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今天就不要去上学了,我把他班主任的电话给你,打个电话去请假。”
黑泽找来纸笔记下电话号码,礼貌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哦,你等等。”
龙纪威捂上话筒,几秒钟后回来,说:“也没什么,玄鳞有句话要转告你。”
黑泽瞬间紧张起来:“有何指教?”
“他说,”龙纪威冷静道,“叫你洗干净脖子,自己选个墓地,待会上门来领死。”
黑泽手忙脚乱挂了电话。
叶真是个性格和手段都极度果决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憎恨就是憎恨,没有中间形态。
他觉得昨晚的感觉很好,虽然有点痛,有点难堪,但是最后还是爽的——如果能换换位置体验下新感觉,想必也会非常爽。
但是黑泽坚决表示这样已经很好了,换位置什么的太折腾,适应新体位什么的太麻烦,势必不会爽,所以还是维持原样比较好。
叶真气哼哼躺在床上,黑泽问酒店厨房要了一大碗红豆粥,热气腾腾的喂给叶真当早餐,看他吃得腮帮子鼓起来,忍不住想亲一口。
但是这男人闷sao惯了,一大早上不好意思发情,于是憋得一脸毫无表情,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叶真的腮帮子,仿佛在打量着要割块rou下来红烧一样。
“昨晚作业还没写完呢,”叶真吃完粥,感叹道。
黑泽心不在焉道:“晚上再写。”
“这次你可不准打扰我了!小爷下过决心要好好学习的!”
“嗯嗯,好好。”
黑泽还是想亲,又迟疑不决,几秒钟过后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你想好好学习干什么?”
“考大学啊。”
“考大学干什么?”
叶真张口结舌,半晌说:“为了……不被甩啊。”
黑泽一头雾水:“考大学就不被甩?被谁甩?我刚想跟你说如果以后考不上大学就来帮我一起开保镖公司……谁给你灌输这种歪门邪道的想法?”
叶真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楚叔叔说学历相差过大的两个人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为了不被甩叫我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现在你满意了吧?”
黑泽张口结舌,问:“楚叔叔,楚慈?就是上次在病房里……”他想起楚慈出手如电来来回回四耳光,瞬间斯巴达了。
楚慈不出名。当他在日本调查叶真身世的时候,发现因为龙纪威玄鳞的关系,叶真身边很有一些位高权重的能人异士,比方说于靖忠颜兰玉韩越;楚慈无父无母出身微寒,且整天到晚病怏怏的,在北京一票官二代当中实在弱势到了极点。
但是就这位随时病得要断气一般的楚慈,却实在是个世间少有的狠人。黑泽交游广泛,阅人无数,除了天赋异禀的叶十三,再没见过有人能牛逼到楚慈这个地步。
于是黑泽强行把“这人是胡说八道你就当他放屁好了”这句话吞进肚子,咳了一声,安慰道:“就算你学历只有高中毕业,我也不会甩了你的。我喜欢你,这跟学历什么的没有关系。”
叶真狠狠道:“不行,楚叔叔说你是镀过金的洋海gui,如果我学历太低的话以后会有人说我攀高枝,吃软饭。男人的面子比天还大,我可不沾你的光,这件事没得商量!”
黑泽:“……”
无数头草泥马欢快奔腾着在黑泽心里呼啸而过,半晌才挤出来一句:“……那你好好学习吧,下午我要出门……跟颜大校商量公司场地的事情。”
叶真把吃空了的粥碗顺手扣黑泽脸上,怒道:“那就对了——!别来打扰我做功课!”
叶十三小同学做功课的决心很强烈,无奈现实太骨感。下午黑泽出门前接到老于的电话,说:“顾川同志,麻烦你把叶十三也一起带来吧。再给千面狐做个按摩巩固巩固,我怕他旧病重犯。”
黑泽礼貌道:“就让他旧病重犯吧,叶真发烧了,现在还在……”
叶真抢过电话:“那天张三同志给的巧克力球还有吗?!什么,还剩一盒?放在那里别动!我这就去拿——!”
老于:“……”
幸亏小孩发烧不难受,叶真足足的睡了一觉,出了身汗,黑泽又帮他把全身内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下午的时候已经退到三十七度五了。
就这样黑泽还不放心,临走前强迫叶真穿上长袖,又穿上带帽外套,活像个Cao心过度的nai妈。
见面地点是北京郊区一个拳击训练场地,以前是韩越一个朋友的产业,后来那朋友家里出了事,拳击馆被低价转让给韩越,现在正好用作黑泽将来公司的特训基地。
下车的时候老于已经等在门口了,见面二话不说,先塞给叶真一盒进口巧克力球,殷切道:“里边还有!”
叶真兴高采烈问:“不是说只剩一盒了吗?”
“你敏敏姐又赞助了点!叔叔跟你说,只要能治好千面狐那双手,叔叔送你去欧洲玩一个月,想吃什么吃什么,叔叔全包了!”