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尽在不言中的赞美。
三
把饭桌稍微收拾了一下,侯书简就反锁了门送着姜笑然出了门。
侯书简出门的一刹那差点被热浪逼退,夏天天黑得晚,走出楼道还能看见亮堂堂的一片,一天没出门,侯书简垂下眼帘好好眨了几下眼睛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
有点长的头发盖在额头的闷热让侯书简有点烦躁,他一边从手腕上拿下皮筋把额前和盖着耳朵的头发扎起来,一边侧着头问姜笑然:“姜老师你家在哪儿啊?”
姜笑然报了自己住的小区名,看着侯书简思考的样子,姜笑然又补充道:“我每天上下班都是骑车,大概半个小时。”
宅男侯书简总算在自己脑内的地图里找到了姜笑然住的地方,恍然大悟般“啊”了一声,问道:“租房?”
问完之后侯书简又觉得自己问得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莫名地对姜笑然有种……长辈对小辈的关怀感。好在姜笑然也不嫌他问得多,回答的时候依然是笑眯眯的。
“租了间小平米。”姜笑然顿了顿,突然问道:“侯先生你有耳洞啊?”
姜笑然站在侯书简左边,此刻正偏头注意着侯书简的左耳。
话题跳跃太快,侯书简点点头,“我只打了左边这两个。”
“为什么?”姜笑然好奇问道。
留着齐耳短发的女生站在走廊里,侯书简站在她旁边无奈地瞧着她。
“书简,你哥呢?”
侯书简透过窗户看了看教室里,“他没在教室里,不知道哪儿去了。”
女生显得有些失望地抿了抿唇,但是很快又笑起来:“这个周末陪我去打耳洞吧!”
“怎么会叫我啊,你那些闺蜜呢?”
“她们都不敢打,说是怕老师说——”
“等等,你说的陪你打耳洞,是指我还要身体力行亲身体验吗?”
“对啊,”女生理直气壮,“我怕疼,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人陪我肯定不敢啊。”
“我不打,男生打耳洞真是怎么听怎么娘……”侯书简扯着一边嘴角一脸无语,“你等一年,毕业之后再打怎么样?”
女生食指互相点点,“我都盼好久了……而且男生打耳洞一点都不娘啊,多帅啊……”她大眼睛眨巴眨巴盯着侯书简,一脸恳求。
侯书简一脸纠结,半晌低头叹了口气,“这周六上午我去找你。”
女生握拳说了声“哦耶”,感动道:“书简,除了你哥之外我最爱的人果然就是你了!”
侯书简摆摆手:“行了,快回去吧,一会儿上课了。”
女生渐渐走远,侯书简倒退一步靠在走廊边的柱子上,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向着什么人传达自己心意,他喃喃道:“还不是喜欢你喂……”
叹了口气,侯书简走进教室,坐下没多久,旁边座位的人就回来了。
“你刚干嘛去了,尺素?”侯书简随口问道。
“出去透个气。”长相和侯书简有几分相似的侯尺素笑答道,“刚才枚澈来过?”
“嗯,你没在,说了几句她就走了。”说完侯书简翻开本书,低着头不欲再多说的样子。
想起当时打耳洞的缘由,侯书简答道:“耳洞是我陪别人打的,想着少祸害一边是一边……”打过之后除了最开始那一星期,侯书简就没再好好伺候过这俩耳洞。现在侯书简耳洞里两根黑色的耳棍都不知道在里面呆多久了。
姜笑然看着侯书简。
之前在屋里侯书简戴着眼镜刘海有些长,看起来就是个弱气的宅男,再加上侯书简这人天生比别人白出几个度,看起来就更加没有攻击力;现在侯书简把额前和鬓角的头发全都梳在脑后,露出清楚瘦削的脸部轮廓,眉睫略淡,但因为白皙而格外分明,没戴眼镜露出的眼睛是有些浅的褐色,明明应该是温和的长相,仿佛因为两个耳洞而平添几分锐利。
姜笑然笑道:“侯先生很适合打耳洞。”
“谢谢。”侯书简哭笑不得,其实他还是一直觉得打耳洞略显娘,“你车子在学校?”
“嗯,侯先生你送我到这就行了,一会儿就到学校了。”
侯书简想着自己欠的几万字的债,想着迫在眉睫的截稿日,本来想送姜笑然到校门口的念头也消了。
“那,明天见了,姜老师。”
“明天见!”
到家之后侯书简拿了个本子,记下今天做的四个菜名,在小炒rou和孜然鸡柳下面都打了个勾,一边念叨着“这孩子爱吃rou”,侯书简一边笑着随手翻了翻本子前面写了什么。
大概翻了几页,侯书简合上本子,看了看本子外面被人又包上一层的本皮,把本子放到书桌的抽屉里了。
第二天侯书简的气色简直像磕了药没缓过劲儿来的瘾君子,太过规律的作息让他偶尔熬一次夜就元气大伤。
姜笑然还关心地让侯书简多注意休息,侯书简本该好好感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