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口袋,不在意地说:“我本来就是跟着你来玩的,你都下来了我还在车上待着做什么。”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我也不太喜欢那两个女的。”
何夕无奈地笑了:“人家哪儿得罪你了?”
任西顾撇撇嘴:“就是看着不爽而已。现在我们去哪儿?”
何夕看看周围:“既来之则安之,我看这儿也不错,不如干脆就在这儿玩几天吧?你觉得呢?”
“行啊,我都听你的。”任西顾勾着何夕的脖子。
他们走了一会儿,何夕犹豫着说:“那个……在火上的时候,你为什么会问我那句话啊?”
“哪句话?”
“问我不想去看看吗那句。”
“你满脸不就写着一副‘我想过去我想过去’的表情么?你平时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谢谢。”何夕小声地说,他是说给任西顾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如果任西顾那个时候没有问他,他提不起勇气过去,自己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任西顾停下来看着何夕认真地说:“何夕,我不太清楚你最近心情不好的具体原因,但大概能猜到一点。在我看来,那个跟我说他想当医生的何夕是最开心的,我想看到你一直开心。”
是啊,他做这些就只是为了开心而已。
就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又怎么样?只要开心就好。
何夕顿时感觉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压在自己胸口的石头不翼而飞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他由衷地说:“西顾,你真好。”
“咳……”任西顾不自然咳嗽了一下,说:“你、你知道就好。”
何夕看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试探着问:“你害羞了啊?”
“谁、谁害羞了。快去找个旅馆,一晚上没睡好,困死了!”任西顾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何夕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笑笑跟了上去。
他们找到一家连锁宾馆,要了个标间。
任西顾一进来就说要洗澡,逃进了浴室。
何夕走到窗前,拨通了潘东的电话。
“喂,小何夕。想我了啊?”潘东久违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是啊,老师。你在干嘛?”
“能干嘛,苦逼地值班呗。还有啊,你都转科了,快别再叫我老师了,都给我叫老了。”
何夕想了一下:“师兄?”
“诶。怎么样,你去哪里逍遥了?”
“本来打算去云南,结果路上出了点事儿,现在在岳阳。”
“啊?出什么事儿了?严重吗?你人有事儿吗?”
何夕把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简单地给潘东讲了一下,潘东听完之后一直没有出声。
“师兄,我觉得他不后悔。”
何夕犹豫了一下,说到:“本来我刚开始也不想去,担心会出问题,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去了,即使出了问题,我也只会后悔当时的Cao作不当;但如果我不去,我会怀疑我选择的职业,那样我会后悔一辈子。”
电话那头只能听见潘东的呼吸声。
何夕试探着说:“师兄,我觉得,他也是这么想的。”
“臭小子……”潘东有些哽咽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放假还来烦我,挂了。”
电话里传来忙音,何夕正想是不是潘东生自己气了。
就收到了一条短信,是潘东发来的:回来之后介绍他爱人给你认识,就知道你和那傻逼是一路人!
何夕松了一口气,想他这个师兄还挺傲娇的嘛。
忍不住回到:师兄,你刚刚是不是哭了啊?
短信很快又过来了:我看上去像是那么没出息的人吗!
何夕飞快地打了一个“像”字发过去,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任西顾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何夕捧着手机在那儿傻笑,忍不住问:“看什么呢?这么高兴。”
“啊,你洗完了啊。”
何夕看他出来,放下手机开始整理东西,也打算去洗,“我和潘师兄聊天呢。”
“潘师兄?”任西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想,怎么没听何夕提起过。
“就是潘东潘医生啊,他以前也是医科大的,大我几届。”
何夕拿着东西去浴室,路过任西顾身边。
任西顾拉住何夕,皱着眉问:“你都不在他的科室实习了,还跟他有联系?”
何夕笑了下,拍拍任西顾的头:“你都已经出院了,我不还跟你有联系呢么。”
这是何夕第一次拍他的头,任西顾愣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何夕已经进了浴室。
“哼,叫的那么亲热。”任西顾嘟嚷着,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防着点儿这个“潘师兄”。
他们在这个南方古镇开开心心地玩了一圈儿后,在假期结束前回到了帝都。
然后,生活也又恢复了放假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