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得住气,巴不得马上带着无忆回清乐山再也不理这里的事或人。
他相信以无忆的状态用不了多久就会把这里的一切都忘记,然后重新回归之前平静的生活。
这是清乐一直希望的,他也会督促无忆按照这样活下去。
然而很少违背他命令的无忆却在这个时候摇头,“我不想回去,我还没有想明白。”
第一次,无忆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的世界一向很简单,在这之前根本不需要他费心思去思考那些复杂的lun理问题。
而现在他想要和纪梓轩在一起,就必须要先把横隔在他们之间的问题都先思考清楚。
他一向聪明,但显然人lun关系不是一项可以单靠智商就能解决的问题。
他觉得自己还需要多一点时间去思考,关于他的愿望以及其他人希望他做的事情之间的冲突。
“师父,我想在这儿再多留一会儿。”无忆再一次重复他的请求。他知道如果他不把这件事弄清楚,他也没办法再回到从前宁静的生活。
这话可把清乐吓了一跳,忍不住就强硬地说着:“不行,你必须马上跟我回去。”
停顿了一会,他又严肃逼问:“你离开清乐山已经快一年,这些天你一直跟着纪梓轩学剑法我没有说你,但清影心法你还记得多少?难不成为了这点小事你连为师教你的武功也要荒废吗?”
清乐很少管教无忆,因为无忆一向很听话,让他学什么就学什么,尽管学了就忘这一点很让人受挫,但他从来都不会逃避学习。
这一点一直是清乐最满意的,可如今连底线都被打破,他没办法再放任无忆这样下去。
清乐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无忆带走,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提到清影心法只是想要提醒无忆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却不料这话也被乐闲听在耳中。
乐闲从一开始就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不说话、不表态,听之任之,可这时他却目露讶异,嘴巴微张,侧头看向清乐。
“我不想学清影,我想练剑。”日复一日地学着同一种武学,为的就是让这种武功如同血ye渗进人的骨子里。
这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要崩溃了,无忆倒没有厌恶之类的负面情绪,但也同样没有喜欢,只是因为清乐要求他学所以才学。
而现在,无忆更想留在纪梓轩身边,他也直白地把这话说了出来。
清乐噎住了,乐闲却忍不住笑了,心说无忆不愧是无忆,这直白坦率的态度真是令人又爱又恨。
眼看着清乐也跟着犯犟,乐闲再一次把人拉住:“你先别急,无忆也还是个孩子,有些话你慢慢说,你总归是他的师父,他该会听你的。”
要不怎么说乐闲是个心思玲珑剔透之人呢?这么一番话下来,眼见就要剑张弩拔的两人俱是一愣,可是他明显是向着清乐说的,尤其是最后一句,一下子把无忆摆在了很尴尬的位置上。
都说一日为师至终身为父,无忆就算再怎么罔顾人lun,也该明白尊师敬父的道理。
好在乐闲也并不想逼迫无忆,这话说完后又马上轻声对清乐说道:“既然无忆都说了需要一些时间思考,你就让他好好想想,不然他就算回到清乐山也不会安心的。”
说罢,他还打了个眼色给清乐,后者想了想,也没有再咄咄相逼,只是那紧皱着的眉头明显在说他有多么不赞同这件事。
无忆一离开房间,乐闲见清乐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便开口劝道:“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那么Cao心,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清乐见乐闲说得笃定,不由生疑:“这话怎么说?”
无忆都已经想要嫁给纪梓轩了,怎么还说他们不可能在一起?
乐闲耸耸肩,一叹:“你从一开始就没有抓住关键点,在无忆和纪梓轩的关系里,真正的问题不是无忆而是纪梓轩啊!”
见清乐仍是一脸不明,他这才细细解释:“无忆的性格看似随意,但其实他是个极为倔强的人,认定了事情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而纪梓轩不同,他从小就被纪如海教导,表面上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但内里对lun理道德却是极为看重。现在又有纪家人看着,只要他不松口,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
乐闲话说得笃定,他几乎都可以预见纪梓轩和无忆的结局了。纪如海堂堂武林盟主,怎么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二字和男人搅和在一起,必定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情,所以清乐完全没必要去做那根棒子,白白让无忆和他生了间隙,而且用处还不大。
清乐听了乐闲这么一分析,先是松口气,而后又紧紧蹙眉:“按你这说法倒是他纪家嫌弃无忆了?凭什么!”
所以说人心都是偏的,就是清乐也避免不了。无忆是他的徒弟,从来只有无忆不要别人的份,哪里有纪梓轩嫌弃他家无忆的?
乐闲一阵无语,对于无忆和纪梓轩谁比较好这个话题他还是不要涉及为好。
只淡淡一语:“总之你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