里惦记着傅丞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个问题,也没心思继续逛了,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傅丞一怔:“你送我?”宁子归非常坦然地点头:“对啊,反正也顺路。”傅丞的眉头一下纠结起来:“不然还是我送你吧?”宁子归不明白傅丞为什么突然纠结谁送谁这个问题,也是好笑:“你真的是喝茫了吧!你不是都没开车?怎么送?你不会以为我跟你一样住市中心吧!”
傅丞心里暗暗沮丧:“噢,失策了。”
宁子归看他脸色确实不好,赶紧一路送他到黑天鹅,又嘱咐他早点睡觉,好好休息。傅丞无奈点头答应。宁子归也就自行回家了,背影看着倒是挺漂亮的,傅丞站在酒店门口,看着宁子归的背影,直到宁子归走入了转角。
宁子归的心其实也是像突然掉水里的小鸭一样扑腾着。他回家一路上都沉浸在一种飘渺的快乐之中。这种感觉,似乎比以前他们正式交往的时候更轻松、又更快乐一些。宁子归细究下来,又有些沮丧:这是不是说明,我跟他更适合做朋友呢?
唉。
宁子归不自觉地又叹气了,慢慢回到家中。宁妈妈看着他回来,身上换了一件衣服,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整齐划一的HF。宁妈妈一下就睁大了眼睛,问道:“自己买的?”宁子归忽然发现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呃……呃嗯……”宁妈妈满脸狐疑:“你舍得花这个钱?”宁子归想起傅丞的说辞,回答:“有……员工折扣。”宁妈妈似乎打算放过他了,舒适地往沙发背上躺着:“嗯,那就多买几件呗。我早就想说你,老是穿那些老老旧旧的也不像样。你现在做这个,身边的人都很讲究的,你也该这样,免得别人背后笑你。”
宁子归愣愣地点了点头,似乎也觉得妈妈说得很对。宁妈妈又拍了拍沙发上的座位,说:“过来,陪妈妈坐着聊聊天。”宁子归听了这句话,就知道又该有什么下文了,但放下衣服后仍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宁妈妈又看了看宁子归一眼:“今天是和老同学出门来着?”宁子归忽然生出一种被盘问的感觉,不自觉的挺直腰板:“是的,大学同学。”宁妈妈点点头:“哦……就一个同学啊?”宁子归干咳两声:“嗯,对。”宁妈妈看了看时钟:“就你和他?两个男人?出去逛那么久,还买一堆衣服啊?”宁子归伸手揪了揪自己,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啊……是这样没错。”宁妈妈又问:“那你老实告诉我啊,晚饭谁买单的?衣服谁买单的?”宁子归陷入尴尬的沉默,然后苍白地解释:“他……很有钱……”
宁妈妈一下子没抓住这个逻辑:“啊?什么?”宁子归赶紧解释:“他很有钱,这是他习惯,从大学开始就这样,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他买单。”宁妈妈听了就说:“哇啊,这孩子缺心眼啊?”
宁子归又继续支支吾吾的,前言不搭后语,宁妈妈看他如此,就放过了追究这个问题,转而问:“这样啊,他现在是做什么的?不是游手好闲富二代吧?”宁子归自然维护他:“当然不是。他是HF的总裁!众所周知,年轻有为。”宁妈妈听了也是惊到了:“HF?不是你现在工作的公司吗?”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