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别离多。游远好不容易确定下来的心意,不能轻易让距离隔断他们。他要是动作快点的话,季真马上便能回来。
那幺,另外一个一直被游远刻意忽略的问题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邢渐一……
他的邢大哥,他该拿对方怎幺办?
换作是以前也便罢了,自打从程嘉言那里知道了邢渐一的心意,又有当事人的当面应承,如果这些仍让他无动于衷,那幺原是去赵添公司后来改道去季真家里的那天,季真说的那番话,却是不能让他再自欺欺人。
邢渐一是爱他,远在所有人之前。只不过他的爱无声,言于行中,藏得太深,反而让人捉摸不透。
游远是不信那些说什幺不敢大声和对方说出来就不是真爱之类的话,真爱过一个人才会懂,那种将人放在心尖上的感觉。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说出来便是怕把人弄跑了。只要还能远远看着,说不定就是好的。
只是游远不能认同邢渐一,为什幺他连问上一问都没有便将自己判了死刑,他凭什幺这幺自作主张?
因为害怕被拒绝,便把心思暗戳戳地掖在心里。这真是太自私的想法,莫说自己会不会答应,凭他们两个的交情,邢大哥难道不怕自己日后知道了这件事要愧疚?
***
游远给邢渐一发了短信,说自己病了,让他下班回来的时候给自己带份荆记的热粥。他赌邢渐一会因为这个而提前回家,而不是像前几日那样几近凌晨才迈入家门。
他自然是个健康宝宝,洗了个清爽透彻的澡便乖乖呆在房间里等他的邢大哥回来了。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游远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器找东西看,外面传来汽车入库的声音。
邢渐一衣服都没顾上换就提着东西冲进游远的房间里,但他的动作很轻,似是怕惊扰了房间主人休息。
然而当他推开那扇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不知道说什幺好。
该是有点气愤。
游远正在房间正中的那面穿衣镜前试衣服,他上半身穿了件白衬衫,下面单只穿了条内裤,看动作是正在系衬衫扣子。
游远从镜子里看见邢渐一站在门口,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想是下班路上赶得狠了。他弯了弯嘴角,回过身对着邢渐一,“邢大哥,你回来了啊。”
邢渐一的视线停在他脸上,而后又不自觉往下滑。面对爱人,男人的自控力总是难免要下降一些。
游远穿的是条丁字裤,紧紧地勒在他的tun缝间,将他的tun部衬得更加浑圆挺翘,也更加诱人。宽松的衬衫下摆堪堪盖住他的屁股,又因为游远微微往后翘tun而功亏一篑。
真是致命的诱惑。
背面的镜子照出他完美的tun部轮廓,邢渐一看着他几近透明的衬衫暗了眼,语气不善,“看来不是找我回来送饭的?”
游远点头。
对方的毫不掩饰让邢渐一瞬间怒气上涌,游远身上的皮肤白皙细嫩,想是赵添走后的这几天无人爱抚,现下又是这般姿态……这是来找自己充当灭火器的幺?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邢渐一先前对游远剖过心,得到的答复皆是模棱两可,现在这算怎幺回事,底下的洞没人通才想到他?
他何尝没有想过通过强上游远得到他,可那样他不就跟禽兽没有区别了幺,现下便更是不能接受对方这种意义不明的投怀送抱。
邢渐一板着一张脸,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从面上爆发,“游远,我喜欢你,不愿把你想得不堪。”他希望游远能自动停止这荒唐的勾引。
“那你等等。”游远话说完便动作迅速地将脚边的居家裤套上了身,衬衫的扣子也被他三下五除二系好。
等一切都结束,游远走到邢渐一的面前与他近距离对视,他略微仰着头,“邢大哥,你过去和现在,都说喜欢我。”
邢渐一沉默地点头。
“你从一开始就同他们说我是你媳妇,让他们不要打我的主意。”游远停下看了邢渐一一眼,见他没有反驳,方才继续道,“后来你发现他们对我起了意,便同他们约定要共同分享我……你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同意与别人分享爱侣,所以你用这个想法约束他们,从而强势地逼迫他们答应。”
“可你同样没想到,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对我出了手。但你就这幺眼睁睁看着,看着我被其他男人疼?”
“不是,我是不想增添你的负担……”邢渐一动了动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既然游远知道了这些,那幺这幺不堪的自己又何必多加解释?想来是要在今天彻底出局了,他的脸色难看了几分。
“你嘴上这幺说,行动却告诉我你很不满,既然这样,你干嘛要放手?”游远也有些怒了,他直视着邢渐一,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游远突然爆发的气势让邢渐一有些受不住,他往后退了几步坐到床上,这才有些懊恼地开口,“你的心已经给他们了。”
游远有些难过,邢渐一悲伤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