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什么,居然把一个被查官员的名字和以为本就和他身份相近而且差点也成为被查对象的那人名字写反了。
而那一期的DJ不是个热衷政事的DJ,他完全不认识这两个人,这期错误的广播就这么播了出去,巴尔气个半死,电话直接轰到台长那里,要求一大笔名誉损失费不算,还不停打扰谭笑的正常生活。
其实播音事故这种事在电台屡见不鲜,尤其是外国外的中文播音,只不过DJ素质好,通常救场救得漂亮些,听众大多是听不出来的。
而且就算出了事,也鲜少有人真的追责,当个笑话讲讲也就过了。
但这件事实在太让巴尔生气,他本就身份敏感,被这么一挑出来,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所以他不得不怒,以正身说法。
不说谭笑是中文部总编难逃其责,更别提这一期的内容是他编辑的。
他被巴尔派来的人sao扰了两个晚上,整个人神容憔悴面色无光。
倒不是巴尔派来什么了不得的手下,而是几个小流氓,半夜敲门,砸窗户,sao扰电话,语言攻击什么的,十分令人无可奈何又难以忍受。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小流氓。
太缠人太闹了,谭笑很是头疼。
谭纪平在日料店坐了一天,发现了谭笑异常的原因。
好像全世界的小混混都一个德行,流里流气,蹲街抽烟,纹身破衣,在寒风里骂骂咧咧,咒骂天气。
帮派里很低级的喽啰。
他们早上十点多来的,蹲守在电台门口,不远不近,远不到令人感觉安全,近引不起令电台保安警惕。
距离把握得刚好,是一帮有经验的老混混。
国外有些地方黑帮是合法存在的,谭纪平一开始没把他们和谭笑联系在一起,也没想到他们蹲守的对象是谭笑。
他顶着寒风去买了鲜花,拜托日料店老板先帮忙看管,告诉他晚上有人来和他一起吃东西时随菜上来。
日料店老板一脸了然,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谭纪平之前为了找到最佳偷拍地点,对这附近了如指掌。
谭笑看起来感冒不轻,他感冒发烧时会引起胃疼,谭纪平自打见了就一直惦记着,准备先去买点药,也不知道国外的药店有没有谭笑习惯的那种胃康。
谭纪平在微信上问于念国外有什么能替代胃康的冲剂药物,那几个混混嘴里不干不净地进了日料店。
还没到热闹的午饭时间,日料店还是清清冷冷,他们四个进来,店里才多了些人气。
不过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让身材矮小的老板多高兴。
纹花臂那个大冷的天还把手臂光着,肥肥壮壮,“砰”一胳膊扔在柜台上,恶声恶气,“给兄弟们一人一杯咖啡!动作快一点,不然我会把你拍进地里去!矮子!”
其余三人仿佛听了什么巨搞笑的笑话似的,在后面边击掌边哈哈哈个不停。
谭纪平皱了皱眉,看向这边。
老板似乎习惯了应付这些人,悄悄朝他摆了摆手指,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谭纪平手机震动了下,是于念发来了药品清单。
他低头看起来。
混混们找了张桌子坐下,大声交谈,整家店都充斥着他们混着脏话的猥琐言语。
“老大交给我们的任务太容易了!太小看我们了!”
“幸好钱给得还不错哈哈哈!”
“我们昨晚砸了弱鸡家的玻璃,那个中国弱鸡连屁都不敢放!太他妈没有成就感了!”
一阵嘘声赞同,谭纪平继续看手机,刷度娘查药物说明。
那帮人接着吹嘘。
“艹他妈的就是太冷了!连台车都不配!”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他妈的,干脆他妈的抢一辆好了!”
“就是!电台的人有的是车!”
“抢什么其他人?直接抢那个中国弱鸡的车不就好了!哈哈哈!”
又是一片附和声伴着哈哈大笑。
日料老板端着五杯咖啡上来,混混们不挑,没拿这事儿找茬,日料老板连忙走到谭纪平桌前。
他看了一眼不知收敛的混混们,低声道:“你先出去躲躲吧,他们说话太难听了。真是抱歉,给你这么不好的用餐体验。”
谭纪平摁灭手机,点头。
日料老板松了口气,他害怕他赞赏的这位中国客人受不了他们带有歧视意味的言论,从而和他们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混混们仍在谈论他们盯上的人,讲到他们觉得“Jing彩”的地方,就一起发出哄笑。
谭纪平路过混混们走到门口,即将推开玻璃门出去的时候,在他们嘴里听到了发音很不标准的两个字,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谭笑,噢上帝!他名字真他妈难说,来我们美国还叫什么中国名字!靠!就抢他的车了!”
“傻逼!你见过他开车吗?他没有车!”
混混很夸张地高举双臂,“在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