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他眉头皱的很深,沉声反问后跟着又道:“你确定没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说的认真,我回的敷衍:“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胳膊被他用力抓住,我们居然瞬间到了半空,他没说去哪儿,我也不问,不过想也知道是要去哪儿。
原本以为是去定宁天,谁知道他居然将我带去了天河,行云到离天河河面还有一米高时,却霜一把将我推入了河中,此次手脚被缚,只能任由自己缓缓下沉。
天河冰凉的水叫我止不住牙齿打颤,当即没好气道:“我犯的法可没说要淹死才行!”
看着我落入天河,他此刻方才显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没说要淹死你,只想洗洗你身上那股子呛鼻的风尘味儿,恰好天河的水是最多也最干净的。”
终于只剩一颗脑袋露在河面没再下沉,仰头看去,却霜正静静地站在天河河面,看我的表情一丝不苟,瞬间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渺小的就像河里的一颗繁星。
“风尘味儿?”我有些觉得好笑,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个子恒,差点儿就要以为他要我道歉是因为吃醋了,于是我便似笑非笑的说:“聂容由来随性而为,在下界藐视仙规不算,在上界更是不循规蹈矩,恐怕再怎么洗也洗不出紫徽仙君你那般仙气飘飘来。”
“无妨,你若觉得河水洗不干净,我便亲自动手,绝对干净彻底。”
那岂不是要扒我一层皮?只见他蹲下用手拨开我额前碎发,我害怕的立刻偏了一下头,不过还是没能躲开。
他的指腹来去在额头上面抚摸,让人感觉其中蕴含着说不清道不明复杂心绪,预料中的疼没有传来,我觑了一眼他,却霜此刻面色自带凝重,蹙眉自问:“靛色痴情花!怎么又成了靛色的?到底怎么来的?”
说完便一把将我给提了出来,我浑身上下都流着水,真是洗的透彻的很,气没喘匀就问:“你干嘛?”
“跟我去趟月老祠!”
一听他这话,下意识以为他是觉察到我对姻缘线做了什么,立刻狠狠拒绝:“我不去。”
今日没见到月老,他可能还在闭关,月老祠绝不能和却霜一起去,看他那细微表情变化,如今应该还没人知道我去月老祠做了什么,天帝从树灵那里可能知道的也少。
这一声不去的余音震落了空中数颗星星,却霜被我给吓了一跳,他像看疑难杂症一样看我,“不去就不去,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
我知道,他一直都是那么沉得住气,就算是有滔天怒火,也绝不会叫自己失态,连之前给我那一耳光时看上去愤怒中也是带着优雅的。
身上的绳子被他手上的青光一绕后就除了去,一得到自由的我便瞬间跌坐在了河面,设法想要烘干身上的水,却是怎么都无用,试了几次终于放弃,天河的水真粘人。
“在下界我动用了大量法力,你要是不罚,我便回刑司殿了?”
上方只有他隐忍的咳嗽溢出,其实早在空中时我便有所察觉,若不是因为赌气,早就问了,他又咳了一声,直听得我心烦意乱,就怕是之前那一剑伤的,“你怎么了?”
对方也是倔,随口就说:“没什么!”
我拧着衣袖上的水,没去追问,只自嘲的笑了笑,“是聂容太没自知之明了,这么廉价的关心紫徽仙君怎会看得上。”
接下来是各自沉默,我将衣服上能拧的到的地方拧了数遍,差点将它们拧烂了还是没谁愿意讲话,期间虽有过他几次比较压抑的咳嗽,但我怕自讨没趣就没开口,不过这段时间的沉默叫我彻底相信他已经如上次一样代我受过了,摊儿收的挺干净的,没一个知道我在下界的所作所为。
觉得自己应该无比讨厌他才是,总是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也不怕别人会不会担心死,满腹闹sao的我如是做想。
最后他弯下了腰,半跪在我面前,张口对我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你回你的刑司殿吧!”
这又是生的什么乌龙气,我抬头瞪着他,心内止不住火起,难不成之前我还能说你不罚我我便回仙侣居?
从天河河面爬了起来,故意就留他自个儿在那里待着,我独自向前方走去,拖着shi透的衣服走的十分缓慢。
原本以为自己能走的潇洒,可惜方才走到五米开外便再也无法挪动脚步,身后的一连串咳嗽声犹如百爪挠心般难受,他一有什么不快我始终无法理智应对,聂容啊聂容,你就是被他虐的命!撑了一肚子气就这么无端蒸发了大半,我头也不回的问:“这衣服我穿着难受,回仙侣居换一身,你不介意吧!”
说完便又开始朝前走去,想着我都已经放低姿态来哄了,他要再不跟来,老子就要发火了。
又走了差不多五米,还是没听到后方脚步声,积攒够了火气终于叫我回了头,他明明已经站了起来,刚迈出的脚步却突然又收了回去,看着我就是不肯再动一下。
那无辜的模样瞬间又将胸腔中刚升起的怒火火苗给谋杀了,眼睛看了一下远方后我便开始回走,在离他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