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帝看着李君浩朗声笑道:“你小子从小顽劣,可没少闹笑话。朕可还记得呢,当年浩儿为了掏鸟蛋爬上树,越爬越高,鸟蛋是掏到了,可爬得太高,吓得死活不敢下树,还好皇叔路过,不然你就得在树上过夜了,哈哈哈。”
“父皇,”李君浩扭头看向孝文帝不满道,“父皇这哪是疼我,分明是拿我寻乐子,还,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哟,浩儿还给父皇甩脸子了,行了,行了” 孝文帝冲着儿子挥了挥手,“今儿守岁,在场的都是宗亲长辈,都是自家人,哪个不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你长再大都是朕的儿子。”
“父皇”李君浩臊得耳根通红。
“皇上圣明,这孩子吧再大在父母眼中也还是孩子,再不好,也是自个儿的心头rou啊。 ”
孝文帝知道,在这佳节团聚之时,文王必定是触景生情想到了自己早逝的独子,心中惆怅:“皇叔且宽心,泽林虽然不在了,好在还有耀儿呢,耀儿天资聪颖,将来定是前途无量的。”
文王拍着坐在自己下手的李君耀的肩膀,欣慰地连连点头:“不错,不错,皇上这么说了,定然是错不了的,耀儿是个懂事的,定不会叫本王失望的。”
孝文帝看向显亲殿中的诸位宗亲,看着这难得齐聚一堂的一大家子,抛开权力地位,帝王不过是有着特殊身份的平凡人,也有七情六欲,向往儿孙绕膝的天lun之乐,不论往后如何,此时此刻,孝文帝想要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家庭聚会,开怀举杯道,“今儿个我们不谈国事,只诉亲情,大家不醉不归。”
第20章 第 20 章
“小哥哥,小哥哥……”
“在雨里哭,别人就不知道了。”
“珏儿,珏儿,你醒醒,醒醒啊”
“母后,母后只有你了,不要吓母后啊”
“珏儿,珏儿……”
“姐姐,姐姐,你不要丢下我们啊,珏儿还小,你怎么就舍得……”
“母后,母后,不要离开珏儿 ……”
梦中哭泣声不绝于耳,祁明珏看见亭中眼眶红红的小君然,看见生母面色苍白,伏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年幼的他流泪哽咽着,看见病榻上病入膏肓无力抬手的母亲,看见姨母伏在病逝的母亲身上哭泣的样子,记忆的片段不断地穿梭着,祁明珏心中抽疼,眉心紧锁,双手握拳,口中喃喃,无助地叫着母后。
李君然向来浅眠,身边人有动静自然会惊醒,不知道祁明珏梦到了什么,表情痛苦,眼角噙泪,睫毛微颤,李君然蹙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他侧头吻了吻祁明珏的眼角,伸手轻轻拍抚着祁明珏的后背,低声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感受着温暖的手掌一次一次抚过背脊,紧握的双手渐渐地松开了,呼吸慢慢变得平和绵长,得到安慰的祁明珏恢复了平静,在李君然的怀中拱了拱,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再次陷入沉睡,睡得很安稳。
清晨一缕薄纱似的阳光透过纱帐抚过祁明珏的脸庞,暖暖的很舒服,祁明珏懒懒地睁开了眼睛,有些恍惚,愣愣地看着枕边人俊朗的脸,脑中翻转徘徊着那句坚定又温柔的耳语。
“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我会一直陪着珏儿。”
“一直陪着珏儿。”
一抹绯红悄悄爬上了祁明珏的脸颊,他眨了眨眼,伸手想去摸李君然的脸,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刹那,他犹豫了,顿了顿,有些举棋不定,有些不知所措。
祁明珏自己嘎然而止没有关系,可某人就火急火燎的等不及了。
其实在祁明珏醒来之前,李君然就已经醒了,他看见阳光洒在祁明珏的脸上,像披了一层金纱,闪闪发光,明艳动人,这样的妙人怎能不叫他心悸,他不舍得破坏这静美的时刻,连身体也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本能地做出了让自己舒服的选择,于是他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晨曦暖阳,怀中美眷。
祁明珏醒来的那一刻这份平衡便不复存在了,李君然可以感受到怀中人的手正在不断贴近着自己的脸颊,他一直很期待,期待着祁明珏的主动亲近,期待着下一刻的肌肤之亲,但现在祁明珏却畏葸不前,这更是撩拨得李君然百爪挠心,一个把持不住便出手抓住了这青葱玉指,拉到嘴边吻了起来。
祁明珏被这突如其来的灼热一惊,本能地便要抽回手,可惜文弱书生又怎敌得过燕颔龙须,李君然不但没有松手,还一个用力向前一拉,祁明珏整个人都贴了上去,鼻尖对鼻尖,嘴唇对嘴唇,李君然就着那唇瓣便吻了上去。
“嗯,你,”祁明珏闷哼一声,挣扎着想推开他,可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祁明珏的挣扎,对李君然而言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撒娇,是这世上最有效的春|药,整个身子热得都快烧起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李君然怎么可能撒手放了祁明珏,相反的箍得更紧了,他侧身用力,膝盖一顶,上下反转,顺势将祁明珏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