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不禁疑惑道:“哥,怎么了?”
宋楚没有答话,只是抬着头看着那树,脸色一阵一阵的发白。
宋远踏前一步,轻拍他的肩,“哥,你在看什么?”
宋楚回过神来,脸色仍然白的异常,他摇摇头,眼中全是困惑,“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我想不起来……”
宋远神色一松,不知为何竟开起了玩笑,“哥,我还以为你看着这松树冬天叶子也翠绿所以觉得惊异呢。”
宋楚心中有事,实在是笑不出来,唇角只轻微扬了扬。两人往回走了几步,宋楚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切道:“死人脸,你刚刚说什么?松树?”
“嗯,我是说了松树,怎么了?”
宋楚僵了神色,低声道:“我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四十一】
回了屋后宋楚一直心神不宁,宋远虽好奇,但见他不言语,便也不再多问。屋内的霍子言和林御倒聊的欢洽,席间尽在说山川地理,霍子言看到两人回来,只扫了一眼,他早已吃饱饭,此时略饮了几口茶,道:“我想睡觉,宋楚,此地可有休息的地方?”
宋楚轻点头。小院本没有客房,宋楚带他去了自己和沈征鸿的房内,霍子言朝着房内扫了一眼,低笑道:“那小床只是做摆设罢?”
“你跟子语在一起,倒也沾染了他的毒舌。”宋楚不以为意,“你在沈夫人身上看出什么了?”
霍子言道:“你原来怀疑她是假死?”
宋楚点头,皱眉道:“她死的太过突然,我总觉得里面有什么蹊跷。子言,你看出了什么?”
“别的没看出来,只看出她是真的死了。”霍子言目光幽深,“还发现点别的,但是需要今天晚上再细细的去查证。”
宋楚道:“这沈家堡危急重重,明日便是沈夫人下葬之日,灵堂内的戒备定然比平日还要严上许多,你当真敢冒这次险?”
霍子言讽刺道:“宋楚,难道你请我来是喝茶吃饭的?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都执着一股狠劲,可没这般畏首畏尾,如今却是怎么了?”
宋楚苦笑,“我只是担心你若出事,霍子语是一辈子不会放过我的。”
霍子言脸色僵了僵,随即无意般的道:“好好的提他做什么?”
“你们吵架了?”
“没有。”霍子言坐在桌旁,冷硬道:“只是想让他断了念想罢了。”
宋楚惊讶,“你们不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又如何?他是男子,更是我亲弟弟,我不想让霍家绝了后。哼,我爹死的早,本以为那叔叔会有出息,结果他跑去诱惑男人,更失了一颗心,此生估计不会再娶妻。”
宋楚咬牙,“他敢娶妻试试?我宋楚定然让他不得安心!”
霍子言撇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霍家有祖训,不得断了香火,子语既有异心,他自然希望叔叔能娶亲好延续霍家一脉,岂知关了他数十年,叔叔不为所动,现在更是逃的无影无踪,子语自然气愤非凡。”
宋楚恍然,“难怪他见到霍贤总没有好脸色。”他脸色一变,眯眼道:“子言,难道你想负了霍子语,去娶妻生子?”
霍子言不语,显然正是这番心思。宋楚知他做出的决定便少有反悔,心下顿生寒意,脑海中闪过霍子语总是欢欢喜喜的脸,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屋内静谧,宋楚轻叹一口气,道:“你既如此,那日……那日为什么又……”他想到那日雪洞之外,霍子语颈间的暧昧痕迹和脸上开怀的笑,本以为他们是修成正果,却不想……
霍子言唇角略勾,道:“那样的话,他以后才会完完全全死心,不是么?”
宋楚心中寒的笑不出来,手指无意识的拽着衣摆,好一会儿才道:“子言,我认识你们兄弟多年,总觉你是外冷内热,霍子语是杀意藏于笑容间,却不想,你才是最狠绝的那一个。”他突然想到,若是沈征鸿这般对自己,那自己又会怎样?
定然,定然是心碎欲裂罢?
霍子言仿若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依旧笑的风淡云轻,“宋楚,就因为我要治你的蛊毒你才这么认为的?”
宋楚点头。
“那不过是你师傅替你争取来的,如若不然,我绝不会多看你一眼。”
宋楚笑的无奈,“总算我先知道你要说这番话,所以心里稍微好受些。呵,希望你下手留三分情,如果逼的狠了,霍子语若出了什么事,你定然会内疚一辈子的。”
霍子言扯了扯嘴角,起身往大床上一倒,“我歇息会,傍晚吃饭你再来叫我。对了,”他突然目光复杂的看着宋楚,“以后小心你身边的人。”
宋楚心神一动,点了点头,走出去关好门。
霍子言睡到傍晚,宋楚果然进来唤他起床。霍子言穿好衣,看着宋楚收拾被子,忍不住道:“你家大侠若知这床还睡了别的男人,也不知会不会生气?”
宋楚被中午的发现冲击的不轻,此时都还未恢复过来,所以他只笑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