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项宁放下了叉子,项齐招呼了佣人,而席彻则是拿起纸巾细心而温柔地替项安擦嘴巴,然后无奈:“这个不吃好吗?喝点粥。”
席彻将粥轻轻地吹好,然后喂给项安,项安这才老实下来,一副算了我给你面子吃这个好了的样子,但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心情很好。而席彻的眼中,则是连他自己也不曾发现的宠溺。
项齐地看了一眼面色古怪的项宁,再看着席彻和项安,突然觉得事情已经脱离了某种掌控,这回,一家之主的作用表现了出来:“算了,以后你和项安在房间吃吧,不用下来了。”
席彻没有说话,只是一勺勺将粥喂给项安,等项安吃完时,席彻才开始吃,项安也很乖,看起来等席彻一起走,坐在座位上眼巴巴的。
也就在那时,席彻停了下来,不再吃,而是突然轻轻地握住了项安的手,轻声说道:“项安,我们结婚吧。”
“咳”项齐的脸色终于变了些,一口的牛nai几乎要噎到。
项宁的勺子一下子戳在了桌子上。
就在几个人几乎要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时,席彻面对着一脸茫然的项安,轻轻捏了捏项安的脸:“结婚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每天都一起吃早餐好吗?”
项安的大眼睛眨了眨,试图理解席彻的话,然后开心地笑起来。
“我不同意!”项齐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就将项安拉过来,然后对着席彻,“以前他有自己的想法,你和他要怎么玩我不说什么,可是现在,他这个样子,你说要结婚,开玩笑吗?”
席彻也站起来,对着项齐:“就算你是他的大哥,我和他的事也不必你来同意,既然你不能保护他,那么我来!我不管他什么样子,也不介意他是个傻子,我爱他,他需要我,这就够了。”
“那他有意识吗?他同意吗?”项齐冷笑,却是随意瞥了一眼在一旁的项宁,“我绝对不会允许你伤害项家的第二个人!”
项宁突然大笑,然后竟然鼓起掌来:“好,大哥,为什么不同意呢?他想成为我们项家的人不是吗?那就如他所愿,不好吗?也好让我们这个家热闹些。”
席彻的眸子暗了暗,握紧了项安的手。
……
“小宁,我以为,你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项齐看着项宁,想从项宁眼中看出什么,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自己再也无法看清自己幼弟眼中的情绪。
“呵呵……”项宁笑了,“大哥,这样不好吗?不是这样我还不知道他这般爱我,宁愿守着一个空壳,他要留在项家,就让他留好了,我想知道,当他明白他爱的那个人就在他眼前时,我很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一定很Jing彩,不是吗?”
“小宁……”项齐的眸眼幽深,“可是,我不会同意的。我不会同意你再拿小安的一生来玩你的游戏,我以为你已经真正长大了,但是,事实上,你现在的样子,就和很多年前的你一模一样,像是,已经死去的项宁,而不是,现在的项宁。”
此言一出,项宁的脸色终于变了:“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管你是谁,是谁派来的,也不管你苦心孤诣来项家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和小宁一模一样还有着小宁的记忆,可是,我早就说过,动谁都可以,但不能动我的家人。”项齐的眼中带着风暴,冷漠到极致,对着这个与项宁有着一模一样面容和气质的人,眼中,头一回没有了任何温情。
“项宁”的眼神还算镇定,但握紧的手心出卖了他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露了馅,项齐凭什么突然敢这么肯定。
项齐拍了拍手,外面已经进来了几个黑衣人,项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的项宁:“把他带走审问,有必要不惜任何手段,一定要找出他背后的人。”
“项宁”的脸色终究大变,他恶狠狠地看着项齐,连声音都开始扭曲:“你至少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项宁是根本不可能看着他和项安结婚的,你不知道吗?”就算有记忆,有手段,连气质声音都一模一样,可是,就算连情感都可以模拟,可是却忽视了项宁的偏执,没有人比项齐更了解自己的弟弟,从遇到席彻的那天起,自己的幼弟眼中有了一种光彩,也有了一种固执,哪怕是伤得伤痕累累,就算是放开了,也只会成为心底的禁忌,无法触摸。他会容忍席彻和任何人结婚,唯独不可能是项安,项宁Jing心打造的那个项安,带着项宁最完美面具的项安。
……
时光像是重叠了起来,当初项宁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订做了那对戒指,席彻此刻就是以何种心态去取回那具有世界上独一无二意义的戒指,无法回应的爱情,像是绝望的捆绑,会不会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拥有那对一模一样戒指的主人会一直在一起?
像是哄着项安做任何事情一样,席彻是哄着项安戴入那枚戒指的,哄着,一个小孩子。
席彻从来没有那么专注,也没有那么地认真,环形的金属慢慢套入指间,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这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