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军师啊。”
王骥瞪圆双眼呛声道:“啥,军师,甭欺我读书少,就这一毛头小子?”
钟鸣鄙视:“骥哥,你也知道你读书少呀,你平时就该读读书,羽扇纶巾,这不活脱脱就是一军师嘛。”
王骥挠了挠脑袋,傻笑道:“小鸣,经你小子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哈哈哈。”
李君然坐在上位,神情Yin沉,眼眸晦暗,声音沁凉,“这位是孤请来的军师泽辉先生,诸将士需待军师如孤。”
座下诸将闻言,不禁后背发凉,齐齐肃立,同声应“是”,不再多语。
李君然面色稍霁,他的珏儿怎容得他人评头品足,胡乱打趣。
第26章 第 26 章
雍凉城
李君然安顿好大军之后,次日便带着祁明珏和几位将军直奔刺史府。
原本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街道,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小猫三两只,边关形势危急,百姓人心惶惶,自然闭门不出。
一进刺史府,众人便感到气氛不对,四处是怪异的目光,到处是躲闪的军士。
秦风三岁父母双亡,在人贩子手上颠沛流离,六岁那年碰巧被李泽岚所救。李泽岚看他骨骼修长,柔韧有度,是练武奇才,便收在门下,悉心教导,秦风跟着李泽岚从小闯荡江湖,阅历无数,对身边存在的危险,诡异的气氛都极其敏感,在李泽岚给宝贝义子选侍卫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有他在李君然的身边,他这义父才能放心。
秦风故意放慢脚步在朗月耳边低语道:“这里可真怪,感觉不对劲。”
朗月白了眼,在他肋下捅了一肘子:“就你眼尖了,没看见大伙都在戒备着呢。”
秦风佯怒道:“嘿,你个不识好人心的,我还不是怕你吃亏。”朗月是唐音的徒弟,和秦风打小养在一处,俩人平日里没少在一起插科打诨,秦风有事也从不瞒他。
朗月不领情,狠狠甩了他一记眼刀:“少贫,警觉着点,若是殿下有个闪失,你我提着脑袋也没法向师傅交待了。”
秦风噤声,眸光顿感犀利,快步跟上了李君然。
众人入了前厅,室内空无一人,一路走来未见雍凉刺史出迎,秦风冷眼看着领路的小将,说道:“你们刺史好大的架子呀,殿下都到了,他还不出来?怎么难不成要殿下派人去请?”
领路的小将眼神闪烁,吞吞吐吐挤不出半个字来。
朗月极其配合地举剑,横眉冷对,指着小将嗔怒道:“怎么?不想说?既然现在不说,日后也不必说了。”
“大人息怒,此事与小齐无关,他们都是听命于属下的。”门外匆匆走进一个身着银色铠甲的少年将军,声音清越,长身玉立,俊秀儒雅,容貌迤逦更胜女子。
若非这身将军铠让他带了点军人的凌厉和战场上的杀伐之气,这少年还真有一股子文人雅士的温文尔雅之态,祁明珏眯眼笑着感慨这让人称羡的儒将之风。
李君然看着祁明珏,眼中更加深沉了几分,面色更加黯然。
小齐慌慌张张跪到众人面前,懦懦道:“殿下,这真的不关罗将军的事,罗将军是好人,这都是为了城中百姓。不是罗将军的错。”
罗钥上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头请罪:“属下罗钥,在雍凉守军中任护军一职,属下以下犯上扣押了刺史何大人,此事是属下一人所为,无关他人,属下愿意接受殿下责罚。”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齐急得满脸通红,连连摆手,“不是这样的。”
罗钥:“小齐,以下犯上确实是我做错了,不要这样。”
小齐:“可是……”
李君然冷冽开口:“都住嘴,小齐,你慢慢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去年秋天开始,乌恒蛮族就一直不断袭扰边境村子,” 小齐断断续续地说着,“一开始还是一小股士兵,后来人约来约多,还加入了不少骑兵,他们进了村子,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带不走的就烧,弄得民不聊生。”
秦风:“刺史不管吗?”
小齐摇了摇头:“不管,很多百姓跪在衙门门口,向刺史大人求救,请大人出兵抗敌,大人不闻不问,说没得到朝廷的命令,不能擅自出兵。”
“罗将军看不得百姓受苦,一连给朝廷发了八封军报,可是都石沉大海,百姓们都说朝廷不管我们了,小齐虽然胆小,但是也知道守护百姓是军人天职,朝廷不管我们,我们自己不能不管。”
小齐顿了顿,看了眼罗钥继续说,“后来罗将军就带着我们到刺史府,把刺史大人给扣下了,然后就带着我们阻止了几次乌桓的sao扰。后来乌桓五万大军压境,我们就以刺史的名义给朝廷发了八百里急报。”
小齐说完,静静地低着头,他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被乌恒蛮族所杀,他是母亲含辛茹苦一手带大的,家仇国恨,让他选择从军,他敬佩罗将军的为人,从小家境不好,他没读过书,他不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会不会害了罗将军,他说出事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