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去,在她的脑后还有一个脸,这张脸一张嘴。那张嘴道:“怎么样,老狐狸。想好了吗?”
胡悦看着那张嘴,皱着眉说:“你的品位原来那么低劣?真的没想到啊……”
嘴:“哈哈,那又如何?我现在不能让你找到,否则真不知道你会怎么算计我。”
胡悦说:“她……还在你身边?”
嘴:“她一直都在,没有她,我怎么能把生死符交给你呢?这你早该知晓。”
胡悦说:“既然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何还要动虹翘?我原本以为这已经是你的弃子了。”
嘴:“因为你还没动作,怎么他把你睡了那么多年,你就对他动情了?”
胡悦没有动怒,反倒摇头说:“然后你就不安了,害怕了,因为你知道靠你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打开此局。嗯,不止一辈子,保守估计以你的资质投胎十次,可能有一线机会。还得确定你次次都投胎做人才好。”
嘴:“我还是喜欢过去的你……现在你这张嘴太臭了。”
胡悦说:“我嘴臭不臭不劳国师费心,但是能麻烦你把这种丑得我都看不下去的嘴从这个女孩的身上移走吗?原先她还是挺乖巧可人的。”
嘴:“你在乎她的性命?你到底……恢复记忆了吗?”
胡悦微微不满地说:“我不知道她怎么形容我的,但是从你的反应来看,我可能被形容成一个毫无情感,不在乎他人生死,差不多和禽兽一样。哎,人言可畏。”
嘴:“三日之期,只要我们能够看到楚珏的魂魄,虹翘就不会有事,否则小英就是虹翘的前车之鉴。”
胡悦沉默片刻,他说:“你知道云咒的本来作用吗?”
嘴:“我只要知道它很好用就足够了。”
胡悦说:“呵,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有停顿片刻说:“也许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嘴道:“我就是当初的你。”
胡悦微微一滞,他不削地说:“你不如当初的我,而我看不起当初的我。”
嘴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再和胡悦说任何话,而小英忽然低哼一声,倒在了地上。胡悦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他微微皱眉,此时天空开始有些泛白,公鸡报晓,第一日就那么过去了。
胡悦把小英抱到床上,随后在地上发现了那块白玉。这块玉就是当初梅花弈策的时候,楚珏赠送给胡悦,又把此物交给虹翘,之后也并未取回。
胡悦捡起白玉,他转头看了看小英,犹豫片刻还是把玉赛回小英的手里。随后咬破了手指在她的额头画了一个符号,随后呼了一口气在她的额头,随后便往回走,关上了门。
这儿胡悦过去不常来,两边都是达官贵人的院落,高墙深宅,所以几乎看不到过去在观情斋那儿的市井之象。
他一路往回走,清晨没有酷热的迹象,反倒丝丝清风让人Jing神凉爽。胡悦嗅了嗅空气中的花香,拍了拍衣服,随后并没有回到观情斋,而是往他处走去。
走到一半便被人叫住,胡悦回头看去,叫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左一棋。
左一棋拱手道:“多日不见,胡公子可一切安好啊?”
胡悦撇着嘴说:“不好,非常不好。”
左一棋微微一愣,胡悦说:“好了,就不嘘寒问暖了,我来此也是为了找先生,想要请先生帮一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 速度慢的原因很多种啦,年底了,各种忙,忙得两条腿都要用上了…还有就是进入真的最后关头了。所以不敢大意,不能大意啊……
☆、云咒(三)
左一棋目光一转,但随后便爽快地答应道:“公子请说,若能效力,学生义不容辞。”
胡悦问:“我要你困住楚珏,他明日绝对不能来观情斋。”
左一棋沉默了很久,最后抬头看着胡悦说:“公子这……恐怕不是学生能够做到的。”
胡悦说:“先生误会了,我并不在意你是否能够真的拖出楚珏,而是要你去拖住他这个动作而已。”
左一棋微微歪头,他问道:“他是侯爷,学生只是一个小小的师爷,公子你是否太看得起学生了。”
胡悦说:“不,我只需要有人告诉他一句话。”
左一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胡悦摸了摸后脖子,解释道:“就对他说胡悦人不在观情斋就可以了。”
左一棋问道:“何意?”
胡悦说:“这你别管,你问了原因,他反而能从你的嘴里套出实情,连你都不知道实情。那他才有上当的可能性。”
左一棋尴尬地笑了笑,推辞道:“虽然学生很想要帮助公子,但是因为当初插手了一些事情,已经惹得侯爷十分不快,如果我这一次再稀里糊涂得插一脚。学生实在吃罪不起呐。”
胡悦说:“你放心,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住你家侯爷的命,而不是为了我一介草民。”
左一棋不露声色地说:“在侯爷心中公子的性命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