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先找人蒙住他的头揍他一顿,让他半个月起不来床,给你解解气。以后看看他的表现,不成我再想别的办法。嗯?”
苏寿掐掉烟,钻进钟权的怀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他大概知道钟权为他做过的事情,学校那次赌博事件可能就是钟权的杰作。他知道钟权并不如他表现的那样温润乖巧,骨子里其实有Yin狠残忍的一面。尤其是那些胆敢染指自己的人。
他只需要给钟权一些动力,结果必然会朝着他最满意的方向发展。
苏寿喃喃道:“虽然他没对我做什么,但只差一点,我可能就……哎,我真的好怕再见到他。真希望他以后再也别出现在学校了。”
钟权眯了眯眼,用力抱紧了苏寿。
*
楚劣尘已经很忙了,白泽比他还忙,尤其在白泽正式实习之后,对方几乎长在了医院。两人虽然已经交往两年,但聚少离多,一周也就见两三次面。见面的内容多数是做那种事,很少有机会坐下来静静的聊天,静静的相处。
虽说床上合拍是稳定感情必不可少的条件,但每次见面只是像动物一样直捣黄龙,时间久了不免会让人有些担忧。
楚劣尘担忧自己一天天变老,无法满足年轻人的需求的时候,白泽还会继续跟着他吗?
他们都是男人,无法生育,注定没有孩子作为情感纽带,白泽的新鲜劲过了,会不会一脚踹开他?
他过去从来没有这类的担忧,曾经想过要游戏人间到60岁,然后找个同样老掉牙的男人凑合过日子,但他现在只有35岁,正值壮年,就开始担心变老之后的问题,原因无他,他真的太喜欢白泽了,太想跟他白头偕老了。
与同性恋人白头偕老的想法幼稚而天真,若是让他的同性朋友知道,恐怕要笑掉大牙。
同性之间的感情,从来都是脆弱的。
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内心的期许。
期许能跟白泽走得更久更远,甚至走到尽头。
幸好,他这种连自己都鄙视的混乱心思只有在见不到白泽时才会产生。每当对方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再也想不起他们那岌岌可危的未来了。
每周末,白泽上午查完病房,都会有半天假期。对方会提前打电话联系他,订好约会的餐馆,吃完饭,开车回家,洗澡,做爱,睡觉,起床吃晚饭,吃完晚饭再做爱,再洗澡,然后两人打打游戏,上上网,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彼此又开始了忙碌的工作,几天都见不上一次面。
如此公式化的一下午,虽然毫无情调可言,却是楚劣尘一周里最幸福的时光。
因为他能感觉到,不只是他为了维系这段感情,不遗余力的讨好对方,白泽也在尽力配合他,充当一个完美情人的角色。
白泽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做讨厌之事的男人,所以,他确信,白泽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在意他的。
他本应该是敏锐且自信的,但感情太热烈,已经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于他根本搞不清白泽的心思。
白泽是否有一点点喜欢他?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够他知足安心好几年了。
之前他几次想询问对方,是否有点喜欢他了?可话到嘴边总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他不想给白泽压力。
于是,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一如既往,从未有什么不同。
有一天,正是周六,上午十点楚劣尘接到了白泽的电话。
与以往的简讯邀约不同,今日对方特地打电话给他,给了他十二分的惊喜。
“喂?小尘。”对面传来白泽干净清冽的声音。
哎……又这样叫他。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白泽是故意的,白泽养的那只柴犬也叫小尘,自从他见过那只占有欲极强的狗之后,白泽就天天这样称呼他。
尽管他跟白泽提过建议,可否直接叫他劣尘?但白泽总是以不小心忘记为由继续叫他小尘。
跟狗一个名字,真是让人郁闷。
“小泽,忙完了吗?”还好,与白泽交流的喜悦足以掩盖小尘这个讨人厌的称呼带来的不快。
“嗯。”
“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订位子。”
“别订了,我们去看电影吧,影院附近应该有很多餐馆,随便吃点吧。”
“看电影?”楚劣尘以为自己听错了,白泽想跟他一起去看电影?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像真正的情侣一样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看着电影?他不是在做梦吧?
“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喜欢啊!”
白泽鼻子里发出了淡淡的笑声,听上去有些可爱,“你不问问看什么电影吗?”
“哦哦!咱们看什么电影?”
“一部复仇电影,‘被解救的姜戈’。我最喜欢的一个导演拍的片子,以前……”在现实中的中国,昆汀的片子都是禁播的,唯一引进的“姜戈”也在上映十分钟后紧急叫停。没想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