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身后传来一阵可怕的笑声,魏凌睿转过头,看到满脸是血的冯曼仪朝他露出十分恐怖的笑容。
“啊——”魏凌睿惊恐地尖叫起来,他惊慌失措地跑到床边,掏出枕头下的□□。“砰——”他朝冯曼仪开了一枪,一切都随着尖利的枪鸣声消失了,终于安静了……
冯曼仪消失了,妈妈也不见了,秦栋呢?为什么他不出现?甚至在梦里,在可怕的幻觉中,也见不到他了,如果现在死了就好了。魏凌睿缓缓睁开眼睛,他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扎着一条细细的输ye管,透明的ye体一点一点缓缓地注入他的身体,就像一条可怕的毒蛇,向他不停地吐着毒ye。“滚开!”魏凌睿十分惊恐,立刻把输ye管□□,鲜红的血很快从针孔里涌了出来。
这一幕被刚走进病房的护士看到,她吓了一跳,叫道:“魏先生,你怎么了?”魏凌睿脸色白得吓人,他死死地抓住被子,蜷缩起来,身体不住的颤抖。护士立刻跑出去喊人,没过多久,来了很多人,一个身穿白袍戴眼镜的中年医生说道:“魏先生,别紧张,您要好好配合我们的治疗,会没事的。”魏凌睿惊慌不安地看着他们,显得十分害怕:“别过来!”那个医生犹豫了一下,对身旁两个年轻的助手小声说了几句,那两个年轻医生悄悄走到魏凌睿旁边,趁他不备,把他按住,另外一个护士赶紧拿起针管,在他胳膊上打了一针。魏凌睿这才安静下来,又陷入了沉沉的昏睡中。
熟悉又令人厌恶的铃声突然响起,魏凌睿痛苦地张开双眼,已经是晚上了,可怕的幻象终于消失了。他伸出手,拿起床头的手机,来电号码让他脸色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一点也不想接,可手机仍然在顽强地震动着。魏凌睿沉着脸,按下了接听键。
崔明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魏总,我想你不会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吧?”
魏凌睿勾了勾唇角,冷冷道:“什么事?我确实记不清了。”
“你!”崔明远显然有些恼怒,却仍压低声音说,“你说,只要让何二进去,就把何家……还有冯家的那些资料交出来……”
“噢,我确实说过,”魏凌睿冷笑道,“不过,我现在又反悔了……”
“什么?”崔明远被他这种食言而肥的行为激怒,“你这混蛋!”
“别生气啊,崔少,”魏凌睿轻笑了一声,“不是我不想给你,只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更重要,前几天我差点被炸死,这事儿到现在还没查出一点头绪呢!”
崔明远愣了下:“你怀疑是我干的?”
“怎么敢?”魏凌睿说道,“不管是谁,我都得罪不起,您觉得呢?”
“呸!去你妈的!魏凌睿,你胆子不小,这事儿,咱们走着瞧……”眼看着事儿马上成了,偏偏魏凌睿来这么一出,崔明远一下子火了,在电话里破口大骂,什么风度都没了。
魏凌睿面无表情地掐掉电话,他并不生气,甚至是后悔的,爆炸事件不过借口而已,凶手是谁根本不重要。只要把那些资料交上去,何家就算不倒也会退层皮,可是……昨天那个威胁电话显然意有所指,如果他贸然行动,那个视频交给警察自己就全完了。
方芳从卧室缓缓走出来,她穿了件十分华美的墨绿色晚礼服,将她本就高挑的身材衬得更加修长。何树嘉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个ipad,正在玩游戏。
“玩什么呢?”方芳走到他身边,俯身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地鼠?”
“嗯,”何树嘉头也不抬,问了句:“有酒会?”
“是啊,”方芳笑了笑,“你去么?”
何树嘉明显兴致缺缺:“不去……”
“那可不行,“方芳拿掉他手中的ipad,微笑着说,“这是我举办的,两人酒会……”
何树嘉抬眼看她:“两人酒会?”
“是啊,”方芳笑笑,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她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了两杯红酒,施施然走到何树嘉面前,“难道不该庆祝一下么?”
“庆祝?”何树嘉盯着她,目光颇有些意味深长。
“还在装,”方芳放下托盘,坐到他身边,笑眯眯道,“难道你不高兴?”
“高兴,”何树嘉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外婆果然老了……”
“不,应该说小嘉长大了,”方芳拿起一只酒杯,烛光映着红酒的色泽,很好的气氛,“他可真厉害,这一招以退为进真是妙极了,逼得外婆最后只能把那个视频拿出来……”
“什么以退为进?”何树嘉冷冷道:“不过是狗急跳墙罢了……”
“别这么说,”方芳差点笑出声来,“他可是你弟弟。”
“他早就跟何家断绝关系了,”何树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还敢厚着脸皮拖何家下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哈哈……”方芳再也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何树嘉瞅了她一眼:“很好笑么?”
“你这叫杀敌一千,自损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