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与他说了选王妃的事,吴尚书的女儿是最好人选。他庆幸没有父皇没有选凌家女儿的同时也在纠结他和太白之间的事。
要是两情相悦还好,总有办法可以想。问题是现在只有自己一头热,无论走哪一步都觉得不踏实。
承风用指尖轻轻蹭了蹭太白的脸颊:“你对我好是不是因为也喜欢我?”
从太白失去内丹起,他回顾了冷热伤痛,还顺带体验了一把坐月子的待遇。
“把药喝了,不然我就烧符。”
“乖,再吃两口菜,符我随身带着呢。”
“谁允许你下床了?翻身你怎么不叫我帮忙?我烧符了你信不信!”
太白当真恨死了东海龙王——你个没用的东西啊,连条虫都打不过,迟早你也得变成海鲜被谁给吃了!
‘烧纸’这个紧箍咒让承风活学活用,半个月来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明日你就刑满释放了,我带你出去玩吧!”
承风与太白并排躺着床上,他们手挨着手,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彼此。
太白偏头看他:“去哪?”
——太费劲的地方懒得去!
承风神秘地冲他眨眨眼:“秘密。”
太白:“……”
如今已毫无师徒间该有的样子了,臭小子仗着手里有把柄就蹬鼻子上脸,等恢复法力后,一定要重振师威才行。
连下了几日的大雪,总算是迎来雪后的艳阳。虽然寒冷不减,但却能给人阳光灿烂的好心情——春天就要到了。
承风弄了个大狐裘把太白从头包到尾,洁白无暇的毛皮衬的太白仅露出的那张脸晶莹如玉。阳光折射在他的瞳孔深处,看着谁都散发着柔和的光。已经有好几个小姑娘,甚至是大姐对着太白暗送秋波了。承风越看越不是滋味,拉着太白赶投胎似的拐弯进了一个小巷子。
他们进了一个偏僻的酒馆,清雅的环境和醉人的酒香很得太白的心,不过他还是要多嘴问一句:“好端端的为何要特意跑来此处喝酒?”
“这里气氛好。”
承风的话快而小声,传到太白耳里就成了‘嗡嗡嗡’。
“啊?”
“别问了,赶紧给我过来。”承风扯着他的袖子,在小二的引导下进了一间雅室。
两人并肩盘腿而坐,喝着小酒,吃着点心。推开窗户可以看到园中的歌舞,太白入神地看着弹琴的乐师。
“那人长得好吧?”承风把脑袋凑过来问。
太白点点头,由衷感叹:“确是天姿国色,比那嫦娥也不遑多让。”
承风转了转眼珠:“你再仔细看,那是男的。”
“……”太白这才注意到,那人一身轻盈的纱衣,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若是女子如此就太过于失礼了。“…真可惜了!”
承风挑了挑眉,意有所指地说:“不可惜,这样的男人比起女人来更让人心驰神往。”
太白了然地笑了:“你是意思是有人肯为了他断袖?”
承风激动地点头:“当然,他长得好嘛。可我就不喜欢他,因为我不是断袖。”
“嗯。”太白心说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断袖,你喜欢的是凌淑君。
说起凌将军的女儿,她和承风见过面了没有?本来风儿该是对她一见钟情,后来被太子挑唆,凌淑君竟然成了承业的王妃。这对好兄弟就因一个女人彻底反目了。
太白每次想起凌淑君心情都很复杂,他在纠结是不是该帮承风一把,让今世的他抱得美人归。但…为何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别扭感?以后风儿就缠媳妇儿去了,还会记得他这个隔世的师父吗?
惆怅啊,太白很惆怅。
见太白失神,承风一下雀跃了起来,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太白压在了身下。
太白:“……”
承风端详着太白的脸,有几分陶醉——任楼下的人再天姿国色,与我的心上人相比皆是庸脂俗粉。
“长庚,我愿为了你断袖,你能不能答应同我共结连理。”承风在太白的瞪视下慢慢靠近,直到碰上光滑的侧脸,他小心翼翼地吻了下去,“我好喜欢你,喜欢到想把自己的一切都送给你。”
太白此刻的状态就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完全懵了。与承风对视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挣扎,他抬起腿就踹:“风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承风死死地摁住他,没有法力的太白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从小习武的承风。
“放开我,风儿,你是不是弄错了?”
用什么来形容太白的处境,那就是一头饿了两个月的熊好不容易扑到了食物。承风痴迷地吻着身下的人,从脸颊到嘴角,一路延伸到颈间那一点细腻的肌肤。
多么艰难才控制住了扒衣服的冲动,承风不甘心地在他耳垂上轻咬了一口。
“没有弄错,我想得很清楚。今夜我就进宫找父皇,王妃、亲王头衔我都不要了,只要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