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完全推开。
易萧雨和尤一个打车到庄园的铁门外,小周的母亲沈云端早在那里等待,她戴着一顶米白色的帽子,穿着身淡绿色的职业套装,看上去既有女强人的肃严又有种温婉得体的贵妇气质。
易萧雨有些难以想象,那个看上去比某胖还要痞气的小周,居然有如此高端气质的母亲。
一进大门,便是边际遥远的草坪,离房舍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易萧雨和尤一个坐上专门负责庄园内接送的车。
易萧雨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宏伟奢华的古欧风庄园,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四周。
尤老大看出了易萧雨的心动,用胳膊肘抵了抵易萧雨,低声道,“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我家也是庄园,比小周这还....”
易萧雨掐了下尤一个的大腿,沉声打断,“那么多废话,这是说这话的时候吗?”
尤老大抿了抿唇,很委屈的闭上嘴。
这时,坐在车前坐的沈云端叹了口气,“小周从昨天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真担心他会想不开。”
易萧雨轻声问,“您能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们吗?这样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周。”
虽然只有一瞬,但易萧雨还是捕捉到了沈云端脸上闪过的异样。
“昨晚小周带小优去见他朋友,最后都喝多了,小周被他朋友送回来,而小优是自己开车的,结果在半途上翻车掉下了一座石桥下....”沈云端闭上了眼睛,继续道,“那座桥下面没有水,全部都是石块,车掉下去后不久就爆炸了,等火被扑灭,小优的那孩子早被烧的....”沈云端又叹了口气,“小周今天早上酒醒了才知道,最后不顾我的劝去医院看了尸体,要知道那场爆炸早把那孩子烧的面目全非了,小周看了之后......唉,小周对那孩子感情很深,所以你们应该能想象到他当时有多崩溃,最后还是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强制性的让他冷静下来,后来他给你们打了电话...我想是因为他快扛不住了.....”
易萧雨坐在沈云端的后侧方,他能看清沈云端侧脸的神情。
那是种很从容的表情,虽然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伤感,但易萧雨并未从这个女人身上感觉到那种一个生命消失后的悲叹,似乎只在为小周感到担忧 。
如果说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女人只关心自己儿子而不在乎他人死活,那她给人的这种感觉似乎也说的通,但易萧雨最觉得奇怪的是,明明这场车祸不是这个女人亲生经历,但她却能说的跟亲眼所见一眼。
尤老大听了之后深为小周感到痛心,“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劝小周的。”
进了大厅,沈云端带着易萧雨和尤一个上了二楼,最后来到小周的房门前轻轻敲门,“小周,你朋友来看你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尤一个又伸手去敲门,“小周,开门,是我。”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
小周面色灰败,两眼似乎是因长时间流泪而狼狈的肿着,衣服皱的不成样子,头发也乱糟糟的,他望着眼前的尤一个和易萧雨,突然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老大....”小周一把搂住尤一个,哭着道,“老大,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尤一个轻推着小周进屋,易萧雨也跟着走了进去。
沈云端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轻声叹了口气便转身离开了,这种场合即便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多余的。
小周进屋后,蹲在了床边的一张方柜前,双臂抱着胸,全身都随着抽泣而颤抖着。
“他都答应跟我订婚了...可他没了...”小周哭道,“我这辈子没他不行,我想他,老大,我真的想他....我还没来得及对他好,还没来得及补偿他.....”
小周感觉自己的心脏阵阵痉挛,这种痛令他呼吸都变的异常困难,他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子,仿佛随时随地都会死掉。
大脑一片混沌,四周一片空鸣,全身上下仿佛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楚优”这两个字。
小周抹着眼泪,几秒后又失控似的抽起自己的脸,每一下都像是要把脸打废了一样,“该死的是我!该死的是我!我他妈才该被烧死!”
尤一个连忙阻止他自虐,劝了几句后转头用眼神向易萧雨求助。
这样崩溃的小周,尤一个也是第一次见到。
易萧雨倒了杯水,蹲下身拍了拍小周的肩膀,“小优现在是没有任何痛苦的,也许他已经在另一个世界开始了新的生活了,你该振作点,如果想他,可以对着天空跟他说说话,我想他能听到的。”
易萧雨将水递给小周,小周抽抽噎噎的看了看易萧雨,慢慢接过水喝了下去。
易萧雨拽了拽尤一个的袖子,示意他先跟自己出去。
出门后,易萧雨对尤一个道,“你想办法劝小周吃点东西,随便什么,只要别让他一直空着腹就行。”
“那媳妇儿你呢?”
“ 我去找小周的母亲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