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无趣,便又打趣了几句之后回了自己的坟坑了。
枫林里的乌鸦呱呱喊了几声,Yin风一阵一阵的刮,小偷依旧昏迷着。
第二天一早,小偷醒了过来。却是躺在枫溪院门口,身上还绑着几株牡丹,额头一大块瘀血。
小偷正在挣扎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软了。正好有几个人由远处走了过来,走近了看着门口趴着一人穿着夜行衣,身后一把锄子和牡丹花,就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小偷还没来得及喊一声有鬼,一个中年男子便沉着脸,吩咐身后的仆人把小偷扭送去了衙门。
中年男子正是枫溪院的主人,宁祏的父亲,宁衡。他身后站着一位修长挺拔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像是修道之人。
宁衡一脸的歉意看着青年男子,说道:“真是抱歉,一来就碰到这种事情。实在是我的不好,院子你买不买都无妨,我也不会在意。”
青年男子淡笑道:“无事,这院子我很喜欢,我还怕您不卖给我呢!”
宁衡的脸色好了一些,拍拍青年男子的肩膀:“君复,你不必勉强。你师父跟我说好了,我会给你再挑个好地方的。”
原来,这青年男子乃是瑶山斯明仙君的弟子,姓沈名君复。因为下山来办些事,又因宁家与瑶山有些缘分,便准备买下枫溪院落脚。
沈君复闻言摇摇头:“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真喜欢这座宅院。”
宁衡看沈君复言辞恳切,轻叹口气:“那……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我就不进去了。”说罢转身背对院子站着,情绪悲伤,有些触景生情。
沈君复只好拿过钥匙,独自走进了院门。
院子里的宁祏见今日天气好,便从井里出来在走廊下散散步,打发时间。正想着昨夜的事,就听见门外的锁发出叮叮的响声。宁祏觉得奇怪,往门口走了几步,门就往里推开了。
宁祏定睛一看,只见外面走进来一个青年男子。俊眼修眉,仪表堂堂,气度不凡。能把江城第一美男子比到第二去,宁祏不由得撇撇嘴。而后凑到了来人的身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这人参观这座熟的不能再熟的院子。
看了一圈,沈君复都没往身后看过一眼。宁祏倒是觉得这人稀奇有趣得紧,可惜看不见鬼,不然还能聊聊天。
时近中午,太阳太大,宁祏也不能久留。只好依依不舍的回到井里待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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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酒
等宁祏第二天早上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焕然一新。满地枯败枫叶不见踪影,荒草也被拔除干净了。
眼前仍旧是昨日的那个男子,正在打理那丛牡丹,篱笆也被重新修缮了一番。
宁祏从封井石上头飘了下来,走到沈君复的身边,沈君复自顾自的在给牡丹剪枝。
宁祏看了他半天,看他一派悠闲的模样,似乎是打算在此长住。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人的神情,没看出什么异样来。但是,那门口躺着的小偷难道不会让他们起疑心?表面上没什么恐怕才更有异。
一人一鬼在院子相处得还算和谐,直到太阳西落,宁祏的灵力强盛了些,便想着凑近了再仔细探听一番。
月色渐渐深了,宁祏背着手,月白色衣袂翻动,进了点着一盏昏黄灯光的书房。
书房也重新整理了一遍,摆设没什么变动,宁祏环顾四周,登时生出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沈君复正坐在书桌前写信,神情依旧是优哉游哉的,下笔也漫不经心的样子。宁祏瞄了一眼落款,刚劲有力的三个字:沈君复。
原来这人叫沈君复,宁祏心想,好像有些熟悉,却忘了在哪儿听过。
沈君复写完信,用蜡封好了,收拾了一应物件。便举着灯去了卧房。
宁祏自然是跟了上去,沈君复进了卧室,放下油灯,走到屏风后面宽衣。宁祏站在油灯旁边,一挥手,把灯给弄灭了。
屋子里瞬间就暗了下去,月光从窗户外照进来,苍白冷漠。
沈君复光着上身走过来点灯,宁祏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就看了一眼。这人身材倒是很Jing壮,背后有朱笔画了一道符。宁祏不敢凑得太近,怪不得这沈君复敢住在死过人的院子里,原是有护身符。
沈君复摸黑走到桌子前头,不知道哪里拿出个火折子,晃了几下,火折子着了。油灯重新点了起来,月光又被驱散到屋外了。
宁祏见这沈君复不是个胆小的人,自己也没有太多Jing神力了。只好打道回府,来日再说。
第三天,沈君复一大清早便背着包袱出去了,直到夕阳西下还未回来。宁祏此时正坐在院墙上,大汉和女人正在院墙外面吵架,好几只乌鸦在那里呱呱的乱叫,似乎是在给他们俩助威。
直到月上高楼,小苑的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有两个人走了进来。一个是沈君复,另一个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宁祏一下子来了兴致,这沈君复倒是挺会招惹的,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