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暖和,阳阳,你不知道那屋的床有多冷,还硬,硌的我腰都疼了,你也忍心把我扔那儿不管,这大冷天的两个人一起取取暖也算是做好人好事嘛。”
我使劲扒拉着他那双不老实的爪子,“请注意自己的言行,把爪子从我胳膊上拿走,你不是兵哥哥吗,还怕苦,这最起码是屋,能避风挡雨,不是露天地,要不你去外面试试?。”
“不不不,既然收留了,就好事做到底嘛,那屋真的很冷,就让我在这儿对付一宿吧,我家阳阳最好了。”他又露出流浪狗的可怜眼神儿,眨巴眨巴的还卖萌,真是服的五体投地。
不想再因为这个争执到大半夜,我侧身关了灯,拽了拽睡衣也躺下了。
要说我这一米五的床睡两个大男人,不管你是翻身还是躺着不动,都会紧挨着,先别说自己是不是独性惯了,单就说和一个大老爷们儿同床这个事(还是一个惦记自己的人),你说怎么能心大到睡得着。
平躺不是,侧身也不是,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搁,本来平时我就有睡觉不老实的习惯,小时候经常有从床上掉下去的例子,现在大了,好点了,不往床下掉了,但也常常发现早上起来自己是斜着睡的。
这会儿床上多了一个人,这种感觉就像是上了刑,又担心这是个炸-弹,还得防着不被炸得粉身碎骨才好。
唉!怎么就脱离不开这个玩意儿了呢。
“你别乱动,被窝里的这点热乎气都被你抖没了,”说完我就觉得是真的上了刑,因为…因为那有力的臂膀犹如钢丝绳一样把我箍的紧紧的,一点动的余地都没有了,心跳加速,就连呼吸都不平稳了。
“你…干什么?”我使劲挣了挣。
“抱你啊,这样抱着睡,你暖和,我也暖和,别动,乖乖听话。”
脖颈处的暖shi我知道那是他呼出的热气,可那硬硬的是个什么东西,还在…在我的那个地方,楚然…救我…
这一次我僵着身子真的一动不敢动了,因为,我怕真的被炸了。
这么诡异的气氛,这么尴尬的姿势,这么暧昧的场景,就这样眼睁睁的发生了,我,还无能为力。
真是可悲。
渐渐的用意念平稳呼吸,压制心跳,脑子里过一百遍数绵羊,快点睡,睡着了就好了,不就几个小时吗,天亮了就让他滚蛋。
“阳阳,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我申请到这个城市来陪你好不好。”
我的绵羊群已经逐渐幻化成花白一片,冷不丁的这一句还是把我吓醒了,虽然他声音很轻,可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装作没听见,对,装睡。
“那天你离开后,我每天都很想你,总向石络和楚然要你电话,把他俩都整烦了,答应我,以后别换电话号也别把我设黑名单,我说到做到,绝不会给你生活带来困扰,也不打电话sao扰你,我指的是你上课的时候,但一周总得让我听听你的声吧,不然,我受不了。”
“有时间我就来看你,我会做饭,到时候周末两天我就可以给你做饭吃,你也不用担心吃什么的问题了。”
他就像在做白日梦,在那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我真的是忍不住了,得赶紧打住他有点刹不住闸的幻想。
“我不喜欢你,我再说一遍,于梓生,我不喜欢你,你听清楚了吗,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呢,也不需要人陪,更不需要有人给我做什么饭,我是要找女朋友的,我喜欢女人,你死心吧,我不喜欢男的,如果喜欢,那也是楚然那样的,不会是你。”
我使出全身力气把他的手从我身上拿下去,没有夹杂任何情绪的表达了我真实的感受,非常激愤,非常慷慨,像就义一样。
话就得说的绝点,不过也是真话,如果非要说喜欢男人,那肯定也是孟楚然,怎么的我俩也是穿过一条裤子长大的,那铁的没的说。
可我对男人真的没兴趣。
干嘛总是像听不懂中国话似的缠着我,难道天底下就没男人了吗,还是说这世间真的存在孽缘这一说。
他收回了手侧过身平躺,没像想象的那样黏上来继续他那一套,我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他总算听进去了,受了打击也该死心了吧,也该认清事实了吧,最好以后都不要和我有任何来往。
“你找你的,我追我的,互不耽误。”
what?shit!
整了半天我刚才是跟鬼说的,人家根本没听啊,什么叫互不耽误,那能不耽误吗,能不影响吗?
“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赖上了是吧,有你这么熊人的吗,小的时候那样也就算了,全当不懂事,可现在你还不懂吗,我-不-喜-欢-男-人。”
我腾的一下坐起来,对着他又重申了一遍我的意思。
这他妈什么脑壳,是摆设为了好看的吗?怎么就听不懂人话。
这回我是知道对牛弹琴是啥意思了,真是狗屁不通啊。
他也坐了起来,把被子往我这边拽了拽,然后离的很近的,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