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有钱男友抛弃”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使她不得不暂时躲起来避避风头,这一躲就再也没有红起来。如今夏小唯自然知道那个“有钱男友”是徐坚,但好事者未必通通清楚,张冠李戴一直是他们的强项。
夏小唯越瞧越生气,真想将那个女人一脚踹到西伯利亚去。
当晚季yin竹就入住了他们下榻的酒店。在大堂里吃晚饭的时候夏小唯刚要和连秋咬耳根子,季yin竹便不识相地出现了,问:“我可以坐这吗?”
他们吃的是自助餐,她这麽问并不突兀。
夏小唯翻了个白眼,起身去替连秋拿吃的。他装了满满一盘子的扇贝生蚝,又拿了一盘子的刺身,端著两只盘子往回走的时候季yin竹正弯起一双眉毛好看地微笑著,连秋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无。这情景看起来十分诡异。
夏小唯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若是过去此刻的连秋必定是微笑著的,现在他只是不愿意再戴著面具做人了。
心情复杂地坐回桌边,季yin竹朝夏小唯笑了笑。那脂粉堆积的笑容令夏小唯笑不出来。季yin竹见他表情冷漠,一时有些尴尬,便转头同连秋说话:“他是你最近认识的朋友麽?过去没见过呢!”
夏小唯看到连秋眉头微蹙,知道那人心情不愉快。但他依然忍耐著平静地介绍:“这是夏小唯。”又对夏小唯说,“你认识她的吧,她是季yin竹。”
夏小唯听了,勉强地朝对面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季yin竹脸上的笑容也并不愉快,她似乎察觉到自己并不受欢迎,便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拿些吃的。”总算是寻了个借口暂时离去了。
她一走,连秋就面无表情地说:“一跟她说话,我脸上的伤就火辣辣的疼。”
夏小唯听了,喜滋滋地说:“那就别跟她说话了呀。”
连秋沈默了一会,忽道:“没办法。”
这没头没脑的话令夏小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他还未开口,就听连秋又说:“一看到她我就想到徐坚,想到徐坚我又想起你和他的那点破事,想到这些饭都吃不下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直白话语,夏小唯连忙辩解道:“我跟徐坚之间真的真的真的什麽事也没发生。”
“发生,还是没发生,又有什麽关系呢?”顿了顿,他又道,“你发没发觉,我们之间一直患得患失缺乏信任。”
夏小唯想说他早就信任他了,从他替自己挨下一刀开始。但转念一想,连秋为他挨了刀,他却什麽也没有为他做。难怪他不信自己。
眼看季yin竹已经在朝他们的方向走来了,连秋的视线落在那个娉娉婷婷的身影上,说:“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变强大。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救赎方式。”
话音刚落季yin竹便浅笑著坐了下来。夏小唯来不及问那个男人,他说的救赎究竟是挽救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挽救他自己。
吃过晚饭,季yin竹提议道:“不如去散散步吧?”
他们下榻的酒店附近有一个公园,此时夜幕已笼罩下来,凉风拂面,正是散步的好时机。
连秋对此提议不置可否。季yin竹望了夏小唯一眼,欲言又止。
夏小唯明白她那一眼的含义。她的眼睛在说你就别去了吧。夏小唯在心底冷笑一声,摆出一张无辜的脸装作不知情。季yin竹又朝连秋使了个眼色,连秋看了夏小唯一眼,嘴角上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并不说话。
季yin竹见连秋不表态,便堆起一张笑脸对夏小唯说:“小唯,你先回去好吗?我和连秋要叙叙旧。”
夏小唯没料到她这麽直白,片刻的惊讶之後冷笑著说:“你们叙你们的,我走我的,不搭界的呀。”
季yin竹再次扫了连秋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个朋友真有意思。”
三个人并肩在公园里绕了半圈,连秋沈默地走在中间,季yin竹和夏小唯各怀心事地走在他两边。夏小唯对於刚才连秋默许自己留下来的态度感到很高兴,一路上踢著脚下的石子蹦蹦跳跳的。
无聊地绕著公园走了一圈後,季yin竹突然轻轻地打破了沈默:“我还记得你刚转学到我们班的时候,瘦瘦小小的,第一眼看到你我们都以为你是女孩子。”
想到往事连秋嘴角边浮现出浅浅的笑意:“那个时候我还没有你高,只有一米五。”
季yin竹也笑了,“那天所有男生都目不转睛地看著你。後来老师叫你做自我介绍,你一开口,所有男生都大张著嘴,那副样子别提有多好笑了!”
连秋脸上的笑意扩大:“变声期的人都是一副公鸭嗓。没办法。”
“坐我後面的小胖子说,‘这女的长得这麽漂亮,怎麽生了一副公鸭嗓?’大家都不相信你是男的,还一直吵嚷著要验明正身。”季yin竹笑yinyin地看著他,“我一直忘了问你,後来他们验了吗?”
连秋低头看她一眼,轻佻地说:“你不是帮他们验了麽?”
季yin竹红著脸抬手打了他一下,嗔道:“讨厌!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在说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