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组合而成,起居学习练功都在一起。看似很方便,上来了才知道头疼。高处不胜寒,若不会飞,想来去一趟能把人累脱层皮。
这样也好,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
乘风把太白带回房间后就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就有只大鸟提着个篮子放在他放门口,太白好奇的打开,对九华派送饭的方式啧啧称叹。
一个人吃饭多无聊,提上篮子就到里头去找乘风。才走到门口,太白敏锐地发现有禁制,破了它是很容易的事,不过太白还是闭着眼撞了上去。
里面有声音传来:“为师辟谷,你自己吃吧。”
太白失望地看着禁制后面那道门,许久露出个苦笑,提着篮子走了。
在门内的乘风其实一直都在观察太白,回味他刚才在大殿的眼神,乘风心头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为什么会觉得…似曾相识?
乘风揉了揉眉心,把杂念摈除在外。再过三个月清涟就要出关了,为他配的药还差最后一味,上哪里去找才好?
翌日,这对师徒的二人的教学生涯正式开始。
乘风因材施教把入门哄小娃娃的都过滤掉了,直接让他从引气入体开始。说是教,其实就说一遍口诀,让太白自行领悟。然后他就甩甩袖子走人,交待两日后回来检查。
太白深觉摊上这样的师父会把徒儿苦死,收徒也太儿戏了。
不过这样也对了太白的心意,不用整天挖空心思演戏。
两日后乘风回来检查,结果肯定是满意的。他还由衷的表扬了太白比自己当年还快一天,太白又一次为乘风的弟子默哀。
就这样放羊似的的教学,太白半个月‘学会’了御剑,一个月学会了各种基础的入门法术。他的进度令整个九华山惊叹,一致认为御风台这俩师徒能把修仙门派带入历史性的又一新高度。
这天,太白见乘风老是来去匆匆,关心地问道:“师父这是在忙什么?徒儿可帮的上忙?”
乘风从书柜里翻出一本古籍,拿在手里。转身对太白说了两日来的第一句话:“为师在找东西,你帮不上忙,自去练剑吧。”
说完话就走,一刻也不多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师父不待见这个徒弟,可太白清楚,这一世的乘风就是这样的人——随心所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可怜的太白如今就是‘任何人’这一波里的。
关心不成太白就自己去找线索,半夜十分,花鸟鱼虫都睡熟了,他化灵出现在乘风的房里。
乘风平躺在床上熟睡,双手放松地交叠在腹部,长而柔顺的头发披散下来,一部分垂到了地上。
太白驻足欣赏了一下,想起陈年往事,不自觉红了脸。他赶紧扭头去干正事,欲盖弥彰地骗自己是在做贼心虚。
在书案上摊着的正是白日乘风拿走的那本,太白看了那一页的内容,心下了然。原来乘风在找冥Yin草,一种用来克制Yin瘴之气的草药。
太白蹙眉盯着乘风,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完好没有一点问题才放下心来。
可能是接到什么任务,要来以防万一。太白想,冥Yin草他知道在哪,拿来也不费劲。麻烦的是他该如何把乘风引过去,还要让人乐意捎上自己呢?
太白就这么坐在床边对着乘风发呆,从午夜一直坐到天蒙蒙亮,见人要醒了才离开。
第二天,太白约谈了夜游神,编了一个故事让他托梦告诉乘风。他自己呢——积极参加九华山弟子的比试,不小心拿了新晋弟子中的第一名。
不出三日,乘风找到太白,让他和自己出一趟门。
太白编的故事大致是这样的,夜游神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求助于凡人,作为交换他告诉乘风冥Yin草的下落。乘风去砍了个不大不小的妖怪后,夜游神告诉他冥Yin草在丰都,若八字不合是进不了那个入口的。于是他就报了太白的生辰八字,乘风只有带上太白一起去。
一个具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弟子,乘风觉得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没什么问题。
太白御剑跟在乘风身后,突然就见他减慢了速度等他。
“到我剑上来。”乘风命令道。
太白微微一愣,旋即笑开了颜——风儿还是那么会体谅人。他也没等落地,直接从剑上蹦了过去,乘风吓了一跳,赶紧张开手去接。两人抱了个满怀,同时抬起头看到对方,皆是一怔,他们的耳根都红了。
还是乘风先反应过来,沉下脸斥责道:“胡闹,怎能如此乱来。”
即便挨骂了太白眼中的笑意也没有褪去,乘风目光闪躲了一下,人退后一步,路上再没有看他一眼。
太白哄孩子已经习惯了,每回他们相遇都要被排斥一阵。若风儿还是他的风儿,很快就会黏上来。
傍晚时分他们抵达丰都,这座闻名的鬼城其实与其它城市并无二样,只是到了雨季,云雾较多,见不到阳光有点Yin森罢了。
仅作为一个出入口的存在,‘鬼城’并不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