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地走过,夜风凉爽,但并不至于令人瑟瑟发抖。小路镶嵌在花石泉池之间, 夹道的路灯故意作昏黄的颜色, 浅浅淡淡仿佛一层薄雾浮在半空。余源转头去看秦知远,青年连浴袍都没披, 发梢沥沥地在向下滴水。
秦知远本来在看路牌,察觉到视线目光很快就追随了过去, 下意识站直身子:“最近一直躺在游戏舱……肌rou是不是松了?”
余源忍不住扬了下嘴角,敷衍地抓着他的手往前走:“没有。”
“那你前几天还老盯着那个战队的男的看……”秦知远不敢大声逼逼, 只小声地抱怨一下,但很快,这种醋意就被别的东西敲散了。
余源随便找了个僻静无人的池子, 松开浴袍后先一步拐过绿植围造的墙, 往池水里行去。光影里,他光裸后背那条笔直的脊柱沟尤其深邃,显得肌rou的线条带着格外诱人的味道,再往下,泳裤包裹地紧实, 显得——
弧度很翘。
训练赛七天,他们心无旁骛,如今脑子里的那根筋稍稍一松,秦知远顿时有点心猿意马。
他小心地跟上去,也脱了鞋子淌水。这个池子的温度正好,余源坐在池水里,任由秦知远贴身坐了过来。
青年行步间带起发荡的水流,慢吞吞地冲击着余源的触感。
“我最近听了些事……”
“嗯?”
“我和你回家的那段时间……调查组是不是找过来过?”
秦知远本就没想隐瞒,只是不想提这种事邀功,让余源想起以前的不舒坦。闻言微微一愣,连原本不太老实想蹭过去的手都收回了,应声问:“怎么了?”
“你解决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秦知远还是实话说了:“我爷爷帮的忙。他们来了有五次吧,我没让他们见你,只提供了资料帮他们调查——后面实情当然是挖掘出来了。”
青年回忆起调查组提供而来的东西,心里还是有点发冷。他以前思考过为什么余源这么厉害却从未显露,直到二十多岁才初露锋芒,但一直不得答案。后来才知道……
秦知远不想提起那些,他隐晦地看了看余源的脸色,见他似乎没被往事干扰,才说了下去:“这次事件跟你无关,他们也就不能把你带走了,就是还想把当年的事件挖一遍——”
“没有意义。”余源皱起眉打断他。
“对,而且对你影响太大,我就糊过去,不再让他们说了。”
当然,事情不公开,也不会就那么过去。
上次余家的事闹得挺大,后续虽然再无声息,但这个家族也一并被搬空了。这个社会对于人道缺失的事件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案,犯罪者下场都很凄凉。
至少余家的大宅空了——余源见过网传的照片,那座宅子失去荣光,失去人息,颓废而立,仿佛老旧却华丽的一块墓地。
“……只不过余潜在深入调查后自己也栽了进去,不仅要跟被他曝光的余家一同受难,还永远无法再恢复身体的损害。”
“这样挺好的。”余源松了口气,觉得这对原主而言,勉强算是个回答了。
秦知远回过味来,有点不满:“气氛这么好,你说这些干嘛……”
周围的绿植很茂盛,完全遮盖了泉池四方的视线,以及光。
只有星点的零碎的亮度透过叶隙,在水面点缀起星辰般的画面。头顶是被绿叶拢成一圆的天穹,也有星星点点的光亮倾斜下来,浮在水池之上。
于是秦知远一伸手臂,就搅碎了满池静谧的星河。
余源下意识要躲,却又忍住了,任由近在咫尺的昏暗迎头罩了下来。秦知远用双臂和胸膛将他困囿在池边,弱声弱气地哄骗:“外面看不见的,好不好,好不好?就亲亲!”
小心翼翼的。
直接亲上来……我难道还能跟以前一样推开么?
心中无奈,余源面上却一点不显。他微微凑近一些,主动贴了上去。
“总有点罪恶感。”狸猫披头散发,一路滴出水痕,和经纪人打着电话,“别人家今晚都在训练呢,就我们四个人来了。”
“你们毕竟和他们不一样……又不是专业训练过打比赛的。这样休息反而对你们有好处,放宽心吧。”
狸猫看了看面前的牌子,红酒池,迈步就想往内拐:“哎也对,跟他们几个玩的开心比较——”
重要。
狸猫看着昏暗中隐约的两个人影,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
“没有没有。”她捂了捂发烫的脸,轻手轻脚跑路了,“只是觉得,谈恋爱真有意思啊。”
经纪人:?
什么鬼。
闹腾也是稍微闹腾一下,两个人又不可能真在温泉里干什么。
任由秦知远亲密,他们一晚上也换了十几个池子泡泡水,等余源回到浴房时整个人浑身被蒸得发粉,拿浴袍随意抹了抹头上的水珠。
“直接回去洗吧?”秦知远忍不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