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叔父镇远将军徐齐,不知掌柜的如何称呼?”
温浅眉梢一跳,沉下眸光“原是徐将军,久仰,在下姓温,单名一个浅,承乡亲们一句温掌柜”
徐渺又开口道“不知温掌柜是哪处人?”
温浅略一沉思便答”冥州人士”
“冥州?”徐渺略显诧异”那是个什么地方”
温浅笑道”小地方,没听过也是应该的”
徐渺还想在问些什么,就被徐齐呵斥住了嘴。
夜逐渐深了,炭火不时跳动发出清脆的炸裂声响,为冷寂的夜晚带来几分温适,温浅垂下的眸光带着冷意落在明显红肿的手背上,胸口涌上难以抑制的反胃和不适,他长舒一口气瞌上双眼,都过去这么些年了,还是无法释怀。
就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他皱了皱眉 ,颇有些不情愿的睁开双眸,懒懒散散打个哈欠随手拽了件大氅就走下二楼,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远远就见拐角处一间房前站满了人。
“诸位这大晚上不睡,都聚集这儿是做什么?”门口围观的客人一见是温浅,便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温浅走进近一瞧,轻咳几声以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笑意,那锦衣玉袍徐渺公子,正穿着一件红绿相间的衣裙儿坐在床边,面上涂的是花花绿绿一层厚实实的胭脂水粉,眸中透着惊恐,他身前站着的是白日里头温浅所见玲珑的小姑娘,手里正捧着一堆瓶瓶罐罐,哼着不知是哪儿的小曲,正在忙活,贴着墙边站着的是那妇人,一身白亵衣,面色惨白,见温浅出现,便如救星一般,跌跌撞撞的扑过去。
“温掌柜,不,温仙人,求求你你救救我女儿,救救我女儿”妇人面上带泪跪地不起,温浅面上带笑,伸手便托着那妇人的臂处使她起身”夫人说笑了,温某不过山野之人,如何救得了你女儿,更别说仙人二字是着实也不敢当的”
那妇人虽惊温浅力大,但此时又哪里顾得上去细想,只指着那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客人道:“他们说你是仙人,能救我女儿,我求求你,求求你。。。”哽咽的语调溃不成声。
温浅虽非是心软之人,但他来人世间为的也就是这档子事,虽没有推脱之说,但那公子轻佻至极,一肚子的花花心肠,又生于高官之家,表面一副文雅公子,实则脾性颇为骄纵,自然是难不保背上几条痴情女子的人命。
自打那小姑娘进门,他便见其身上鬼气缠绕,一看便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温浅心头虽有数,但如此之徒,定然是该给个教训,免得日后又残害别家姑娘,到头来却还是冥界的事,打定主意,温浅清清嗓子正待开口,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粗犷嗓音打断”都他娘的给老子让开,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温浅回身一看,便见徐齐挤开人群走上前来,身后竟还跟着个连衣衫都未穿整肩侧还有未融雪花的老人。
“李大夫?”温浅诧异,这老人是镇子中有名的大夫,身体硬朗不说,还极其有医德,从不抬高药价,亦不会收要过高诊金,还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许多尘世之人都慕名而来。
温浅皱起眉头,此时已然夜深,镇子虽离此处并非太远,但也绝不算近,从现场情景来看,这徐齐离开绝不会超过一刻钟,短短的一刻钟去镇子又复返,且外面风雪依旧,看来路上定然是快马加鞭。。。。。。
他担忧的目光投向老人,老人似乎是知晓温浅的担心,面上带笑摇头示意他并无大碍,温浅虽对世人并无好感,但这几年的相处,他对镇子中淳朴的镇民好感却着实要比外人多了些。
老人进屋放下肩侧的医药箱,正上前欲替小姑娘号脉,却见那刚才还笑嘻嘻的姑娘收敛了笑意,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直直盯着老人,温浅微一皱眉,那姑娘似有感应般飞速看了温浅一眼,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后退,老人自然也见多识广,端详了姑娘便知此症他医不了,便收拾药箱朗声冲徐齐道”这丫头哪里是病了,这是邪祟入体,老朽治不了”徐齐本就不信邪祟,一看老人想离去,立马上前一步揪起老人衣领”老家伙,我请你来可不是让你只看看,今天你治不了也得治,治的了也得治”
温浅见此,几步上去状似不经意般拂开徐齐的手,将老人挡在身后微微一笑“将军又何必同老人家动怒,小姐这病,讲究的是一个因果”
徐齐正诧异温浅小小掌柜竟有如此之力,面上神色有些Yin晴不定,半晌才冷哼一声“你当如何?我这女儿将来可是要嫁进皇家的,如若治不好,老子定要你们客栈所有人给我女儿陪葬”
门外客人听得此言更是忿忿不平,早些时便见这几人出言不逊,如今又放下如此言论,如何不激起众怒,更何况有些客人是江湖中人,不理朝中纷争,虽听其将军名声会有几分顾忌,但若是连命都保不住,还不如拼上一拼,最坏不过是丢了这条命,出来跑江湖的又有哪个身上不背上几条人命呢。
场面正肃然,忽而传来略带青涩的嗓音”温掌柜,这等狂妄之人,趁早将他一干人等统统赶出客栈,是个将军又如何,我爹还是当朝太师,将军又算个屁?”倚在门边青衣打扮的少年装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