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去试衣间试试。”
杨九又是一个激灵,萧重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我数到三,再不去我就跟你一起进去。一!”
杨九冲过来抓起衣服窜进试衣间,速度之快,几乎称得上是闪电一般。
专柜小姐在一边温柔的笑,说:“先生,您爱人真听话!”
萧重涧笑起来:“过奖,他不听话的时候,通常都比较让人抓狂。”
杨九就仿佛新娘子打扮上花轿一样扭捏,在试衣间里差不多磨蹭了一顿饭工夫,一直到萧重涧要砸门了,他才唉声叹气的推门出来。镜子里的老流氓还是当年的眉眼当年的风流,深红色和纯黑色两相映衬,最冷静和最优雅的色彩压在一起,暗银色领带散落歪斜,合着这人细致眉眼、浪荡模样,格外托出一种勾引和诱惑的感觉来。
萧重涧站在他身后看着镜子里的人,轻轻的道:“杨九。”
杨九回过头来,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x。
萧重涧恍惚间看见多年前那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一瞥之间最是风流,一笑之下最是浪荡。那个时候他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他觉得自己从一无所有的境地里猛然获得了全世界,甚至全宇宙的光芒都满满的充斥在了他心脏里。那种幸福难以言表,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轻快得能飞起来一样。
一下子十几年过去了,他绕了一个大圈,在错误的道路上跌跌撞撞,满身狼藉的拼了命才爬回原点;那个人还在十几年前的地方站着,俯视着世人,带着漫不经心的、全无心肝的笑容。
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有点狡猾雨点小聪明的年轻人了,他已经修炼成了一个摇头摆尾的老妖Jing,滑不溜丢,抓都抓不到手。只是那层皮相还是十几年前的模样,仿佛带着无穷无尽的面具,嬉笑怒骂、装楞充傻,你永远都看不到他一身好皮囊之下本来的那张脸。
杨九伸爪子在萧重涧眼前挥了挥:“魂兮~归来~”
萧重涧一把抓住他的手,想说什么,但是胸口一阵阵发堵,什么也说不出来。
杨九眨巴着无辜的纯真的眼盯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萧重涧说,揉了揉眼睛,“你去换下来吧,我在外边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滴第三更~
日更过万滴人伸爪要表扬~!XD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在衣服店里划卡付账的时候杨九进行了一番艰苦卓绝的殊死抵抗,为了不使自己的债务增值位数突破五个零,他不惜用爪子、蹄子和牙齿等一切可以利用的武器来阻止萧重涧在账单上签字。最终萧重涧抓狂了,他用两根手指拎着杨九的小脖子,大步冲下台阶把人丢进车里,然后砰的一声把车门重重一关,自己再返回店里龙飞凤舞的在巨额账单上签了名。
杨九像老猫叫春一样疯狂的用爪子挠车门:“放我出去!姓萧的!我拒绝还钱!老子要钱没有——!要命一条——!z”
萧重涧呼的一下拉开车门,居高临下冷冷的逼视他。杨九一下子焉了。
“不买衣服也好,我是不介意你天天在家里裸奔的,你看怎么样?”
杨九哼哼唧唧的表示了对恶势力的屈服,然后抱着新买的衬衣长裤,缩到车后座的一角里去换上了。萧重涧带着明显的、时刻打算做点什么的眼神观赏了换衣服的全部过程,搞得这老妖孽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结果越心急越做不好事,衬衣扣子系错了一位,再返工了重新系。萧重涧注意到他左手的手指微微有点不方便,他伸手去把那只爪子拉过来握在掌心里,低声问:“怎么骨头有点偏了?”
杨九真心诚意的告诫他:“男男授受不亲。”
萧重涧猛地就着手把他一拉,整个人直接拖到怀里来牢牢的固定住。杨九猝不及防之间被非礼了,慌乱间嗷嗷直叫,结果被萧重涧钳着手腕顺着胳膊一寸一寸的摸了上去。
“腕关节错位,肘关节错位,肩周关节……有点变形了,在哪里撞的?还是两年前逃跑的时候……”
杨九作道貌岸然状:“其实是在工地上背沙包的时候受的伤,劳动人民管它叫光荣的勋章。”
萧重涧一言不发,静静的盯着他。
杨九老脸挂不住,“好吧,其实是当时我游水上来到岸边,结果他妈的罗骏那不孝子缺损,在岸上放了人堵老子……老子后来学游泳,就学会那两招狗刨,刚冒头到岸边就是一记闷棍打下来,我差点当时就光荣了……不过后来找人正过骨,真的。”
萧重涧一只手掌心里托着那一截手腕,一只手仔仔细细的顺着骨头揉捏上去。他记得以前这样慢慢的顺着杨九的皮rou揉捏按摩,就能让这老流氓舒服得哼哼过去;只是那时候还有点rou在骨头上,现在那一层苍白的皮肤之下能清楚的看见淡青色的血脉。
这双手曾经扶持着他走上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x,这双手曾经是他前进的唯一引导,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晚上睡觉时要拉着杨九的手,掌心相契无间无隙。那点热度支撑着他度过漫漫的冬夜,直到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