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后了,至于那个脸涨得通红的人,他也就只记得那好笑的表情而已。
……
项宁给席彻写了第一封情书,字故意写得很丑,生怕他认出来。
项宁不止一次有意无意地走过席彻的面前,可惜那人除了面无表情就是面无表情,根本没看一眼这位和自己性别一样的帅哥一眼。
项宁故意和席彻撞衫,体验了一把情侣装的感觉,然后,校园论坛飘起了两大校草撞衫的大投票pk,根本没有人脑补出什么浪漫。
项宁甚至想试试故意碰瓷撞撞席彻的车子,可惜还没成功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妹子在他开得极慢的车前倒了下来,先把他给碰了。
项宁在某个节日那天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套闪闪发光的表白气球,又大有华丽,带着心型,可是,当那气球一飘上天震惊了全校的时候,校园里传广播里传来了某个系花妹子对席彻的深情表白。于是,这天的新闻变成了某大系花主动浪漫表白。幸亏的是,席彻并没有接受,否则项宁绝对会被自己郁闷死。
项宁与席彻之间的缘分就像是一直被什么阻隔了一般,简直诡异地可怕,项宁刷的好感度不是无缘无故消失了,就是替别人刷掉了。
直到某一天,项小少爷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拦了要走的席彻,脸上带着微红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好,我叫项宁。”
席彻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我知道。”
项宁:“!”
“你是班上唯一一个从来不交作业的。”席彻这样毫无情绪地说道,“我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项宁简直觉得自己忽视了最重要的一条,好歹也是同班!就算不一起上课一起走也该脸熟了,于是,他不死心地继续问:“那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席彻看了看一脸受打击的项宁一眼,然后点了点头,继续面无表情:“我知道,你的写生和素描课上,画的全是我。”
项宁:“……”
……
后记:年少的感情,是纯粹而又天真的,当时的项小少爷,懂得,也就是拙劣而简单的追求,很容易让人心动,当然,前提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磨对方,或许,真的会变成一段佳话。
可是,也仅仅就是那样而已,项宁没有时间再去玩他的幼稚游戏,更没有时间让自己情商高些真正地懂得爱情,很快,命运把那个人送到了他手上。
那段暗恋的时光,短暂到可以在他们两个人注定纠葛的一生中忽略,在两个人都不懂爱情的时候,他们却先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起,一个人的心中包裹着仇恨与绝望,一个人的心中只懂得无怨无悔的付出,注定了,那份感情只能不得善终。
☆、没有极致
项安还是很怕席彻,每次见到他都往杨丰身后躲,可是席彻看起来似乎不在意,但杨丰却每每看到席彻对着项安发呆,安静如画,眼中是看不清的情绪,看起来很平淡,但杨丰还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忧伤,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难以言喻的情感,让杨丰感觉鼻子酸酸的。
“乖,我们去看看阿彻好不好?”杨丰哄着项安,可是项安却是看了一眼席彻,然后继续往杨丰身后缩。
“小屁孩,你还挑人了是吧!我要出去,你和阿彻呆在一起,否则就把你卖了!”杨丰凶巴巴地揪出项安,将项安往席彻身边推去。
席彻眉头微皱:“阿丰,不要逼他。”
“我没有逼他,只是厌烦了而已!我又不是儿童科,天天粘着我简直太烦了。你的人自己带,我要出去一趟,去看看那老头子来了没有。”说罢杨丰竟然还真的推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项安和席彻,只要席彻的眼神往项安哪儿一看,这小孩儿就拼命往背后缩,到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了就缩着身子靠着墙角种蘑菇,完全没有在杨丰面前时的闹腾活波。
席彻苦笑,却是忍不住走上前蹲在项安面前,似乎对着项安说又似乎对着自己说:“你到底怕我什么呢?”
项安给了他一个白眼,继续往墙角里靠,玩着自己的手指。
席彻干脆就地陪项安坐了下来,也没有面对项安,点了一根烟,也没有抽,就任着淡淡的白烟慢慢消散在空气中。
“项安,你知道吗?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你,现在更恨,你为什么会是项家的人呢?为什么会是项家的人呢?为什么和他流着一样的血呢?你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否则我真怕我忍不住……”席彻对着空气轻轻地说道,也不管项安有没有听,也不管那个人听没听到,像是在诉说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他的语气是沉重的,沉重的几乎要压过他自己。
两天前,席彻在法国被带去见了那个男人,自己父亲生前的死对头。
他才发现,直到现在,那个人的模样依旧是席彻心里的噩梦,那个毁了自己一家,将自己父亲亲手杀死逼的自己母亲跳楼的男人,还活生生地活着,活着这个世界上,活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自己。
“我知道你现在和项家有点过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