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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检后找到登机口等着登机,时间尚早,于是拿出手机想看看朋友圈里朋友们的动静。
“脚步,随行。”下面又配了一张双脚的照片,再看定位,S城机场T2航站楼。
难道他也是今天的飞机,不会这么巧吧。
再看时间,10分钟前。
也就是他的飞机还没有起飞,有可能跟我是一个航班的?
正在想再次确认这条消息是不是他发的时候,身边坐下了一个人,挡住了原本空白的视野。
转头,果然是那张笑的灿烂的、不知道什么是愁、什么是膈应的、什么是被人讨厌的那个大脸。
但得承认,只要他笑,这张脸的组装还是挺完美的,是另一种的好看,不是楚然那种打眼的帅气和养眼,也值得去看和记住。
不觉间,脑子又出了神,最近似乎被他搅的有点不太正常,总是出现这种恍惚的时候,傻傻痴痴的,而且还在他面前。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是惘然,也就是说了也白说,还不如闭嘴装哑巴,随他去。
“哟,生哥,你也回家啊,可真巧。”楚凌端着两杯热饮回来,递给我一杯,我没胃口不想喝,他就随手给了于梓生。
“生哥,你这手怎么了?”
我又回头这才看到他右手是缠着纱布的,看缠的那么厚,似乎还挺严重,这是怎么弄的,怎么会伤成这样,眼看着脑回路又要跑偏不受控制,我赶紧刹闸收回目光,继续刷朋友圈,管他呢,关我何事,但耳朵里还是传着他的近日讯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前几天搬家,床头柜的边角比较尖,不小心划了一道口子,没事了,就是包的有点吓人。”于梓生接过热饮又看了看我回道,就像是在说给我听的。
楚凌坐到他旁边,两人接着就聊上了,“那你可得注意了,咱家那儿现在零下将近20度,冻了可不爱好,还不能沾水,对了生哥,这些天没见你,原来你就忙着搬家呢?”
“一边上班一边找房子,又买了一些新家俱,忙里忙外的就没过去,来到一个新城市,什么都得现弄,还好,现在屋里算是有个模样了,你这脚好了吗?”于梓生时不时的总是往我这边看,我知道,他是在解释这些天没有音信的原因,是想看看我什么反应。
“好了,没事了,就是崴了一下,没大碍,你房子在哪儿啊,等回来去你那参观参观,嘿嘿。”
“好啊,欢迎,到时候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保证你去一趟就能记住。”
“生哥,你这几天没来,我和阳哥的伙食都下降了,我倒是会弄几个,但没你做的好,阳哥都不给面子吃,你看你那天做的饭,他吃的多香,剩的都没放过全干光了,可我做的,人家连筷子都不拿,唉,这就是差别啊。”
死楚凌,你在这编排什么呢,我什么时候不吃你做的饭了,那么难吃我不也吃了好几口吗,他哪做的好吃了,我那是怕浪费粮食,不知道乱扔吃的犯罪啊。
我假装生气白了楚凌一眼,睨到于梓生正在那偷笑,好像在说‘你就承认了吧。’哼,你不就是比楚凌做的好吃一点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这么骄傲。
“如果你想吃,等过完年回来我再做给你们。”
看好了,是你们,而不是你,这‘们’里包不包括我,从他那得意的样子看就显而易见了。
楚凌更是一副‘我明白’的懂事弟弟的自作聪明态,起身说“我去个厕所,飞机上的我用不惯,生哥,你陪陪我阳哥,他最近挺累的。”说完,抛了个眼神儿过去。
死小子,我用得着他陪吗,以为那眼神我不明白啊。
别…别再坐过来了,留点空隙让我顺畅呼吸不好吗?楚凌,你个死小子去什么厕所啊,飞机上的怎么就不能用了,这几天真是白养你了,你是一点都不跟我一条心呐。
“阳阳,你很热吗,怎么脸那么红?”
该死的,你不靠我那么近,我就不会热了呀,“那么多空位,离我远点坐着,别靠这么近。”我看了看四周,还好没人看这边,说话的底气都没有了。
他又开始诡笑着继续往我跟前凑,“怎么,你怕我?这几天我没联系你,说,想没想我,你也够无情的,我不打电话你也不说给我打一个,怎么说我们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你怎么……”
我狠狠的在他新买的那双皮鞋上踩了一脚,扎眼的一个大脏鞋印明显和他这一身不符,临了不解恨的又损了他一句,“你嘴能不能有把门的,不吱声没人当你哑巴,什么同床共枕,谁要想你这个混蛋。”
“根本就是事实嘛,我们没在一个被窝睡过吗?”
没文化真可怕,在我第二次打他的时候,再加上这么一句炸雷,果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大家都纷纷向我们这边看,还有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那窃窃私语,从那偷笑中就知道肯定没把我俩往好的方向想。
我顿时有点无地自容,就像被人围观的小丑,真的,从没被这样瞩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