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你”君痕随在温浅身后,面上一抹玩味。
“嗯?你说”温浅脚步微顿。
“思夜怎么办?”
“。。。。。。”温浅这时才想起他拾回来的那个小麻烦。
“也将她带回冥界?”
“嗯”
“可她是人。。。。。。温浅,你莫不是糊涂了?”君痕诧异。
“修仙”温浅淡淡回应道。
“修。。。咳。。。。仙?”君痕差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且随她心意,若是愿修,便修鬼仙之道,若是不愿,百年后自送她投胎,过往云烟烟消雾散,来世再无瓜葛纠缠”温浅思考一番认真的同君痕说道。
君痕见他不似说笑,虽是惊诧,但细想也是合理的,也是如今最为妙的方法,若是那孩子不愿,大抵也就只能活个三四十年的光景,毕竟冥界的Yin气可不适于凡胎rou体。
“施两个隐身诀”温浅侧头对君痕淡淡道,君痕虽愣怔,但也依言捏了两个法诀施在温浅同自己身上。
温浅面色无异的踏进客栈,此时已临近午时,大堂中用膳之人也着实不少,二人因着隐身的缘故,轻而易举穿过大堂,上了二楼,温浅灵识一扫,便知晓思夜在何处,他放慢了动作轻轻推开门走近床边抱起思夜,眸中一抹柔色。
“走罢”
“如此便走了?”君痕倚在门边,面上竟有几分怀恋神情。
“此处,我早已布下阵法,只带我们离去,一炷香后,此地再无客栈亦再无温浅”
“你倒真是断个干净”
“本帝同人世间本就无纠葛,如此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又有何不好?”温浅淡淡道。
“那归尘呢?如何处理?”君痕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随他去罢,往后如何也只能看他造化,何况,他身上所携着的那抹气息,他真当本帝察觉不出么?当初引狼入室也只为牵制,与其放他于暗处,不如好好摆在明面上。”
“你今日。。话倒是比以往多了”君痕玩味笑着。
“大抵是心事了了罢”温浅低首看了看怀中搂着的苏篱,唇角一抹释然笑意,他自腰间取来鬼令,往地面丢去,不过一息间,地面无声无息赫然下陷,深邃弥漫黑雾的入口逐渐显现出来,其间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嘶喊声不绝于耳。
“你这法效是不是过了头?”君痕唇角微微抽搐。
“且等你仙族哪日不在烟云缭绕,霞光弥漫,再同本帝来商讨这问题罢”温浅抱着苏篱一脚踏入,转瞬便失了踪影,君痕耸了耸肩,虽嫌弃,但却也只得随着温浅步伐入内,他可不想被丢在人界。
“尔等恭迎吾王”
浩浩荡荡的鬼群拜俯于地,君痕眯着眼随在温浅身后,虽这拜的不是他,但这感觉却是很不错的,想他自离开九天,就再也未受到过如此待遇,虽他不喜繁荣缛节,但偶尔此番却也是可愉悦心情。
“嗯”温浅转手将怀中抱着的思夜递给了一侧候着的桃夭,思夜睁着圆滚滚黑黝黝的大眼打量四周,冷不防被温浅扔出去,小嘴一鼓,哇哇的哭起来,桃夭手忙脚乱的哄着“王,这是谁家的孩子?”
“谁家的?”不等温浅开口,君痕自他身后摇着折扇几步走上神神秘秘道“还能是谁家的,自然是你们王的”
“咳”
“噗”
“。。。。。。。”
一时各种声音传来,君痕对引起的效果很是满意,唇角显露的一抹笑意足以表明他心情的愉悦。
温浅颔首应下,挥挥袖,一顶华轿自天边落下,上由紫纱层层铺缀,琉璃铃下坠夜珠流苏,随着风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走罢”温浅足尖一点,凭空跃上轿子,慵懒的卧下,眉眼间竟有几丝疲惫可寻,君痕了然,提气轻跃,也稳稳的立了上去,他一撩前袍,就在轿边坐下,倚着边处一副悠然自得神情。
引轿的是六匹魇兽,它们稳稳的拉着轿腾空向冥府驶去,一时只闻风声簌簌,君痕享受着难得的恬静时光,冥界一如往日模样,这万年间也不曾变过,未到过冥界之人,大抵会听信传闻,觉着冥界是不毛之地,鬼哭狼嚎,撕心裂肺,但其实不然,冥界之美,超乎万物,无论是忘川还是黄泉。
华轿稳稳的停下,君痕一跃而下,回首去却见温浅已然入了梦中,他轻轻叹口气,瞧着四周无人才探身小心翼翼的抱下温浅,他自是知晓温浅一向不喜别人碰他,但也总是不能任他在此处睡上一日的,入手纤细的腰肢让君痕皱了皱眉,怎的如此瘦,他瞧着温浅安详的睡颜,低低笑,也就只有熟睡时才会这般老实,闭上那张惹人生恨的嘴。
君痕的视线停在温浅粉而薄的唇上,一时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唇,却不曾发现被他抱在怀中的人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眸,温浅眉梢蹙起面色苍白冷声厉喝道:“你在做甚?”
君痕一惊,下意识就松了手,未有防备的温浅直直摔了下去,随后赶来的桃夭判官直直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