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苗瑟,并且将她关到后山的一个密室里,从Jing神上折磨她,还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其他野男人的。
当初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一个是怀胎十月快临盆的产妇,一个是肚子里孩子的爹,却像十世仇人一样憎恨彼此,用最恶毒的心和语言攻击着彼此。苗瑟恨易不韪,但更恨自己瞎了眼猪油懵了心,她曾经是呼风唤雨高傲的苗疆巫女,但现在却因为受制于肚子里的孩儿而被困于此。她心中的不甘和忿恨该是有多少,那种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情绪几乎把她给淹没了。
毁容人那时候并不知道苗瑟的心中所想,他听闻苗瑟的遭遇后很是可怜她,但因为他身份低微,也只能从生活起居饮食上多照顾她点,并不能帮助她逃离出地狱。
后来,苗瑟在密室里顺利地生下了孩子,并且取名为“罂”,毁容人忙前忙后地照顾。他还曾给当时还是婴儿的苗罂擦过屁股呢,他欣喜地逗弄着怀里这个刚刚出世的孩子。天真的他们却不知道不久的将来还有更大的劫难。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没几日后苗瑟在密室里自杀身亡,手里紧握着的是一条皱巴巴的丝巾。接下来是更残酷血腥的一幕。除了长老,易不韪下令把参与过抓捕囚禁苗瑟和知道此事的弟子都秘密处理了。毁容人提前得知了风声,连夜带着苗瑟的遗物逃下后山,并且用刀子在自己脸上毁了容,隐姓埋名装作乡野猎户才逃过一劫。
从此,毁容人便带着心中沉重的秘密在这立了门户,日夜守望着那座埋藏了一切的镜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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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的苗罂这才知道自己被隐藏的身世,竟然是一段如此沉重悲痛的过去。他听完毁容人的诉说之后,早已泪流满面。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心中燃起了汹涌的仇恨之火,暗黑的火苗灼烧着他的内心。
怪不得他从小在空峂派里总不受待见,长老们有意无意的轻视、鄙视,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空峂派弟子都可以随意地欺负他。怪不得他从未听说过父母的往事,一句苗疆捡到的孤儿草草带过。怪不得他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原来整个空峂派也把他视作异类,他是本不该存在的存在。
他恨!
他恨易不韪!
他恨空峂派!
他恨这一切!
苗罂被心中的黑暗情绪压得透不气来,愤怒仇恨扭曲了他Jing致的小脸。他一抹手擦干了泪痕,他暗自咬牙,他想要报仇!他必须要报仇!不为他也要为了他惨死的母亲!
但他回首四顾镜空山,却发现那最该死之人未等他报仇就早已死去。早在一年前,害死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易不韪就已经在与Yin阳教的斗争中战败身亡。就算他恨不得将易不韪千刀万剐,却也无法再让死人再死一次了。
这满腔的仇恨之火又该向谁发泄?!是了,还有易不韪的女儿。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娇惯着长大的大小姐——易天娇。当然,还有身为帮凶的整个空峂派!
十岁苗罂抱着他母亲的遗物,暗自发誓,他一定要让易天娇和整个空峂派血债血偿!
从那以后,他一改贪玩的本性,暗自学习苗疆的文字,并且把母亲遗留下来的几本苗疆的秘笈学习传承下来。又在蛊毒上加以勤奋和天赋,伏蛰多年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蛊毒高手。
这一切,只为了一报当年的血海深仇!
26
“罂罂?”魏临风转遍了他院子的各个角落,都不见苗罂的踪影。
“奇怪了,罂罂又去哪儿了?这阵子他经常不在家。”魏临风皱眉深思,最近中原的魔教教徒十分活跃,他害怕苗罂暗自下山游玩时被那些魔教中人遇到,害怕他遭遇不测。不敢细想,魏临风便急忙吩咐他的贴身侍女桃姐去追踪苗罂,暗中保护他。
“少爷,恕我不能同意。我只负责保护你个人的安危!你把我派去保护苗少爷,谁来保护你?”桃姐听闻,睁大了眼睛拒绝。
“桃姐,你知道我的武功如何,我又不是不能自保。但以罂罂的身手,对上魔教那些人可就危险了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去暗中保护他,而且不能让他发现,知道吗?”魏临风还是坚持己见。
“少爷——”桃姐还想说什么,却被魏临风强硬地制止了:
“桃姐,这是命令!”
距离魏临风当上空峂派的新任掌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魏临风日夜兼劳,把空峂派上下都打点得十分井然有序。而且积极地投入到除魔大战之中,成为了中原正道教派里的除魔先锋,被江湖人称赞为除魔卫道的中流砥柱。也因为这打眼的成绩,空峂派和魏临风自然也被魔教视为了眼中钉。Yin阳教更在教内发布了悬赏令,千万白银珠宝换取魏临风的颈上人头。
魏临风仗着高强的武功,是不屑于这些魔教宵小的。但他还有个致命的软肋,那就是苗罂。虽然魔教中人并不一定知道他和苗罂的关系,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魔教派人抓住了苗罂去威胁他,或者直接伤害了苗罂。这无疑都是直接往他心口上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