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科学。秦栋看了下床头的闹钟,八点半。他不由得捏了捏额头,为毛这么累?竟然睡过头了。
这时,门开了。何泓嘉轻轻走了进来,看样子刚洗完澡,头发还是shi漉漉的。秦栋从床上坐起,正打算换衣服。何泓嘉突然走到他跟前,俯身轻轻抱了抱他,又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小声道:“别动!”这家伙搞什么鬼,秦栋好奇地看着他,然而并没有说话。何泓嘉满意地点点头,摸了摸他的脸:“真乖!”随后去解秦栋睡衣的扣子。
秦栋表面仍然一脸波澜不惊的样子,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施为。因为他想知道何泓嘉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他这么认真,并不像欲求不满的样子啊!何泓嘉把秦栋的睡衣完全脱下来,盯着他□□的上身专注看了好一会儿,秦栋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就在他决定义正言辞地告诉何泓嘉我们不约的时候,突然看到何泓嘉转身从衣柜里挑了件衣服,然后拉起秦栋的胳膊,套进袖子里。
这是在帮我穿衣服?秦栋默默地想,自己好像暂时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吧?
何泓嘉帮他系好扣子,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似乎很满意,又开始去脱秦栋的睡裤。
“等等……”秦栋按住他的手,“解释,不然不配合了!”
何泓嘉十分严肃地说:“我在练习……”
“练习?”秦栋一脸茫然。
“练习……怎么照顾小孩子,”何泓嘉顿了顿,举例道,“比如怎么穿衣、洗澡,还有喂nai……”
“喂nai……”秦栋的目光无意识地掠过何泓嘉平坦的胸部。
“咳……”何泓嘉轻咳了一声,立刻解释,“用nai瓶喂……”
为毛要解释?气氛突然异乎寻常地诡异。
两个人都默不作声了。
熟悉的铃声突然响起,终于打破了眼前沉默的气氛。何泓嘉掏出手机,按了接听。是冯爱琳打来的,何泓嘉跟她寒暄了几句,也不知冯爱琳那边说了什么,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挂掉电话,何泓嘉呆呆地看着秦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栋忍不住问:“怎么了?”
何泓嘉踌躇了一下,低声道:“魏凌睿昨晚服用了过量的镇定剂,今天早上才被人发现……”
秦栋一惊:“什么?”
“阿栋,你别慌啊!”何泓嘉急忙握住他的手,“他已经被送到医院了,现在还在抢救……”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么?秦栋只觉得身体里的血ye都在逆流,混着冰碴,溶着岩浆。第几次了?不,这次跟从前不同。他大概是真的……如果他真的……秦栋缓缓阖上了眼睛。
何泓嘉把秦栋环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轻声道:“你要是担心,我们去医院看看他吧……”
“不必了,”秦栋面无表情道,“现在也只有医生能救他……”
“好,不去就不去,”何泓嘉用哄孩子的口吻轻轻道,“乖,咱们来继续练习……”
虽然这么决定了,可是在魏凌睿脱离危险的第二日,他们还是去了医院。
何泓嘉因为上次的手术,需要复查,秦栋就陪他一起去了,没想到正是魏凌睿治疗的那间医院。
秦栋瞅了何泓嘉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巧合啦!”何泓嘉笑眯眯道,“你想去看他就去吧,我要去做检查,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秦栋诧异地看着何泓嘉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货今天有种迷之自信。
“阿栋见到魏凌睿没事了,就不会再想他的事了,”何泓嘉一边走一边念叨,暗搓搓得意起来,我简直是计划通。
当护士推开魏凌睿病房的门时,虽然有心里准备,秦栋还是愣了一下。魏凌睿穿着宽松的病服,呆呆地坐在床上。脸色憔悴极了,下眼脸泛着淡淡的青色,脸颊上有几道细细的伤痕,手腕好像也受了伤,被厚厚的纱布裹着。现在的他哪还有半点从前那种熠熠夺人的神采,只不过是个苍白羸弱的病人罢了。
他见秦栋进来,并没有多惊讶,而是冲他淡淡一笑:“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秦栋看着他,用十分平静的语气说:“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有多难过的。”
“是啊,”魏凌睿自嘲地笑了笑,“我在你的眼里,早连一个路人都不如了,那你又何必来看我呢?”
秦栋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魏凌睿低下头,不想让秦栋看见他的表情,喃喃道:“七岁,我失去了妈妈;十七岁,我得到了你;二十七岁……呵呵,我还没到二十七岁,就已经失去你了。我不知道我能活到多少岁,但我知道以后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幸福总是短暂的,痛苦却是漫长的。早知如此,我宁愿在十七岁那年死去,或者更早,跟妈妈一起死在那场大火里就好了……”
秦栋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才道:“你还在恨我。”
“我没有,”魏凌睿抬起头,他的眼角微微有些泛红,“我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害怕,怕你像妈妈那样,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