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的。我一直不明白他既然那麽讨厌我,为什麽总是缠著我不放。好像我是他的玩具一样。”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尤慕严,从宋夙念百般折磨他开始。
“你不明白?出生设计师家族,在法国‘设计师摇篮’进修了数年,回国後在业界轰动一时的知名设计师穆夜,居然连这都不明白?”沈君倾也强调了一下尤慕严的身世作为回礼。然後起身向吧台走去,一面随意地松开领带,解开领口的两粒纽扣。
“你居然连我是穆夜都知道?”尤慕严对沈君倾还真有些惊讶,看来什麽事情都瞒不过这个人啊。
“当然。”沈君倾走到尤慕严身旁,将手肘撑著吧台,以从下往上的角度斜视著倚在吧台的尤慕严。
尤慕严不得不承认,从这个角度看沈君倾,他还是长得不错的。松松垮垮的领子包裹著充满男人气息的麦色皮肤,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一张棱角分明有点欧洲风情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与笑弯成两条好看弧线的长睫毛掩映下的眼睛遥相呼应,低垂下的发梢轻触浓眉。一个男的长那麽帅干什麽?还不都是去勾女人一起犯罪。女人是祸水,男人是祸根!
尤慕严正思绪乱飞,谁料对面的那个人开始渐渐地和他拉近焦距。眼看著就要“撞车”了,慕严伸出手挡住压迫过来的整张脸,将他移回原来的位置。
“离那麽近干嘛,又没近视。”
“你不是在看我吗,让你看得仔细点。”对於尤慕严单方面的终止,沈君倾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不满,他是个有耐心的人。
“不用,长成这样还好意思拿出来让人看?”对於不要脸的人,尤慕严一向刻薄之,嫌弃之,虽然沈君倾确实拥有一副令人嫉妒的帅长相。
“喂,你可以不打岔吗?说,你到底知道关於宋夙念的什麽?”慕严很不耐烦地催促他继续刚才的半截话题。
“宋夙念喜欢你。”
“。。。。。。”尤慕严被沈君倾突然冒出这一句话吓了一跳,“你有什麽证据?”
“别告诉我你没有怀疑过?”
“我承认,我怀疑过他喜欢我。但是想来想去想不通。你看,如果他喜欢我,为什麽只是单纯把我绑在他身边,折磨我?这种有些扭曲的相处方式很难让我联想到是他爱我的表现。因为现在想想,他好像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件东西。”尤慕严向他一一说明他的分析过程。
“他是怎麽折磨你的?”虽然看不到沈君倾的表情,不过他的语气已经低沈了不少。
“这个明天再说,你先说说为什麽说他喜欢我。”尤慕严对沈君倾的一直打岔表示很不满。
“你也发现了。他对你的喜欢,有些偏离正常轨道。据我理解,都是你这副比女人还要美的长相害了你。男人对於自己看上的东西有著一种像野兽护食一般的强烈占有欲。可惜,你这麽一个美味,对於他来说却是毒药。只能对著你干咽口水,而不能尽情享用,是个男人都会内心极端不满足而发生扭曲。”
“我也是男人!”尤慕严对这个比喻表示从心底极大的鄙视。
沈君倾一把扯过尤慕严的领带,两个人的嘴唇就这麽撞在了一起。
尤慕严只感觉到被牙齿磕到的嘴唇一阵发麻,便伸出舌头舔了舔。谁知却被拐进了另一个陌生的温热口腔。自己的舌头被对方温柔地吮吸著,纠缠著,慕严渐渐循著他的轨迹回应。被吻得很舒服的他无意中睁开眼,发现面前的沈君倾也在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想再次闭上双眼的尤慕严脑中瞬间闪过一张高傲的宋夙念的脸,本来美好的心情一下跌至谷底,他迅速退出沈君倾的口腔,看向别处。第一次和沈君倾接吻,居然没有一点别扭。
“也不是所有人都无福消受的。”沈君倾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周围,又将脸贴了过去。
“我难道要让每个人都尝一口,然後找到那个不会拉肚子的人吗?”尤慕严一脸鄙夷地退开几步,转身就向沙发走去“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沈君倾指了指楼上,然後带他上了二楼。
“怎麽只有一间卧室?”尤慕严把二楼逛了个来回也只看到一间房间里有床,或者说这整栋房子里,就只有一间房间里有床。
“以前这麽大一栋房子就只有我一个人住。”
“那如果有客人来呢?”
“住宾馆。”
“。。。。。。”
“晚上你睡卧室,我睡楼下沙发。”沈君倾很识趣的从卧室里拿出被子,打算睡他“熟悉”的沙发。
“不用了,一起睡吧。反正我们都是男的,再说你这张KINGSIZE的床,挤得下两个人。”尤慕严看沈君倾很习惯的抱著被子出去,难免内疚,每天让他睡沙发也不是个事儿,颇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是。”他如接受恩赐般高兴地将被子放回衣柜。
“被子就别放回去了。”
“床上那条被子比床还大。两个人盖著不挤。”沈君倾一本正经的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