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但沉淀下来的墨色眸子令四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也因此那日的温容欲哭无泪的处理了比往日翻出三倍的公文。
第5章 第 5 章
鸡鸣破晓,温浅长睫微颤缓缓睁开了眸,“苏篱。。。。。。”似呢喃却又带着些许眷念,外人只道温浅年少便做了一界帝王,却鲜少有人知晓,他在苏篱面前,也不过是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自温容失踪,温浅便算是苏篱一手养大,苏篱知他懒散,便亲身处理政务,苏篱知他畏寒,冥府暖炉常年不灭,苏篱知他爱人间吃食,便去讨了方子做予他吃。。。。。。于温浅而言,苏篱比温容还要重要几分,是他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存在。
他起身理了理被压皱的袍角,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他以为自己睡了很久,但如今看来,也不过才将将一个时辰,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于他漫长的生命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不怕等待,唯一怕的只是等待后的结果不会如他所愿。
“嘎吱”木门摩擦的声响打破了晨间的宁静,温浅独自一人走在客栈的长廊之上,若此时有他人在场,定会惊诧于温浅走路的悄无声息。
昨夜像是下了整夜的大雪,门侧长青树的枝桠上覆了厚厚的一层,似是穿裹上了冬衣,天地覆白,万籁俱寂,倏而晨钟一声,由远至近,温浅抬首侧耳聆听,一声声的钟鸣响彻天际,在这漫山遍野的雪色中,有着说不出的圣洁,这是泰山神庙的早课晨钟,以往每逢此时,温浅只觉心神凝静,天地之间,唯他一人。
但今日却于往日不同,温浅的目光停在正南边的那片林上,远远的看去竟有缕缕仙气腾升,隐隐红光闪动,随着钟声的敲响,而愈发强烈,似是什么异物成熟之像。
“温掌柜,今个儿起早咧”突兀响起的粗犷嗓音打断了温浅的沉思,温浅也不恼,回身见是镇上的猎户,遂笑答“李大哥,这今日又准备去哪处打猎?”
那汉子叹口气“这鬼天,雪下大的很咧,哪个想出门,那些个兽啊怪的可Jing着哩,要不是为了给媳妇弄点营养,俺才不稀的出门,前几日路过南边那林子见着好些个兽,撒了点夹子,这不,俺现在就去南边那林子看看有没有收获”
温浅皱了皱眉,这汉子的眉宇处隐隐透着死气,想来这一趟定然是凶险万分。
“那林子野兽虽是不少,但却以猛兽居多,李大哥还是小心为好,嫂子再有些时日便该生了罢?”
那汉子眉眼间都染上笑意边摆手边开口”不打紧不打紧,俺都去过三四趟了,这天气,连个鬼都没有,俺家媳妇再有那么一个月,大夫说是个大胖小子哩”
温浅被他的喜悦所感染也不禁翘了唇角,从袖中摸索着掏出一块木牌来“那倒是先恭喜了,这符拿着,可保个平安”
那汉子却是不接,摸便浑身摸出几枚铜钱,面上浮现窘迫之色”俺。。俺知道这玩意可贵,俺就这点钱”
温浅失笑,郑重的从汉子掌心拿走一枚铜钱,将木符放于有着深厚老茧的掌心中“一枚足矣”
汉子似有些犹豫,温浅随即开口”再不去,那猎物可是要跑了,等嫂子生了可别忘送两红鸡蛋予我便是”
那汉子一听 ,猛的一拍脑子,急急忙忙同温浅道别离去。
温浅无奈摇摇头,唇角笑意也渐渐消失,他看了眼南边渐渐消隐的仙气,心下有了一丝疑虑。
逐渐有客人退房离去,温浅坐在桌侧瞧着杯中热茶的缕缕白气消散在空中,直到一人站了他桌前挡了照进的阳光,他才抬首看去,又因着背着光反而看不清此人容貌,温浅眯了眯眸也不开口,不过三兮,那人就粗着嗓子道谢,话语却是极其的不客气,温浅早知晓了此人身份,他唇角微翘,咧露几分讥讽“将军昨夜睡的可好?小姐的病已痊愈,随时便可离去”
徐齐却也是大老粗,愣是听不出温浅话中含义,反而哈哈哈大笑,“小女得救也是多亏得掌柜,本将军一向不喜欠人人情,温掌柜要什么尽管开口”
温浅起身面上冷然“温某非世俗之人,钱财自是无用,只有一事所想,那便是请夫人诚心前往泰山神庙上还愿清香一柱可好?”
徐齐似是没想到温浅只有这个要求,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不知何时领着小姑娘下楼的妇人打断,满口答应下来,徐齐瞪了那妇人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跟在妇人身后的徐渺念念不舍的看向温浅,温浅便也装作不见,低头继续对着那一杯已凉下来的茶水发呆。
许是因昨夜落雪过大,阻了进山的道路,一日下来,只有不远村落的村民来为馋嘴的小儿买些新鲜出炉的糕点,为家里头的男人打上一两壶浓郁的桂花酿,客栈留宿的旅客也都趁着天晴离去,只有几位在此游玩赏景的还住于此中,温浅瞧了瞧天色,估摸着今夜不会再有人来投宿,便差着小童去关店门,自己半眯着眸在摇椅上晃悠,谁料却听小童惊呼,门外嘈杂,温浅只道是关店门也能平生出些事端,揣着暖壶一步一磨的晃悠过去“这又是出了何事”
“温掌柜,你今日可有见过我家当家的”门外火把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