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病。”
老头哪里见过这么凶恶的病人,哆哆嗦嗦地从床上爬起来,在闵凌霄的yIn威下为他诊脉。闵凌霄把手腕伸出来,老头刚把指头放上去,忽然抬起来了一下,脸上颜色也变了,脱口而出,“这……”
闵凌霄眯起眼睛,“想活命就老老实实诊脉,别想着通风报信。”
他知道官府肯定已经通知了所有医馆,若是遇到他的脉象就立刻回报,所以才如此要挟。
闵凌霄Yin森若厉鬼般的眼神吓得老头不敢再有额外动作,老老实实把手放回去。闵凌霄让他看了一会儿,问道,“如何?”
“客官……你中了毒……”
“废话。我问你是什么毒。我还有多少时间。”
“老夫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但是客官体内寒气Yin盛,脉象紊乱,毒性已经开始往心脏蔓延了……如果再不医治,最多能拖十日……”
大夫的话和闵瞳所说相去不远。闵凌霄想着那个有一双美丽眼眸的属下,心里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还好闵瞳没骗他。
他收回思绪,看向大夫,“有没有办法抑制毒性?”
大夫心惊胆战又面带为难地看着他,“这……老夫需要取客官的血样研究……”
“那要多久?”
“大约两天……”
太久了,如果这两天中让乾坤楼或者官府知道了他的行踪,就危险了。
“有没有驱寒的药,帮我抓点。”
老头连忙到药堂里抓了几味药给他。闵凌霄接过药包,转身离去。老头刚刚松了口气,以为送走了煞星,谁知到闵凌霄刚到门口忽然回了下身,一道细小的银光从袖中射出,没入老头眉心之间。
沉重的倒地声音,又一条无辜的生灵飘散在冷血刺客的手里。
闵凌霄掀翻了刚刚老头捧来的用来照明的灯盏,火焰顺着墙边悬挂的布帘烧将上来。足以吞噬一切证据的烈焰映在刺客蛇一般的眼睛里,很快的衣袂一摆,人已不见了。
他快步回到西城,打算在所有人察觉前回到含羞院。谁知在离含羞院所在的街市还有几条路口的时候,从一旁Yin暗的小巷里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闵凌霄一把拉了进去。闵凌霄心一惊,正要反抗,就感觉到一只柔软温暖的手覆在他口上,闵瞳并未易容的脸出现在视线里。
闵凌霄拨开对方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闵瞳面容严肃,神色凝重,“含羞院暂时不能回去了,乾坤楼的人不知从哪得到消息,正在那里搜查。”
闵凌霄Yin沉地看着他,半晌,问了句,“你怎么样。”
闵瞳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会儿。
“那个人没对你做什么?”
闵凌霄一边说着,一边往巷子深处走,似乎只是随便问一问。
闵瞳眉梢微动,随即很快高兴的笑开,笑容像太阳花盛开般美好,“嗯,属下把他打昏了。属下就算要伺候,也只伺候宫主一个。”
闵凌霄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
可是嘴角却若有若无地弯了一下。那一瞬间,他的微笑里没有以往的Yin险和算计,只有几分单纯的,在重重的掩饰后滴漏出来的情感,如露珠般细小,却晶莹而透彻。
闵瞳追上他,似乎很开心似的,“宫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换一个地方藏身么?”
闵凌霄用手指摸着下颚思索着,“你上次说你成功潜入过王府一次是么?”
闵瞳点点头,“但属下没留多久便差点被发现,就赶紧离开了。”
“你认为如果我们伪装成下人混进去,有多少成功的几率?”
闵瞳微微睁大眼睛,“宫主,这太危险了!”
“我们时间不多,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就算如此,让属下一人进去就行了。宫主何必亲自涉险?”闵瞳说着,神色忽然一暗,“难道宫主仍然不信任属下?”
“本座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一人进去又出来,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都不行,不如我跟你一同进去,只要解药到手,就不愁离开。”嘴上这么说,不过的确一部分因素还是为了监视闵瞳的行动。毕竟现在他身边只有这么一个人,不论什么情报来源也都是从他一人。对于疑心颇重的闵凌霄来说,太不安全了。
比起依赖别人,他更习惯相信自己。
两人悄悄潜入里城,寻到王府的后门。那里是下人出入的地方,每日都会有数不清的仆役进出往来。他们在那附近的街角一直等到清晨,第一个仆从来打开后门,两个兵士打着哈欠站到门口。不多时,就已经有送货的脚夫来到后门,有出来采买的小厮,还有零零星星的乾坤楼弟子。
闵瞳盯上两个年纪身高与他们二人差不多的弟子,等他们离王府够远了,便把俩人拖入暗处,两把短剑架在两人脖子上,逼问解药藏匿的位置。两人最初是不肯说的,不过在闵瞳一剑划开了一人的喉咙后,另一个便老老实实交代了。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