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这两人的关系终于看到出路了,就差临门一脚,或许一切都能恢复原状。
但理智上他又知道此时要是把这话告诉容沛嘉,这人不撕了他都算好的了。
他斟酌了一下,才道:“他们两人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咱们这些外人,就别掺和进去了。”
“你可真是他们的好兄弟啊。”容沛嘉冷冷道。
姚岐一头黑线,觉得现在真是说啥都不对,在心底把赵骏博骂了个狠,嘴上只能说尽好话哄祖宗一样哄容沛嘉。
饶是这样,容沛嘉还是越看他越不顺眼。
当天晚上他没给姚岐多少好脸色看,也觉得自己这脾气来得有点奇怪,晚上回去反省一遍后,第二天一早才刚准备低头服个软,就看见早早上门来叨扰的赵骏博。
容沛嘉看见他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对这个人没有一丁点的好感。
他冷着脸强忍着不痛快吃了个早饭后,就收拾好东西抱着雕雕逃到隔壁家,速度快得姚岐拦都拦不住。
等他一走,姚岐脸都垮下来了,转头一瞪赵骏博,道:“你又来干嘛?!”
赵骏博揉了揉鼻子,知道自己不请自来打扰了人家小两口,但也毫无办法,“老友一场,行个方便呗。”
“你说你这人,”姚岐简直没好气,“那么些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早这种态度,今天还至于这么窝囊吗?”
然而不满是不满,姚岐也不至于把人撵走,要说什么之前说得口水都干了,姚岐对于琦也知之甚少,没什么情报可以跟他说的。
赵骏博深谙知此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昨天他都打听清楚了,姚岐家的小可爱现在和凌雨洛走得那叫一个近,于是便把主意打到容沛嘉身上。
姚岐一听,觉得赵骏博简直在害他,别说现在还没把人给泡到手,就是让他给泡到了,如今这个风口浪尖上,他也不敢去碰容沛嘉的枪头。
但赵骏博不依不挠,求爷爷告nainai地让姚岐头都大了,大有他不答应就要在这里绝食静坐的架势,逼得姚岐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一枪毙了这家伙。
姚岐毕竟还是心软的,被赵骏博磨久了,也很难狠心拒绝。况且这几年他可以算是看着这家伙过来的,对于于琦的了解也只限于容沛嘉告诉他的那些,心难免偏向赵骏博一点。
他把那家伙撵走,勉强答应他会帮忙打听于琦的消息,又在家煎熬地等了大半天,才把容沛嘉等回来。
姚岐觉得心都累了,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就去掺和别人的感情.事,把人都逼得整天不宅家,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一点感情眼看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果然不该当什么和事佬。
容沛嘉回来后,姚岐也没有挖出这件事来谈,绕着圈子聊了点别的。
这两天容沛嘉把雕雕也带走了,姚岐除了晚上偷偷摸摸去喂nai换尿布,都不能好好抱一抱“他俩的”孩子,于是趁着容沛嘉在忙别的事的时候,赶紧把雕雕抱过来,有“人质”在手也不怕人说到一半给跑了。
姚岐逗了雕雕几下,突然发现了点不同。
他捏了捏雕雕的脸,把他的嘴巴捏成一个章鱼嘴,被容沛嘉拍了下,才收回手问:“雕雕是长牙了吗?”
容沛嘉抽了张纸给雕雕擦了擦口水,“应该差不多要长了,冒了点头,但不是很明显。”
姚岐提起这件事,他才想起今天早上也看到雕雕的牙床冒了点白,跟凌淼思玩的时候还啃了人家一口,搞得他非常不好意思。
“雕雕长牙了你都不告诉我……”姚岐委屈巴巴地念叨了句。
容沛嘉没好气,朝雕雕努了努下巴,“你让他告诉你。”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气氛难得和睦,容沛嘉难得和颜悦色,让姚岐既煎熬又享受,迟迟找不到切入点。
容沛嘉最近在凌雨洛那儿学会了怎么打毛线,想做双小袜子给雕雕,虽然现在天气还很热,但估摸着等他能做出一双穿起来不失礼的袜子,天气也差不多该转凉了。
姚岐看他捣鼓了一会儿,正要把东西收拾起来,试探了一下道:“你这两天去凌雨洛家就是在学弄这个吗?”
容沛嘉也没多想,点了点头,“他教了我一遍,可我不太熟。”
姚岐状似不经意地问:“他那么闲还教你这个啊?不用工作?”
容沛嘉道:“于琦也过来了嘛,他们就在家工作,不过听他说最近也不是很忙,在做最后过稿了。”
姚岐一听,坐直了点,“他上司也来了啊?”
容沛嘉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没有察觉他的动作,点了点头道:“来了,这几天都来了。”说完这句他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手上的动作一停,扭过头一脸狐疑地看他,“你又想替那人打听什么?”
姚岐顿了一下,有点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子,心道既然被看穿了,要不然就直接发问得了。
姚岐寻思片刻,道:“雨洛现在……和他上司在一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