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您常提起的渊渊啊,这么多年没见了,都快认不出来了,刚才躺在那的时候,我还真没看出来,哈哈!”跟奚百乐同时进来的那人看着这一幕,笑道,“今儿是个好日子,该当好好庆祝一下才是。你们爷俩聊,我去买点酒菜,再去把正在外面玩儿的小善喊回来。”
“小于,不用,都是熟人,客气啥——”奚百乐忙回头阻止,那人却早已推开大门,遥遥向两人的方向挥了挥手,奚百乐只得作罢了。
阿珞也从床上跳了下来,睁着一双紫瞳,好奇地瞧着他们。
奚百乐一转身,就看到了阿珞,惊道:“渊渊,这是?”
奚渊揉了揉发红的眼睛,笑着道:“爷爷,这是渊渊在路上捡到的一只小狐狸,很温顺的,不要怕。”
奚百乐“哦”了一声,慢慢向室内桌旁的木椅走去,奚渊忙上前扶着他。
奚百乐见此情景,翻了个白眼,却还是任由奚渊扶着走了过去,“渊渊,你爷爷我身子还硬朗着呢,怕什么!”
“是是是,爷爷永远是最有活力的。”奚渊陪着笑道,也跟着坐了下来。
“说起来,还没问你呢,你这小子,当时不发一言就走了,害得你爷爷我到处找。最后,还是那个天钧派的陆什么,派了几个小子给我送信,我才知道你这小子走了狗屎运了,竟然去了天钧派!”奚百乐大手一拍桌子,明明是怒极,脸上却流露出一丝骄傲神情。
奚渊嘿嘿一笑,道:“爷爷,当时是渊渊不对,渊渊当时也想要回来的,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才没来得及。对了,爷爷,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后来接到那个书生报信,以为您出事了,才会误中了桫椤的jian计。还有,您怎么会在这儿啊?这是什么地方?刚才那个大叔又是谁啊?”
“哦,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奚百乐正了正神色,道:“当时我就四处走走,又去吃了顿饭,回去之后,你跟那个姓兰的小子就已经不见了,只有先前那个姓李的家伙倒在地上。我把他喊起来,他什么也不记得了!”
“啊?后来李敬贤没事吧?”
“没事,这几年,那小伙子还娶妻了呢!儿子都会走路了。”
“那就好。”奚渊虽说跟他也不熟,那次事件也算是因他而起,但终究不能怪他,要怪,还是应该怪那破灵符!
“再然后,我接到你那个师父的来信后,才放下心来。那破地方我也不想待了,正好在这胧月村,我还有个老朋友,我便来投奔他。可谁知,到了这儿,我才发现,那朋友已过世了,只剩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相依为命。就刚刚那小于,于方。你喊他于叔就行,他还有个六岁大的儿子小善。我便留了下来,跟他俩一块儿住。”
“原来是这样啊。”奚渊点点头,可算搞清楚来龙去脉了,也对爷爷讲了讲自己这七年来的事儿,无非是在天钧派中的日常生活,奚百乐竟一反常态,认真听了下去。
“咦?这还是我那爷爷吗?怎么七年多没见了,倒像是换了个人儿似的?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么有耐心啊。”奚渊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
爷孙俩正说到兴头上,突然房门猛地被人推了开来。
“不好了——”来人正是于方,站在房门口,大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明显一路跑来的。
“小于,怎么了?”奚百乐问道。
于方大声喘了几口气,快步上前,把手中提着的酒菜放到了桌子上,面向两人,犹如火烧眉毛般,急急说道:“奚老伯,渊渊,小善......他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奚百乐也是一惊,忙站起身来,倒了杯茶,递了过去,道:“小于,你别急,慢慢说。”
奚渊心内却是咯噔一声,又想起来了,先前他好好御着剑,突然看到的那个面容可怖的穿着嫁衣的“女鬼”。不过此时,倒也幸好摔了下来,不然,哪会像现在这样,与爷爷团聚呢。
阿珞也听到了,先前一直远远趴着默不作声的他,此时,竟也一下子竖起了耳朵,慢慢走到了三人身旁。
于方接过茶盏来,一口饮尽,眉间忧色尚存,语气却转缓许多:“是这样的,我刚去酒铺买完酒,提着这些东西,去小善跟他的小伙伴一贯喜欢待的地方找他,但是,那里却空无一人。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去他的那几个小伙伴家里,挨个找了一遍,可是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小善......”
“于叔,小善有没有说去了哪里?”奚渊问道,心内那股不安感越发强烈。
于方看了他一眼,道:“对,小善是跟我和奚大伯同时出门的,我往村口的方向去,奚大伯则去集市上,那个时候大约辰时初吧。小善说是跟桂儿和军军约好的,还是去那个地方玩,不走远。小善从来不撒谎的,我就没多想,可谁知......”于方说到此,神色间满是懊悔之色。
“桂儿和军军是谁?小善跟他们一起去玩的?”奚渊又问,神色间满是凝重,“辰时吗?那于叔您也是那时,发现我躺在村口的吗?”
“对,差不多就是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