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以为自己就算到了法国,就单找席彻都要找很久,所以,当他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时,他有点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杨丰在宾馆里安置好项安之后,不过就是出来吃个饭而已,就正好碰上了席彻,这种巧合,简直让他有几分惊慌失措,甚至于对着席彻说不出什么话来。
席彻坐在他对面,优雅地喝了一口水,看着他笑:“有多大把握?”
“什么?”杨丰还是沉浸在自己的脑补中停不下来。
“有几分把握?我的病。”席彻重复了一遍。
“什么!”这次的声音变得惊喜了,杨丰几乎要跳起来,当初劝席彻去治疗花了他多大口舌威逼利诱都出来了,就算是这次来法国,他都已经想好各种各样将人绑走强迫治疗的方法了,现在席彻突然来这么一句,简直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随后,却是根本没有想其他的事情,更没有想过席彻为什么突然之间改变主意,而是被这惊喜给振奋了,“你想开了?实在太好了!我就说嘛!为情而困完全不是你的风格,人生美好着,怎么能放弃呢!你放心,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肿瘤医生,一定会将你治好。”
“那就好。”席彻放下水杯。
“对了,你现在在哪里落脚?还有,我打你电话为什么打不通?”杨丰似乎想起什么来,开口问道。
“旅店里,我没有在这边常住的打算,”席彻停顿了一下,“我妈妈在这边修养,我只是来看看她。”
“这样啊,那就好,和我去美国吧,那里有最先进的设备也有我的医院,治疗起来也方便,把你妈妈也接去吧,我安排人照顾她。”杨丰兴致勃勃地将自己的打算说给席彻听。
席彻摇摇头:“我妈妈很好,就让她在这里吧,我和你去就行。”
“可是……”杨丰犹豫。
“不必了,万一手术失败呢?我还不想死在她面前。”席彻打断了杨丰的话。
杨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在纠结这件事,反正席彻的妈妈变成植物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在哪里都一样。不过被这么一绕,杨丰却忘记再问席彻之前联系不上的事了。
“你和我去旅馆一趟收拾东西,我还要带个人一起。”杨丰拉住席彻,生怕席彻就逃了似的,“你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吗?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席彻摇摇头,“我已经办理了退房手续,证件都带在身上,还有几套旧衣服我不想带着了。我和你一起去收拾就行。”
“那就好,等到了美国我给你买几套新的,看看你身上穿的都是些什么玩意。”杨丰有点嫌弃地看了席彻一眼,“真不敢相信这些天你就是这样生活的。”
席彻这回倒是没有说话。
在打开房门之前,杨丰突然停住了:“这个,你要有点心理准备,那个啥,里面的人,可能是你想不到的。”
“难道是你的妻子?”席彻甩下这一句话。
不知道为什么,杨丰总觉得现在的席彻怪怪的,以前的席彻可不会开这种玩笑,不过,想到自己当初将项安带出国时给项安化妆在项齐面前伪装,席彻这家伙倒是猜对了。但是妻子?杨丰想到那个小祖宗,只想呵呵他一脸。
果不其然,一开门,杨丰就被一个大型娃娃扑了个满怀,项安耍着一口幼稚的小孩音:“叔叔……抱抱……”
“哎哟,小祖宗,你把我压门上了,快放开!”不知道为什么,项安总是很粘杨丰,见到他就得往他身上扑,天可怜见,杨丰对项安完全没有什么绮.旖的想法,反而只项安虽然体格不大但是一身的劲,骨头又咯着慌,每次都要经杨丰扑得满身青肿大包,这可不是什么享受的事。
当然,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席彻淡然的脸终于变色,他瞳孔幽深看不出情绪,杨丰却依稀看到席彻握紧的手心。
“项安?”席彻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时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杨丰听得清清楚楚。
杨丰有点尴尬地将项安从自己身上扯下来,横竖都是一刀,决定坦白:“没错,席彻,我把项安给你带来了。”
杨丰试图想找将借口扯到席彻身上,可是在席彻的眼神之下败下阵来,想将项安拉过来,可是,项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见到席彻之后竟然似乎是很害怕,拼命往杨丰身后躲。
这回就算是傻子也可以看得出项安的不正常了,席彻沉默了下来。
冷汗从杨丰脸上冒出来:“这是意外,意外,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阿彻,我知道你还爱着他,所以,把他带来……”
被席彻一个眼神杀回去,杨丰几乎要哭:“我会治好他的!我治好他的!我发誓!我发誓!治不好他我也当一个傻子去!”
这么一来,席彻几乎可以想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是不是杨丰做的,但是绝对与杨丰有关,也与自己脱不了关系。他突然觉得,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给他安排好了,他看着躲在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