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那抹胭脂色。
回过神来,一记深吻早已尘埃落定。
蓦然发现自己居然轻薄了他,心内那叫一个惶惶不安,虽然尝起来好像还不错,但是,他是紫徽仙君,保不准这是为报复而我挖的坑!
逼急了不怕厚脸皮,“那个,刚刚,咳,只当扯平了。”是他先动的手,我只要拽着这一点就够了。
谁料对方却说:“我从不欠他人东西,刚刚只是为了报答你用手护住我头的恩情而已,所以算来你还是占了便宜。”
“这样报答?”我不可置信的问他。
他淡淡的回复:“怎么,你不满意?”
我立刻道:“你要不抓我我就不会护你,我要不护你你也就不必报答,你不报答我也不会失控。所以,算来是我轻薄了你,算去却是你的错,谁叫你不躲开的。”
想不到他也是立刻将责任抛了过来:“躲开了怎么找借口罚你?再说,你不跑我会抓你吗?”
“谁知道你到底记起了什么东西?要全是我对不住你的,我不跑等着挨收拾啊!”
还以为他会接着跟我斗嘴,岂料对方突然就不说话了,无暇脸孔上除了哀伤还是哀伤,愧疚感因为他的沉默暴增,我觉得自己还是该对他做出一些补偿的,毕竟他好像总是在吃亏。
“你不是说有两件事吗?第一件我办了,虽说过程有些曲折,但第二件我可以做快点。”
迂回的补偿不知道他接受不接受,反正我诚心诚意的。
他幽幽一眼望来,我心里的小九九被他猜中了十成十,“若真要补偿,就把你手上带的东西赠送给我。”
视线看向南红,我立刻离开了他的身体站在一边,一句不行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把你吓得,几颗石头我怎么看得上。”
明明舍不得的,但听他这样毫不在乎一说,心头却万般难过,比问茶的拒绝还要难过。
“聂容,醒醒!”
天爷!总算听到一个声音了,不然这院里的气氛足可以憋死我。
外头传来了问茶的叫喊,我欣喜万分的仰头应答着:“我在这儿。”
“这是在梦里,他听不到的。”
坐在地上的他语气变得淡漠起来,连带看我的眼神也是淡漠的,仿佛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孩童般耍赖皮的紫徽仙君全是假象。
问茶的呼唤接连不断,我越发的着急起来,急得当场团团转,“不知道他叫了我了多久,我要怎么才能出去?”
目光不期然的就与坐在地上的他对望,他淡淡开口:“你想让我告诉你?”
我没有动作,他再道:“你只要打碎这个梦里对你最重要的东西就可以出去了。”
眼睛把这里每一寸都看遍了,却没有寻到一样对我最重要的,除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总忘记这只是个梦,而他是这个梦里唯一可以跟我交流的人,显而易见,最重要的舍他其谁?
这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都是假的,他当然……也是假的。
问茶的声音没在传来,院里再次恢复沉默,我屏住呼吸说:“既然这是梦,这一切应该都是假的,那你的话就不能做真。”
他轻笑,用颇具玩乐的口气对我说:“确实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是假的叫你有些难以分辨而已,对吧!”
突然感觉自己一直都被他耍了,自是十分懊恼:“那你到底是谁?”
他无所谓道:“我当然也是假的了,你梦里的东西由你一手建造,看来你心里一直想的都是个虚幻,那么外面那位又该占据什么地位呢?想不到堂堂刑司殿大人居然是个口不对心的背叛者。”
对方眼里的讥笑多的堆满了脸。
“魔障!”我总算明白了自己为什么醒不过去了,这就是个梦魇,我被心魔控制了,他是虚幻。
手中长剑顿现,我直指向他,他敞开胸怀大大方方的将我看着,这一剑停在了离他眉心的三寸之地。
“你都不记得了,那这下不去手的原因是因为什么呢?”
他语气深沉,说话莫名其妙,抬脚突然朝前迈出一步,我拿着剑即刻跟着退了一步,他再进我再退,直到退无可退,对方却依旧执意前进,战徽差点就戳进他脑袋里去了,被我微微往下一偏架上了他的肩膀,我口中大喝,“不许往前。”
“往前是你的剑,退后是悬崖,你告诉我该怎么走?”
做不出抉择,他显得有点无助,说着这话时脚步又预备朝前,可恨的是我下不去手伤他,只能伸出左手挡住他前进的身躯,“你到底要做什么?明说行吗?”
“我要你永远都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可以吗?”
他脑子有病我可没有,先哄哄看能不能哄过去,“可以可以,等我们回到现实,就把家搬到一处,保证你从早到黑都看得见我。”
“那你答应我不跟别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