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又补充道,“看在千暮的面子上。”
韩夜好笑地看他一眼,说:“这是我去北京看他的时候拍的。”他的眼神落在漆黑的远处,“我问他还会不会回来,他不说话,就只专心地刻著这块板子。”
韩夜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听说他在一家茶庄里看到一块很Jing致的木板,好说歹说老板也不肯卖,於是就买了工具自己弄。”他笑笑,“刻得很丑吧?”
“你还去北京看过他啊?”嘉木忍不住开口道。
“只要是我喜欢的我一定会放手去追,”察觉到嘉木脸上露出敌意,他勾起嘴角,“若是怎麽也追不到我就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嘉木轻轻呼出一口气,这时韩夜俯下身来,视线与他平视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他们曾在未见面的时候说过许多真心话,也曾相伴度过许多未眠夜,但在生活中这麽亲密几乎是从未有过的。嘉木一时有些恍惚。
“我想告诉你,”韩夜平视著他,认真地说,“有些事情永远也不要去追寻答案,因为它本身就没有答案。现在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嘉木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个,心情复杂地问:“为什麽要跟我说这个?也是因为千暮麽?”
“不,”路灯下韩夜一派潇洒的模样,“是因为你。”
“我吗?”嘉木难以置信地指指自己。
韩夜显然不欲多说了。“我走了。”说著,他转身朝夜色里走去,走出几步不回头地朝嘉木摆摆手。嘉木恍惚地想起千暮也曾对他做过这个动作。他站在原地,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被黑夜吞没,才转身上楼。
过了几天,千暮带著嘉木去看通宵电影。漆黑的小型放映厅里,嘉木凑到千暮耳边问:“你是不是有块木板,上面写著‘南方有嘉木’?”
“谁告诉你的?”千暮不动声色地问。
“你先回答我。”
黑夜里千暮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晰:“是有那麽一块。”
嘉木心里甜滋滋的,说:“你这麽喜欢我啊!还把我名字刻在木板上。”
“那算什麽?”千暮执起他的手放至胸口,rou麻地说,“我早就把你刻在了我心上。”
此时屏幕上开始播放,静秋和老三初遇。静秋在前,老三在後,两个人走在田间小道上,脸上洋溢著羞涩而又甜蜜的笑容。就好像是初夏的杨梅,轻轻咬一口,似乎空气中都飘著那酸酸甜甜的气息,沁人心脾。
“以前看书的时候我觉得老三真好。”嘉木趴在千暮耳边感叹道。
闻言,千暮扬了扬眉毛,转头看著他:“比我好?”
嘉木作出认真思考的样子:“老三长得帅,家世好,又专一……”说到一半突然被千暮一把拉了过去,只听他恶狠狠地说:“看来欠管教,皮痒了是不是?”说完他霸道地吻上了嘉木的唇。
後来电影讲了些什麽,嘉木自然是没看到。
深夜的电影院里只有寥寥无几的观众。千暮将他抱到腿上,一手伸向他的裤子。嘉木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逃开。接著有熟悉的庞然大物挤进了他的身体。在漆黑的地方,他们小心地压抑著喘息声,但心跳快得似乎要跳出来。偷情一般的滋味,让他们都有些激动。快感像chao水一样汹涌地漫上来,逼得嘉木无处可逃。
“舒服吗?”情至酣处,千暮突然停了下来,咬著嘉木的耳朵轻声喃喃。
嘉木有些著急,自己动了几下,催促道:“舒服!你别停啊。”
千暮并不著急,不慌不忙地继续问道:“那麽,有人能让你更舒服吗?”
“没有!”嘉木咬牙切齿地说,“当然没有!”
千暮依旧一派淡然:“那你现在该说什麽?”
嘉木恍然大悟,连忙表白道:“我爱你!我爱死你了!什麽老三老四都是浮云!”
千暮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身体力行地回报了嘉木的厚爱。攀至顶峰的时候嘉木已经出了一身汗,三魂七魄也丢了大半,只能双眼无神地靠在千暮怀里,任由他替自己整理凌乱的衣衫。
千暮一边替他扣衣服扣子,一边说:“元旦一起去北京玩吧?”
“你不是去过了吗?”
“我想跟你一起去一次。”
嘉木自是求之不得,欢欣鼓舞得恨不得立即飞到北京去。整理完衣衫,千暮抱著嘉木继续看电影。此时老三病重,静秋同他躺在一张床上,一时屏幕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老三的手伸到静秋的衣服下,最终又黯然地拿了出来。
嘉木不敢置信地说:“我不相信他真能忍住。”
“可能想把她完整留给以後老公吧。”
“真伟大。”嘉木感叹道,“换你你忍得住麽?”
“忍不住。”千暮毫不犹豫地说,“而且我会拉上他一起殉情。”
嘉木转头盯著他:“开玩笑的吧?”
黑暗里千暮戏谑地看著他,一双眼睛亮若星辰:“你说呢?”
嘉木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